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不喜欢有朋友。太吵。
但风乐不一样。
他不是人？
他不是朋友。
很难想象千岁这样的人会有朋友。
但也许他真的有。
“是你不信我！”风乐怒道。
千岁骤然轰一击，不可思议气笑:“信？我信你什么！信你救那个小姑娘？信你对颁布的政令？信你对颜旷出手相援？你什么时候站在过我这边？说啊！
“我就是不信你！”
“千岁！我什么时候离你而去？我从来没有骂过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
千岁盯了他好一会儿，眼眶有点红:“对，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我从没有骗过你。”
千岁怔住了。他骤然动灵。
风乐微愕。低头一怔。
他骤然抬头:“千岁……”
洞穿他的身体，乳白雾点散开。
千岁怔住了。他骤然动灵，血色链环住风乐，乳白光点越过他的灵域，灵从他的灵域扩散。他眼中蓄上泪水，嘶吼:“回来！”
风乐低头，一怔。
他骤然抬头:“千岁……抱歉。……别怕。”
千岁伸手——
血色雾气顺延而上，
血色雾气吞噬白雾。
千岁:“''这是他的魂魄。”
青衣在他背后，远处:“前路漫长，”
千岁低声说:“如果他觉得我不够好怎么办？”
青衣:“那就告诉他:我就是这样的我。即使是这样的我，也可以为你所爱。”
“他从未同你说过再见，千岁，那不是告别。”
“千岁，前路漫长，别怕。”
青衣张手，白色雾气聚拢。
“别怕，千百年后，他就会重聚魂魄。”
千岁没说话。
“是吗。”
青衣看了一眼他:“这不是你的错。”
千岁没有说话。
青衣想了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办呢？”
“什么？”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他死了，你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