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最近很是烦恼,刚继任学生会长的工作,就遇上家族经济动荡的关键时刻,至于为什么是他代表家族出面,只能在心底对父亲的决策进行无力的抗争
“小淮,这段时间学生会的工作就麻烦你了,如果有办不下来的事情,就等我回去处理吧。”
“那是当然哥哥,我可是你的秘书,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就安心处理家里面的事情。”
喻时淮对楚家的产业并不好奇,只要影响不到哥哥,就和他没有关系。
若是影响到了哥哥……他有得是力气和手段。
新任学生会长为期一周不在学生会,这件事很快就传到林澈的耳中,这可是个好机会,先前顾忌楚京的存在,现在任由喻时淮再怎么求饶,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林澈单独把他安插进学生会的人叫来,光天化日之下阴恻恻地笑着,面容逐渐变得扭曲,就连站在他身前的那几位都感到发怵。
其中一个劣等Alpha猜测道:“副会长,你最近好像很看不惯那个Beta。”
林澈猜对了一半,就认定了脑子里的想法:“这不是已经很明显的事情了吗,谁知道他背后跟楚京有什么交易,依我来看,楚京是不可能想出这样的计谋的。”
“是,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林澈摩挲着下巴,眼底透出阴险:“这种事情不能做得太明显,万一那小子太轻易去告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喻时淮只是简单想想就知道,林澈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且数量庞大,他根本没有功夫一一分辨是谁。
实际上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小打小闹的事情,若他真上了心,恐怕就已经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了。
仿佛蚊虫叮咬般,说是针对,不如说是幼稚的恶作剧,小到偷藏他办公用的东西,大到和其他不明真相的成员散布他的谣言。
要说偷藏东西的小把戏,喻时淮不知道比这些在温室中长大的小花精明多少,他毫不费力地准备好它们的替代品,反正失去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寻回。
再说,喻时淮高效的办事能力,足以让这些谣言不攻自破。
这样低级的针对手法,喻时淮在贫民窟见到了太多太多,他甚至不屑于理会,一门心思全部放在帮助楚京处理未完成的事务上。
新的规章制度还有完善的空间,喻时淮当然不会将多余的精力放在应付这些烦人的家伙之中。
林澈眼看着喻时淮不为所动,心中怒意不减反增,这些手段难道还不够对他下马威?
“喻时淮,这段时间你的日子过得不算很好吧?”
终于在楚京回校的前一天,林澈终于按捺不住了,主动堵在喻时淮回家的必经之路上,领着几个人大摇大摆的向他走来,像是要对他动粗,却又没这个胆量。
喻时淮光从他飘忽不定的眼神中,就看出他对自己绝对没有人身安全的威胁,说话也不再收敛。
“为什么这么说,是因为副会长没有得到应有的权利吗,还是说已经发现大家都不喜欢你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喻时淮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夸张地耸耸肩,悲悯地蹙起眉头,摆摆手指:“那副会长的日子可过得真不好,不像我,每天只要完成任务,就能得到会长的表扬和大家的喜爱。”
林澈咬牙切齿,心里的防线早就被击溃:“闭嘴,这里轮到你说话了吗!”
“怎么,我只是说我眼里看到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吗副会长。”
喻时淮话音刚落就大步向前,作势就要揪起林澈的领子,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刹住脚步,只轻轻点了点他胸前那枚代表学生会的胸针。
“我要回家了,请你不要挡我的路。”
林澈不为所动,可是他慌得发颤的牙齿还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喻时淮已经给过这只败犬离开的机会,接下来他无论说什么话,那都是林澈罪有应得:“还有,就你这副不成器的模样,我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跟会长比。”
说罢,林澈仿佛失了全身的力量,喻时淮蜻蜓点水般从他身边绕了过去,丝毫没有碰瓷的意思。
这Beta凭什么如此诋毁他,贬低他,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林澈势必要动真格给他点颜色瞧瞧。
楚京在周末回到了家,眼底尽是这段时间偶尔替家族出面的疲惫与憔悴,他筋疲力尽地躺在会客厅的小沙发上,房门没关紧都毫无察觉。
“哥哥很累了吧,这是我给你泡的蜂蜜水。”
楚京游走在坠入梦乡的边缘,一道影子忽地覆盖在头上,使他清醒了三分,微微睁眼确认那人是谁之后,又想继续沉眠下去。
是小淮啊,是来照顾他了吗?
