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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序·童年

作者:雾风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斯塔西娅和父亲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累积而变得深厚。


    莫里茨?温特斯就如同一个在房子中按时打卡的机器,在斯塔西娅上学前离开家,又在她睡着后回到家。对于斯塔西娅来说,她和保姆卡娜相处的时间甚至是她和父亲相处的时间的不知道多少倍。


    莫里茨很喜欢她踢球的样子,即便他也不常来看多特蒙德青年队的比赛,但倘若多特蒙德青年队赢了某一场赛事,莫里茨通常便会提早回家,然后给她一个拥抱。


    所以即使对足球没那么喜欢,斯塔西娅仍旧在坚持每一天的训练。当然除此之外,她喜欢胜利,喜欢这支队伍,骄傲于她对于此的天赋,只是比起这些来说,她更想看到父亲满意的脸。


    在德国的日子过的很不错,罗伊斯的父母和姐姐也对她很友善,足球的确让她更好的融入了新生活。


    但某些晚上,当她一个人躺在房间的床上,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时,还是会忍不住回忆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自从搬到德国来,她和母亲的联系就渐渐少了,主要是因为诺比娅女士喜欢满世界飞,可能在的地方遍布世界各角落,二人的时差或是信号让她们的联系变得不那么容易。


    斯塔西娅猜不到诺比娅女士如果知道她在一个足球俱乐部踢球后的想法会是什么,大概会很惊喜?


    这让她回想起了曾经在葡萄牙时的经历,大概几年前,她与母亲旅游到葡萄牙时见到的一个小男孩。


    ————————————


    小孩子总是精力充沛的,年幼的斯塔西娅也不例外。就算跟着母亲全世界旅行,她也很少会感到疲惫,甚至比母亲还活力满满。


    斯塔西娅喜欢早上在入住的旅店四周逛一逛,背着她的吉他学习一些当地的民谣,或者哼一些熟悉的旋律。


    在前一天到达葡萄牙的这家旅店时,斯塔西娅就注意到旁边大概是有一个训练基地。诺比娅女士见她很好奇,便特意询问后告诉她这个训练基地叫里斯本竞技,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一家足球俱乐部。


    而理所当然的,斯塔西娅第二天便选择了围着这家俱乐部转一转。


    时间还有些早,球场上只有零星几个在早训前赶来提前热身的少年,斯塔西娅隔着铁丝网看他们跑动的身影,她隔得太远,没办法确认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于是她选择往前走了走,而当她走近时,一个离铁丝网很近的瘦高男孩吸引了她的目光。


    男孩身上的队服似乎被洗的有些发白,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绿配色的手链。他似乎正在确认有没有人关注他,左右环视了一圈后从球裤口袋里翻出一块法棍——大概是烹饪过程尤其粗糙的那种,斯塔西娅明显觉得男孩在咬下面包的同时下颚线都绷紧了。


    斯塔西娅突然想到了她早上从旅店顺手带出来的火腿三明治,她从琴包的内侧翻出来了这块经过她“摧残”后卖相显得没那么完美的三明治,不过显然比男孩啃的面包看起来有食欲的多。


    斯塔西娅害怕男孩吃完后立刻离开,她衡量了一下角度,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将三明治丢了出去。她今天的运气不错,包着塑料纸的三明治在地上滚了两圈后刚好落在了男孩的脚边,发出有点刺耳的兹啦声。


    男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他像受惊的小兽一样猛然抬起头,棕褐色的眼眸里带着些警惕,像是正在衡量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


    在看到脚边的三明治后他眼里闪过了一分惊喜,他下意识的伸手捡起这份突然出现的食物。


    斯塔西娅几乎是立刻就假装开始整理琴包,耳朵却一直在捕捉男孩的动静。


    在听见脚步渐渐远去后,她才重新抬起了头,男孩走的速度不快,手里还攥着吃完的三明治包装袋。大概是认为她不想被他发现,也没有回头的动作。


    但斯塔西娅看到了绿色球衣背后的名字和号码———— C?Ronaldo,28号。


    第二天出酒店的时候,斯塔西娅在早餐台多拿了一份热牛奶和苹果,熟练的将它们放进琴包,来到和昨天同样的位置。


    她再次见到了那个男孩,他今天好像已经把早餐吃完了,正在做简单的拉伸运动,时不时往铁丝网外张望一下,在斯塔西娅眼睛与他对视上的那一刻,她明显看出男孩眼睛亮了几分,接着他的眼下皮肤开始的泛起红色。


