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姨,你别惯着他们你日日抱着悠着哄他们睡觉以后但凡有一次你不哄着悠着了,他们就哭闹了。”
梨若看慕盈实在娇惯孩子,只要圆圆喊一下哭一声就抱着哄便劝说道。
“都说小孩不懂事但我看他们精得很圆圆最会看人下菜碟了,曼青就不惯着她,每次曼青看着她睡,她就乖得很,不哭不闹,你好脾气,圆圆一看见你就装可怜。”
时间过得太快一眨眼,团团和圆圆都六个月了,已经不用完全依赖母乳了可以掺着米糊糊喂。
慕盈这辈子没有成婚,更没有子嗣年轻时带着公主的孩子,年纪大了带孩子的孩子,她真心把梨若当成女儿看待梨若的孩子就是她亲孙儿都成祖母辈的人了难免娇惯孩子舍不得看着孩子哭。
慕盈抱着圆圆说:“没事女娃娃就是要宠着的,咱们圆圆生下来就是受宠的娇惯些也无妨。”
天气转暖三个大人将小床搬到院子里带着两个孩子在小院里晒太阳。
圆圆赖在慕盈怀里吃手手吃着吃着她瞧见哥哥在小床上练习翻身于是忘了吃手好奇地看着哥哥翻身。
大人们也在围观团团翻身三人都不敢出声生怕谁吸引了哥哥的注意力让团团放弃翻身。
终于在小胳膊小腿的不懈努力下团团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翻身。
“哇好厉害呀咱们团团会翻身了呢阿娘亲一口奖励下。”
梨若抱着团团猛亲一口然后又将团团放回小床上给他小铃铛小老虎之类玩具随他自己玩。
兄妹俩才半岁已经隐约可以看出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子。
妹妹喜欢抱抱亲亲有些粘人爱哭闹哥哥就相反不需要大人时时刻刻抱着将他放在小床里给点玩具就能自己玩得很开心
相比之下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爱笑爱哭的妹妹更加吸引大人注意力。
“别抱着了让圆圆也练练翻身。”
梨若将圆圆放在哥哥旁边给女儿加油鼓劲希望圆圆表演个翻身。
有了兄妹俩的陪伴日子有滋有味每一天都有新奇的体验看他们哭看他们笑期待着他们翻身会坐走路说话。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很有趣每一天都有盼头。
“看来圆圆不想翻身。”曼青说。
小圆圆被放平小床上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三个盯着自己看的大人她毫不在意旁边的哥哥做了什么自顾自吃手。
等了会见没有人来哄她抱她圆圆张开小肉手臂求抱抱嘴里啊啊啊地喊着。
叫了两声没有人将她搂在怀里圆
圆小嘴一瘪,酝酿着眼泪,眼看着就要嚎了。
“哇哇……”
“哈哈……”
圆圆刚要哭,结果旁边的团团趴着看她,竟然笑了出来。
酝酿好的哭泣被打断,圆圆迷茫地看了哥哥一眼,然后又准备大哭,谁知哭声刚起,哥哥又看着她笑了。
圆圆那张胖嘟嘟的小脸满是呆滞,似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过了会哥哥抓着小老虎玩,圆圆扑上去抢,就把哭嚎的事给忘了。
兄妹俩抓着小老虎玩了起来,你争我抢。
不过用争抢这个词不是很合适,毕竟只有妹妹在抢,哥哥拿起一个玩具妹妹就抢一个,抢完再随手丢在旁边。
团团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和妹妹玩。
小小的人,乖萌可爱,看得亲娘心要化了。
梨若摸摸两个孩子的头,爱不释手地摸着他们的小脸。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清润的男声响起,“慕娘子,有你们的信。”
慕盈去开门,请门外的男子进来。
慕盈:“沈大人怎么亲自来送信了,您不必亲自走一趟的,以后每日去买菜时顺路在沈大人家门口问一嘴便好,每次您都亲自来,这太麻烦了。”
“不麻烦,表妹嘱托我照料你们,我自当尽心。”
身着青衫的男子走进来,面色清冷,缓步停在梨若面前,将信件递出。
梨若接过信,道了声谢。
“多谢沈大人照料,梨若感激不尽。”
当初在玉州,梨若怀疑沈清让看见她给萧黎下药,但是沈清让没有拆穿她,就当做没看见,那时疑惑,后来在舒州看见沈清让和江妤柔站在一起,梨若便懂了。
沈清让不是不知道,相反,他什么都知道。
沈请让的母亲和江辞江妤柔兄妹的母亲是亲姐妹,沈清让是江妤柔的表哥,江妤柔幼时在沈家住过很久,与表兄沈清让如同亲兄妹。
他们去玉州时,江妤柔给沈清让写过信,说了事情原委,所以沈清让才帮了梨若一把。