喻时淮碰上了好时候,既能光明正大的进楚京的房间,又能亲眼看到哥哥熟睡的可爱模样。
哥哥确实很累,累得都失去了形象管理,微微张着的薄唇边垂涎着晶莹,就连睡梦中都在诱惑他吗?
喻时淮克制住想要吻下去的冲动,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周末的日子没有要忙的事情,不如珍惜能跟哥哥独处的时间,悄悄地睡在他的边上直到他醒来,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小淮,你是在一直照顾着我吗?”
楚京黏黏糊糊地唤了几声,勾得喻时淮险些表情失控,他故作镇定地清清嗓子,指了指茶几上冷掉的蜂蜜水。
“能和哥哥一起度过周末的时光,小淮也很开心,蜂蜜水已经凉了,我给你重新泡一杯。”
喻时淮端起杯子就要离开,楚京扯住他的衣袖,跟在他身后说道:“正好也让小淮尝尝我的手艺,咱们先放松放松,再说上周工作的事情,反正周末的时间还很充足……”
话音刚落,就连楚京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身为从小被培养成家族继承人的早熟孩子,任何非必要的休息时间对于他来说都是罪恶的,不应该的,当他发自内心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好像他生命中的齿轮悄然转动了。
喻时淮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诧异:“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得先让小淮喝一杯我的秘制饮料……”楚京脚步加快,率先到了料理台前,拿着雪克杯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楚京这副非比寻常的模样,引起了喻时淮的兴趣,自恋一些又如何,想着楚京就是在为了他改变,上周的事情带来的糟心便被一扫而空。
周一的会长办公室里,楚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刚将重要的文书放进保险箱里,交代给喻时淮就要赶行程离开。
“小淮,上周的工作报告都在这个保险箱里,加上你周末完善的那一部分,这周的压力就不应该不会这么大了。”
楚京心底的愧疚就要溢出双眼,他垂眸望向听着他发号施令的喻时淮。
“抱歉,最近一直在忙家里的事情,明明这些都不应该担在你身上,等忙完这一阵,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喻时淮不会亲自说出口,楚京留给他的任务完成得还绰绰有余,甚至还有时间关心新成员的工作状况,但这可不是令楚京心疼的弟弟会说出来的话,他依旧怯生生地说着。
“哥哥你忙工作就好,学生会的事情交给我来打理,这是我作为秘书的职责嘛。”
楚京还想说些什么,一通紧急的电话打过来,他的神色忽地变得紧张,刻不容缓就要离开,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跟喻时淮告别。
哥哥他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百思不得其解,喻时淮这几天没有需要在会长办公室完成的工作,楚京不在的办公室,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一连几天的工作都是在储物室完成的,喻时淮结束工作也不会再进办公室一步,比起看一眼那间空荡荡的办公室,不如回家整理前些天疏忽的战利品,或是干脆将回放再看一遍。
储物间的工作到了最后一天,由于这段时间的新成员激增,喻时淮需要整理的档案凭空多了几十份,又白白耗费了一两天,去和其他的老成员沟通。
沟通这事一向是喻时淮擅长的,既可以让传他工作态度不认真,和仗着权利不做事的谣言不攻自破,又可以将自己的活分担给别人。
林澈的手段还是太低级了些,低级到喻时淮认为都没有特别防备的必要。
不出意外地,意外还是发生了。
喻时淮连轴转了几天,身体难免劳累,就算把手上的活分出去,只有他能完成的活还是占了大部分。
今天是任务期限的最后一天,喻时淮终于整理到了最上层的文档,这些活若是只交给楚京来干,还不知会耽误他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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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让哥哥看到他的好就足够了。
正想着,一声微小的木材断裂声钻进喻时淮的脑海中,以他长期在贫民窟锻炼出来的敏锐直觉,就知道是谁搞的鬼,以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他会受什么样的伤。
这就是你最后的能耐了吗?