    男孩似乎还有些防备心,但他看着斯塔西娅走过来时也向前靠了些,微微俯身朝着斯塔西娅鞠躬,接着用不标准的葡萄牙语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他的葡语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男孩开口后反而显得更加窘迫,斯塔西娅注意到他的脸更红了。


    因为常常和母亲一起出行,斯塔西娅对于较为大众化的语言都有所了解,基本上都处于能够听懂但不会说的水平。她朝着男孩绽出一个纯粹的笑,不带任何其他的贬义。斯塔西娅笑起来眼睛会和月牙一样眯起来,是和太阳一样具有感染力的笑。


    “wee.”斯塔西娅选择用全世界通用的语言开口,看男孩似乎没有听懂,她便选择用了最原始的方法——手语。


    她朝着男孩摇了摇手,然后把口袋里的东西递给他。


    男孩伸出手,温热的触感和斯塔西娅都态度让他肩膀放松了一点,但他还是缩回了手。


    斯塔西娅再次往前递,将瓶子强硬的塞到了他手中,示意他看瓶子上的便利贴。


    粉色的便利贴上歪歪扭扭的用葡语写着“牛奶要趁热喝”,句子后还接着一个笑脸。


    男孩再次抬头看了斯塔西娅一眼,终于接过了玻璃瓶和她紧接着递来的苹果。


    他再次向斯塔西娅弯了弯腰,转头小跑向运动场。与昨天不一样的是,男孩一路上回头了很多次,幅度不大,但斯塔西娅看得清清楚楚。而更清楚的,是他在阳光下被照的通红的耳朵,像熟透的草莓。


    斯塔西娅在第三天终于知道了男孩的全名,克里斯蒂亚诺,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克里斯蒂亚诺在第三次接下斯塔西娅递来的早餐时,用着磕磕巴巴的英文句子向她自我介绍。


    斯塔西娅甚至能够看到他在偷偷看手心里的黑乎乎一团的小抄。


    接着他们交换了姓名,克里斯蒂亚诺说她可以叫他克里斯——这是他所有单词里发音最标准的一个。


    “克里斯,我记住了。”


    在听见“cris”的时候,他也笑了,古铜色的皮肤上的汗珠滴落在水泥地上,映出点点水渍。


    “你明天还会来的话,我送你一份礼物。”克里斯蒂亚诺口齿不太清晰,但斯塔西娅听懂了。


    “当然啦,直到我离开葡萄牙之前,我都来找你玩。”女孩笑眼弯弯,对着他点了点头。


    但克里斯蒂亚诺第四天早上没有等到斯塔西娅。他站在同样的地方多等了十几分钟,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哟,罗纳尔多,在等你的早餐女孩呢?”几个队友围了上来,一个队友不怀好意的起哄。


    无论怎么说,整个训练场地也就这么大,克里斯蒂亚诺连着几天和一个女孩交流,还总能拿到一些看起来就很精致的食物,这不可能不引起其他队员的注意。


    “我偷听到管理员们讨论了,那个女孩好像出生于知名财阀世家,估计就是拿罗纳尔多寻欢作乐呢。”另一个队友模仿他捧着玻璃瓶喝牛奶的样子,“乐子找到了,当然就走了。”


    “你不会还指望她一直在这儿等你吧,罗纳尔多。”那个队友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故意凑近克里斯蒂亚诺的脸。


    哄笑声扎的克里斯蒂亚诺耳膜生疼,他猛地站起身,头狠狠砸在向他挑衅的队友肚子上,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训练去。”


    他前几天才因为斗殴让妈妈担心,至少是这一周,他得控制自己不和这群队友起冲突。但他紧紧攥着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明明昨天还说好的承诺,转头就被忘记了吗。


