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蒙和瓦沙克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后几步,将空间留给两人。
路西法站起身,黑玫瑰在他脚边无声绽放。他走向花园深处的一座喷泉,水面倒映着破碎的星光。
"命运......"他低语,"不过是万物在时间长河里交换自由的仪式。"
陆渊跟了上去,站在他身侧:"所以,您是在等待一场新的仪式?"
路西法的指尖轻轻掠过喷泉的水面,星光在他的指间破碎又重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穿透了无数个时空,"让我们在新的晨光里重逢。"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又像一句预言。
路西法侧眸看他,异色瞳孔中流转着难以捉摸的情绪:"这一次,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他抬手,一片羽毛,瓣飘落在陆渊掌心:"送你的礼物。"
羽毛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化作一道微光没入陆渊的指尖。没有疼痛,没有异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陆渊皱眉:"这是......?"
路西法微笑:"戏剧的演出票。"
"什么?"
"未来的某天你就知道了。"
拜蒙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瓦沙克一把拽住他:"闭嘴,吃你的蛋糕。"
路西法轻笑,转身走向花园深处:"茶会结束了。"
他的身影渐渐被玫瑰的花海淹没,声音却清晰地传来:"陆渊,记住——"
"命运从不偏爱任何人,但晨光会眷顾敢于直视深渊的眼睛。"
下一秒,花园的景象如潮水般褪去。
陆渊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仍坐在咖啡厅的椅子上,手指还保持着捏紧辞职报告的姿势。
布涅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喂?你还好吗?"
是幻觉?还是......
陆渊的指尖微微发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纹路,像一片羽毛的轮廓,转瞬即逝。
"陆渊?"布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刚才突然走神了。"
"......没事。"陆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却有些哑,"只是......想到些事情。"
布涅狐疑地打量他:"你脸色很差。"
陆渊端起早已冷掉的咖啡灌了一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寒意。
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那些关于"晨光"、"天使"......真的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吗?
记忆像被雾气笼罩,越是回想越是模糊。只有路西法那双异色瞳孔清晰得可怕,仿佛能看透他灵魂最深处的秘密。
"喂。"布涅突然压低声音,"你该不会......"
陆渊猛地抬头。
"偷偷尝了我的特调咖啡吧?"布涅指了指自己杯里可疑的紫色液体,"这玩意儿喝多了会产生幻觉。"
陆渊松了口气,勉强笑道:"可能吧。"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利维的聊天框还停留在那句[你想死可以直说]。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锁上了屏幕。
不能问。
有些事,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布涅突然推过来一张纸巾:"擦擦手。"
陆渊这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纸巾接触到皮肤的瞬间,他仿佛又听到路西法那句带着笑意的低语:
"未来的某天你就知道了。"
窗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乌云翻滚着吞没了最后一缕阳光。陆渊无意识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那是一张烫金的剧院门票,上面用优雅的字体印着:
「莎士比亚歌剧院·《俄狄浦斯王》·贵宾席」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或者说,它真的存在吗?
陆渊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我突然想起有事。"他抓起外套,往外走,"果篮的事下次再说!"
布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半晌才嘟囔道:"......所以到底要不要给别西卜送果篮啊?"
陆渊漫无目的地走着,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他紧紧攥着那张门票,烫金的边缘割得掌心发疼。
远处钟楼的指针指向五点,一群白鸽扑棱棱飞过乌云密布的天空。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那双异色瞳孔在云层间若隐若现。
"当鲸落滋养了整片海域......"
陆渊猛地摇头,把那个声音赶出脑海。他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利维发了条消息:
「今晚有空吗?」
三秒后,手机震动:
「说。」
陆渊看着那个熟悉的冷淡回复,突然觉得安心了些。他慢慢打字:
「我想见你。」
这次回复来得更快:
[没空]!
路西法慵懒地靠在主座上,眸子扫过瓦沙克和拜蒙。
"拜蒙。"
正在偷吃点心的拜蒙猛地一僵,奶油沾了满脸:"啊?"