喻时淮脚下重心不稳,硬生生从长梯上跌落下来 ,只短短一瞬间,他脑子里闪回着楚京为他担心,为他哭泣,为他发狂的面庞,异样的满足感使他放弃了挣扎。
木架子七零八碎的地散落在地面上,所幸没有刺进他的体内,只不过他的左臂挫伤在了光洁的地面上。
虽不见血,但摔下来冲击力足以让喻时淮的骨头错位,就在他想要撑起身子时忽感天旋地转,刺入骨髓般的疼痛自他的手臂蔓延着。
喻时淮尝试着掰了掰手肘,发现不仅仅是错位那么简单,若是放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当场复位,但好像因为他内心的躁动,使得他根本无心保护自己。
该让哥哥心疼了吧?
喻时淮跪坐在地上,睨向半敞开的大门,罪魁祸首就这样逃之夭夭,到头来还是个怂货。
“什么,小淮受伤了?!”
楚京刚刚作为楚家代表之一出席上层会议,刚结束会议,还没来得及喘息,就听到手下的人说喻时淮受伤,还是伤筋动骨一百天的程度。
怎么偏偏在他不在的时候出现这样的意外?
楚京深更半夜赶回家时,眼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不凑巧到了喻时淮休息的时间,好似他为了赶回家照顾小淮的努力都是徒劳似的,连轴转的工作本就透支了他的身体,他双腿一软,跪坐在弟弟的房间前。
殊不知,喻时淮正通过房门内的猫眼,窥视的门外的一举一动,疼痛难免,但是看到哥哥不惜为他拼命到这份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哥哥,就是这样的表情,再心疼一些,再内疚一些……
一夜难眠,楚京即便陷入浅层睡眠,也会因为太过想念喻时淮而惊醒,每每醒来眼角都缀满泪水,在时不时的心悸之下,陷入并不踏实的睡眠中。
“小淮,你还要去学校吗?”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楚京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喻时淮,他左臂缠着绷带,腿虽然没有受到内伤,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即使不至于到用拐杖的程度,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喻时淮下意识挡住伤处:“我没事的,幸好伤到的不是惯用手,哥哥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啦。”
他越是装作没事的样子,哥哥的内心越是愧疚。
楚京偏偏不能第一时间照顾小淮,好不容易等他有空亲自回到学生会,意外却在那之前发生了。
打开学生会室的保险箱,上周楚京特地交代的文件竟不翼而飞。
喻时淮知道林澈不会善罢甘休,却不曾想他居然连学生会工作的进度都敢耽搁。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耍点小把戏就算了,还耽搁到大家的利益,是不想在学生会继续待下去了吗?”
喻时淮拖着受伤的身体,就马不停蹄地寻往各处有可能藏匿的地方,他一向把集体利益看得很重,更何况是大部分由他贡献的利益。
嫌疑人的身份早已明晰,他不会自讨没趣地主动上钩,既然还是学生会的一份子,他肯定不会把事做得太绝……
正当喻时淮如是想着,鼻尖忽地燎起一抹不祥的余烬味,而这股味道的源头,似乎超出了喻时淮的预想。
喻时淮的判断未尝失误过,即便他的心里出现过一丝的狐疑,还是随着他的直觉迈入了他从未踏足过的区域。
这里是教务楼的废弃厕所。
果不其然,在隔间的一隅,喻时淮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然而他来晚了,一切都化成灰烬。
火舌燎上仅剩的残缺一角,喻时淮瞳孔骤然缩小,眼疾手快想要抢救这最后的希望。
不料脚底一滑,喻时淮失去平衡瘫倒在地,他吃痛地攥着那残缺的书页,指尖被燎得生疼。
脑子一片空白之际,一道急切的影子擅自闯进这无人知晓的禁地。
下一瞬,喻时淮和楚京四目相对,疼痛所致的生理泪水从他的眼角划过。
喻时淮分明从楚京五味杂陈的脸上,见到了痛心疾首,和前所未有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