    斯塔西娅赶到训练场时,夕阳已经把草皮染成了金红色。


    今天早上诺比娅女士临时想去一场当地的音乐会,从早上开始就拽着她梳妆打扮,她自然是抽不出身来找克里斯蒂亚诺。


    她拎着一个装有她特意从餐馆打包来的晚餐的袋子,远远就看到了克里斯蒂亚诺一个人加练的身影。他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每脚射门都显得又狠又重,足球依次撞在门柱上,竟没有一个入了网。


    “克里斯!”斯塔西娅喊他的名字时,克里斯蒂亚诺踢空了一脚,球在原地没动。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鼻尖被晒的通红,但他还是朝着斯塔西娅这边慢慢的走过来。


    “早上…”斯塔西娅刚要开口,就看到克里斯蒂亚诺突然踢了一下草皮,碎石子溅在他的球鞋上。


    “你没来。”他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一丝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委屈,“他们都嘲笑我,说你不会再来了。”


    斯塔西娅把袋子向前递,想拽一拽克里斯蒂亚诺的袖子。却被他避开,斯塔西娅没勾住,袋子落在地上。


    克里斯蒂亚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慌慌张张的蹲下去捡,手指碰到还温热的盒子时,肩膀突然垮了下来,“你说好会来的。”他低着头,声音更小了。


    斯塔西娅也跟着他蹲下来,“我很抱歉,妈妈今天早上有事找我,我来晚了。”他们离得有些近,她甚至能看到克里斯蒂亚诺煽动的睫毛。


    一番解释后,克里斯蒂亚诺被哄好了。他指尖勾着斯塔西娅带来的袋子,扭扭捏捏了半天,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了一条和他手腕上相同造型的手链,放到斯塔西娅手中。


    大概是被男孩手心的汗浸湿了,绳子编的手链还有点温度。斯塔西娅好奇的盯着手心的东西,“这是你亲手做的吗?”


    他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一丝别扭:“如果你嫌弃的话,那就还给我。”


    斯塔西娅学着克里斯蒂亚诺的手法,很快将手链在自己手腕上系好,然后朝着他晃了晃手。


    “当然不,它很好看。”


    克里斯看着斯塔西娅歪了歪头,手在包里摸索了一下,翻出了一个苹果图案的发夹。他听见“咔哒”一声响,这个发夹就夹在了他的领子上。


    冰凉的夹子触碰到他的皮肤,克里斯像被烫到一样缩了一下肩膀。


    “我的幸运发夹,带上它说不定就能赢球哦。”斯塔西娅朝他眨了眨眼,用说完又补上了一句她刚刚学会的葡语:“bom jogo(祝你好运)。”


    她的葡语也很生涩。克里斯摸着领口的发夹,突然笑了,露出有点尖尖的牙齿,又不好意思的合拢了嘴:“eu vou ganhar.(我会赢的)”


    “我以后会成为很厉害的球星,然后给你买很多的三明治。”


    男孩语气中的真诚像是要溢出来,赤诚的狗狗眼看着斯塔西娅。


    “明天你还会来吗?”


    克里斯小心翼翼的问,得到斯塔西娅肯定的回应后才满意的跑走。


    但斯塔西娅最后没有见到克里斯蒂亚诺,里斯本竞技的工作人员告诉她克里斯生病了,她拜托妈妈找了很多家医院也没有得到他的更多信息。


    因为急着离开里斯本,最终她留下了一箱三明治,给里斯本竞技的一个工作人员塞了小费,拜托其交给克里斯蒂亚诺。上面贴着和牛奶瓶上相同的便条,上面用英语和葡语写着:里斯本男孩,祝你好运。


    ——————————————————


    其实现在的斯塔西娅已经不太记得记忆里的克里斯蒂亚诺的模样了。但她理解了男孩对于足球的执着与梦想,就像多特蒙德青训营里的大部分人一样为此努力着。


    那么她呢?


    感谢给我投营养液的宝宝qwq,晋江更新了我找不到你是谁


    女主宝宝小时候踢足球一部分出于她爹,一部分就是自己喜欢,但她的喜欢不太深,相比下更喜欢音乐所以做歌手去了。


    *关于男角色问题,本文基本主德男 小小罗 可能后期写点年轻的英国男 一点点和卡子哥和万子哥的戏份,其他人主要是我没想好怎么让女主和他们合理的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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