"去厨房拿些新的点心来。"路西法的声音温和却不容拒绝,"要你最喜欢的蓝莓塔。"
拜蒙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瓦西沙克却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路西法脸上停留了一秒。
他太了解这位兄长了,路西法从不会对甜点感兴趣,更不会主动让他们去跑腿。
……支开我们?
瓦沙克拽住拜蒙的手腕:"我带你去。"
拜蒙不满地嘟囔:"我自己能找到......"
"厨房新换了布局。"瓦沙克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离开,"你会迷路的。"
拜蒙还没反应过来:“啊?可是......”
“走。”瓦沙克加重了力道,眼神示意他闭嘴。
拜蒙眨了眨眼,终于迟钝地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改口:“哦、哦!那哥我们去了!”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花园小径尽头。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
黑玫瑰的花海在风中摇曳。
利维的身影出现在花园深处,他的脚步很轻,却让整片花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
利维冷笑:"你还是老样子,连自己弟弟都算计。"
"这不叫算计。"路西法优雅地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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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这叫......体贴。"
他放下茶杯,异色瞳直视利维:"毕竟接下来的话题,不适合让他们听见。"
利维的眼瞳微微转动:"比如?"
"比如......"路西法的声音突然低沉,"你心口那道裂痕,到底是怎么来的。"
利维坦欣赏着面前的玫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路西法没有回头,只是轻笑:“都去失乐园了,怎么不在多待会儿?”
利维的声音平静:“没必要。”
“哦?”路西法侧眸,异色瞳孔流转着微光,“连修复都不尝试?”
“修复不了。”利维的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心口,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裂痕,“我的身体,我更清楚。”
路西法沉默了一瞬,随后缓缓道:“距我们上次待一起过去多久了?”
利维抬眸,瞳孔里映着路西法的背影:“七千六百四十七年。”
“记得这么清楚?”路西法轻笑。
“你比我更清楚。”利维淡淡道,“毕竟,你才是那个一直在数日子的。”
路西法终于转过身,异色瞳直视利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废话。”
利维:“你也一样,喜欢拐弯抹角。”
路西法低笑,抬手拂过一片黑玫瑰的花瓣:“我只是好奇,你明明可以修复,却选择放任它恶化。”
利维的视线落在远处的喷泉上,水面倒映着破碎的星光:“有些东西,不是修复就能解决的。”
“比如?”
“比如……”利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冷意,“你明明知道答案,却非要我亲口说出来。”
路西法笑了:“你还是这么讨厌被试探。”
“而你,还是这么喜欢试探。”
路西法忽然开口:“那个叫陆渊的.......人类,挺有意思。”
利维嗯了一声,不想多做解释。
路西法的指尖轻轻拨弄着黑玫瑰的花瓣,异色瞳在暮光中流转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们区别还是很大的吧。"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利维蓝色的瞳孔倒映着破碎的星光:"你想说什么?"
路西法低笑,抬手间一片花瓣飘落,在触及喷泉水面的刹那凝结成冰:"这个孩子会对你笑,会撒娇,也会强取豪夺。"
"......他不是。"
"当然不是。"路西法的声音很轻,像是叹息,又像是自嘲,"但你不觉得讽刺吗?"
路西法说,“下次带他一起来吧,失乐园的玫瑰开得正好。”
利维瞳孔倒映着路西表情,"你希望我带谁来?"
路西法轻笑,指尖的黑玫瑰花瓣在暮光中化为灰烬:"你又想带谁来?”
这是一场没有答案的问答。
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在问什么,却谁都不肯先开口。
花园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喷泉的水声轻轻回荡。
利维最终移开视线:"失乐园的玫瑰,不适合他。"
路西法挑眉,问道“因为带刺?”
“因为会枯萎。”利维坦的声音冰冷,“我不喜欢看美好的东西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