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有何事吩咐?梨若转身回来,停在床榻下五步远的位置。
萧黎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梨若再往前走了两步,恭敬地垂着看地上。
现在看着是很恭敬柔顺了,刚刚呢,她在笑个什么!
萧黎越想越气不顺,胸膛堵得慌,却不知为何这样赌气。
“朕让你过来,方才还笑,这会又离那么远,整个紫宸殿就你心眼精,胆子肥,和朕叫板都不在话下了?
梨若:“不敢。
“你没什么不敢的,朕登基这几年,看你是过得不错,人都吃胖了,气血充足,脸色红润,朕都不如你轻松自在。
萧黎打定主意敲打敲打梨若,不能让她太放肆。
梨若低头看了眼自己,蹙眉道:“吃胖了?
她肯定是比五六年前圆润了点,但也没胖太多,生过孩子后,丰满了是肯定的,这也不算是胖吧?
“陛下这话,我不敢应,什么叫轻松自在,我这些年可一点不轻松自在,劳心劳力的,看着是胖了,其实累的很。梨若想起孩子们,低眸浅笑。
虽然累,但都值得。她的孩子,她是给自己生的,有没有萧黎这个爹,她都要。
萧黎一掌拍在被褥上,指着她:“朕训话,你顶什么嘴!跪下!
还边说边笑,散漫得很,丝毫没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啊,这些年他到底是多宽容,把梨若放纵成这样了。
梨若掀起眼帘看他一眼,心里呵呵两声,面上却没说什么。
她记得十九岁的殿下虽然冷了些,却不会这样和她计较,萧黎怎么失了记忆,回到那个年岁,还不如那时候冷静自若了。
梨若想了想,抬手解下斗篷的领结。
裹着身体的斗篷顺着身体滑落到地上,逶迤堆叠在脚下。
没了斗篷,她身上就是一层单薄里衣,借着烛光,隐隐约约能透过里衣看见抱腹的颜色。
梨若往前走了两步,缓缓跪在脚踏边上,和他只隔着半步距离,仰头望着他。
“这样陛下可看清了,梨若哪里胖了?她捂着胸口,深深叹气,“不仅没胖,我这几年还沧桑憔悴了不少,陛下
没了记忆不知道,我呀,为陛下吃了不少苦头呢。
没有斗篷,就那一层薄纱的里衣能遮住什么,萧黎看得眼睛直了,越发控制不住自己。
萧黎身子后仰,要不是他坐在榻边退无可退,这双腿都控制不住要跑了。
他震惊失色,倏的站起身往旁边退了一步。
起身没有被子掩盖,发觉身下不雅,立马背过身去,大步走向衣架,用穿衣掩盖自己的慌乱。
“朕热了,出去走走散热,这里不用你伺候
了,回去吧。
萧黎匆匆忙忙穿衣,又匆匆忙忙出门,飞快地走了,不给梨若再说话的机会。
殿门一关,梨若忍不住笑了,笑得仰倒在榻边,起身躺在榻上长叹。
原来以二十三岁的她,看十九岁的萧黎,才发现他竟然这么可爱,这么有趣。
以前年纪同等,她只能伸着脖子仰慕,如今倒是有趣多了。
…………
太医们为了陛下的失忆之症愁秃了头,每日都来紫宸殿诊脉问病,一连几日,萧黎直接烦了,不让他们再来,每日喝药养着就是。
他当真不觉得失忆有什么要紧的,还是如常地处理政务和朝事。
只言片语传出去,朝臣们也都知道陛下忘却了一些事情,可他们见陛下每日上朝如常,不见一丝异样,便都都不在意了。
这日梨若去福安殿看团团和圆圆。
圆圆还惦记着父皇答应带她出去玩的事呢。
团团嘴上不说,却在圆圆问的时候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快了,眼看着入秋了,又到了围猎的时候,等去围猎时,父皇就带着你们出去玩了。
梨若拉着两个孩子的小手,承诺道:“到时父皇定会带你们去玩,且等着吧。
无论到时候萧黎能不能想起来,他也必须带孩子们去玩,答应孩子的事情不能反悔。
梨若陪两个孩子待了一天,日暮时返回紫宸殿。
而勤政殿这边,姜正德添茶,已经是第三次听陛下问:“什么时辰了,梨若怎么还不回来?
姜正德回:“回陛下,酉时三刻了,太皇太后说是和梨若说说话,应是留她用晚膳了,算算时辰快回了。
萧黎放下狼毫笔,淡淡道:“今日就到这,回紫宸殿。
*
梨若回紫宸殿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在殿檐下站了会,和姜大监问今日陛下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姜正德对梨若哪有一分隐瞒,他早认定了梨若是皇后,一五一十回答了。
听到萧黎问了好几次她何时回来,梨若唇边微勾,有些开心。
姜正德笑道:“陛下是嘴硬心软的人,我就说肯定错不了,放在这心尖上的人,怎么会说忘就忘,人是骗不了自己的。
梨若:“陛下的嘴,并非一般的硬,这么多年我早习惯他了。
两人窃窃私语,不曾发觉身后站了人。
“殿前说闲话,姜正德你和梨若一齐没规矩了!