因为玉州的案子,沈清让得了帝王青眼,两个月前,沈清让被调回舒州为官,以他的势头,估摸着以后还会高升。
江妤柔本就经常给姨母沈夫人写信,传信不用掩人耳目,每次顺带着把姬行暮和梨若的信件夹在里面,任那群天子近卫怎么查也查不到。
“客气。”
沈清让温和点头,目光扫过梨若,落在俩个可爱的孩子身上。
关于这两个孩子的身世,沈清让不用脑子都能猜到,他励志做一位纯臣,不结党营私不站队,只一心为百姓,忠于陛下。
按理说,他既然知道皇嗣流落民间,就该上报陛下,可是……
人总
有心软的时候,听说梨若犯的都是死罪,陛下大肆搜捕,一直没有放弃,看这情形不利,他便不忍心说出去,万一害了他们母子三人就不好了。
梨若将信看了三遍。
姬行暮写来的,一共三页,第一问她和外甥外甥女怎么样,银子够不够用,第二页说他们成婚后的日常杂事,有个大喜事,江妤柔有孕了,两个月了,团团和圆圆很快既要有弟弟或者妹妹,第三页……
第三页骂了当今天子一整页,估摸姬行暮这辈子的文采都用来骂萧黎了,变着法骂,一句重复的都没有。
他说,萧黎还扣着他,不让他走,看样子是不想让他回南疆了。
不走也行,有太上皇和太皇太后在,萧黎不会明着对付他,但让他烦恼的是,萧黎常常宣他进宫下棋,变着法套话。
姬行暮咬紧了不说,但他心机没有萧黎深,逼急了会口不择言,偶然逼出两句又紧急打住,快要被气**。
他像是梨若留在京中的人质,隔几日就被软刀子逼问一番,好生折磨。
梨若当即写了封回信,让沈清让寄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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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
京城,从舒州的信件如期送到南疆王府,每月一封,雷打不动。
正巧当天下午,宫里又来了圣旨,宣姬行暮进宫。
又下棋。
姬行暮已经习惯了,隔几日就得进宫勾心斗角一番。
只是今日他的脸色格外臭。
紫宸殿外,姜正德堆起笑容给南疆王行礼,请这位常客进去。
姬行暮面无表情,装都装不出一个笑来。
他向来是这副臭脸,满朝文武只此这一人敢臭着脸来觐见了,紫宸殿的宫人们都见怪不怪了。
今日殿中不只萧黎一人,还有他大舅哥江辞和魏王萧越。
姬行暮对他们都没有好脸色。
江辞不喜欢这个妹夫,太粗俗,心中觉得姬行暮和妹妹不合适,只有当着妹妹的面时才笑得出来,平常见面都是冷淡模样。
萧越就更不用说了,他和姬行暮从小就不对付,国子监念书时就隔三差五打架。
放眼看去,唯有皇帝陛下勾起一抹虚伪的笑容,指了个座位让姬行暮坐下。
姬行暮:“……”
今日一对三,深觉心累。
萧越没有正事,擅长招猫逗狗,今日带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过来,送给亲哥逗趣的,也是求和,经过梨若的事之后,他哥很久没和他说话了。
几人看了会萧越逗鹦鹉说话,冷冷淡淡搭话几句,而后姬行暮找了个空闲时刻插说:“臣今日有一事相求,请陛下恩准。”
萧黎眯起眼,深觉姬行暮反常,竟然有事情求他头上,“讲。”
姬行暮清清嗓子,有些难以启齿,“内子有孕,想请陛下为未出世的孩子赐名。”
萧黎没说话,江辞的反应是最大的,神色震惊。
“柔儿有孕了?”
“是。”姬行暮点头。
妤柔有孕是真的,不过这赐名……一言难尽。
萧黎:“都不知男女,赐不急,等生了再定尚可。”
姬行暮揪着手说:“陛下不知,南疆有习俗,名字需在孕期定下,两个男名两个女名,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再请术士二选其一。”
他都这么说了,还是第一次开口请求,萧黎不好拒绝,何况只是想几个名字而已。
萧黎颔首,立马走到书案前,提笔思量。
姬行暮跟上去,眼看萧黎将要落笔,没忍住小声说:“咳咳,那个……四个都得是好名……”
萧黎偏头瞥了姬行暮一眼,眼神古怪。
什么话说的,既然信不过他,为何让他起名,还胆敢跟上来提醒,得寸进尺。
要不是留着还有用……
萧黎在心里暗暗想着,忍下这口气,提笔落字。
姬行暮盯着他写完四个名字,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拿起纸条,谢恩离开了。
还好是四个好名字,但凡少一个都不知道怎么分。
姬行暮拿着纸条回府,和江妤柔商量了下,将其中两个寓意最好的名写在信上,连夜送去舒州。
半月后,沈清让亲自来送信。
梨若拿到信封,满怀期待展开。
信上只有四个字,“扶光、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