他一声呵斥传来,姜正德和梨若吓了一跳,双双转过身来行礼。
萧黎没听真切他们说了什么,但能肯定是和他有关的话。
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姜正德和梨
若被训了几句,然后梨若进殿服侍萧黎洗漱宽衣。
洗漱完毕,萧黎坐在暖阁的炕边,看梨若在殿里走前走后,使唤得了宫人,吩咐得了姜正德。
他观察了几日,发现都是如此,就连云赐和百越好像都很听梨若的话。
她哪像是御前宫女,比他还像皇帝。
也不对,应该是……像女主人……
萧黎为这个想法感到心惊,随即摇摇头否定了。
怎么可能呢,他不可能对身边的女暗卫起心思的,梨若只能是下属,兔子不吃窝边草,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逾越。
萧黎在心里对自己说,而后叫来姜正德问:“宫里可有妃嫔?”
姜正德一愣,歪头看了眼正在整理床铺的梨若。
萧黎:“你看她作何,朕问你话,回答即可。”
姜正德擦汗:“有五位,丽质殿的昭仪娘娘,原是东宫奉仪,陛下登基后直封为昭仪,代管宫务,往下是淑仪娘娘,由太皇太后册封……”
姜正德说了好一会才将几位宫妃说完,然后瞥了眼梨若。
梨若铺完床铺,缓步走过来,脸色平静地站在一侧。
萧黎沉吟片刻,说:“去宣一个来。”
“啊?”
姜正德磕磕绊绊说:“宣宣宣……陛下宣来是要?”
萧黎拧眉:“还能作何?”
他不解,既然有了宫妃,定然是都临幸过的,这有何惊讶的。
姜正德挪不动脚,转头看梨若。
看他们眉眼官司,丝毫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而且分明有什么事情他们在瞒着他。
萧黎真是气极,拿起旁边的茶杯摔下去,怒气道:“姜正德你往哪看,朕让你传旨你不去,看她干什么,她是你主子?”
他这一动气,顿觉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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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抬手捏了下额头。
姜正德连忙跪下:“陛下莫动气,是不是头又疼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萧黎扶着头,抬眼看向梨若,见她冷冷淡淡站在那,摆一副冷脸。
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中很是难受,气道:“叫什么太医,朕让你去宣旨。”
姜正德这次不敢耽搁了,立马跑出去宣旨了。
火气越重,头越疼。
萧黎一手扶着炕桌,余光看梨若冷冷看他,更加心里堵得慌,头也更疼了。
“倒茶。”他道。
梨若拎着茶壶走过来,抬手想要倒茶,却又突然放下。
萧黎抬眸去看,不成想梨若抽出帕子,捂着眼背过身去,竟然趴在鸳枕炕被上哭了。
“你……你哭什么?”
萧黎愣住,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结果梨若是真抱在鸳枕在哭,控诉道:“陛下这般折辱我,还不许我哭吗?陛
下若是这样,不如给我个痛快,一刀了结这条命,省的留在陛下跟前,惹人厌弃。”
萧黎彻底晕了,不懂梨若在说什么。
他顿时冷静下来,头也不疼了,起身绕过一地杯子碎渣,停在梨若身后,伸手去碰她也不是,干看着也不是。
好像他怎么样她了似得。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朕哪里折辱你了?”
“陛下是不知道,失忆了都忘了!你还能记得什么,忘了干净,吃干抹净不用负责,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就忘了吧,反正我身份卑贱,本就不配让陛下垂幸!”
“你……你把话说清楚,莫诓骗朕……”萧黎震惊,心情无比复杂,难不成他对梨若做过什么?
萧黎等着她继续说,结果梨若就是哭,不说话了。
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股酸涩,萧黎看不得她这样,立马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
“……别哭。”他硬憋出一句。
“陛下强要我就罢了,现在还要我看着陛下临幸宫妃,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不能反抗,但也这样欺辱我。”
萧黎哑然,反应了好一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强要了梨若??
他干过这事??
这……
萧黎听着她哭,手掌握紧梨若的肩膀,俯身靠近,另一只手搭在从她腰底下穿过。
手掌隔着衣料贴着她的肌肤,微微颤抖。
这样靠近她,心中隐隐满足,好似做过很多次了,甚至更亲密过。
这样想来,他做过一些不顾梨若意愿的禽兽事,也、也不是不可能。
“别哭了。”萧黎不知道如何安慰,此刻只想抱紧她。
他也这么做了,贴在梨若耳边,有些笨拙地掖了下梨若鬓边的碎发,轻声道:“朕不召妃嫔了,不召了,莫哭了。”
想来也对,百越云赐都成了统领,有正经的官职,唯独梨若成了御前宫女,没有职位跟在他身边,一个暗卫竟来伺候他衣食住行。
他竟这般禽兽吗?就算把持不住,为何强要她,没有好好疼爱呢?
萧黎抱紧了梨若,将她从鸳枕上拉起来抱在怀里,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
“是朕不对,别哭,你怎么不早说,你说了朕绝不这样对你。”
梨若靠在他怀里,手里的帕子用擦泪掩盖她勾起的唇角。
继续矫揉造作说:“我哪敢,陛下怎么对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恩不敢违,陛下有兴致拉我上榻作弄我,哪里在意我愿不愿意,我还敢推拒吗,不高兴时就让我滚远点……”
萧黎听得一怔一怔的,不敢置信这是他做出来的禽兽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