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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刑侦·京都疑云

作者:招才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两人饱饭一顿后,拎着买到的药材缓缓向季府走。饭点过后,路上人少了许多,姐妹俩有些饭饱神虚,都昏昏欲睡,互相倚靠着走得七歪八扭。


    忽然一阵风过,姐妹俩都略觉有异,静堂怔了一阵,转头问道:“你觉不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静兰也说不上来,只道:“不清楚,但刚才那一瞬间,我确实觉得有点奇怪。”


    两人迅速往身后去看,又觉得人虽稀少,但都各自来来往往,也算正常。静堂摇了摇头:“算了,走吧。”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阵,但彼此的手却在广袖下捏得紧紧的。突然,静兰重重捏了姐姐一下,两人转头,但见一个身影突然闪到巷中,静堂呼吸都停止了,问静兰道:“追不追?”


    “追!”她点头。


    “但万一,那人就是引着我们过去呢?”


    静兰不语,手和姐姐紧紧握在一起。


    “不能这么冒险,”静堂道。


    “那我们还能回家吗,”静兰问。


    两人正踌躇间,只听身后有人唤道:“季姑娘?”


    姐妹俩闻声看去,见是司录参军何督,他喜道:“我看着像,还真是你!”


    静堂惊喜,拉着妹妹冲上前去:“何大人,有人在跟踪我们。”


    他有些意外,往她们身后看看,问道:“在哪?”


    她拉起他的袖子:“跟我走。”


    “诶诶诶诶诶,去去去去哪呀,”何督有些反映不过来,静兰便瞬势拉住他另一只手,两人扯着何督就往巷子跑。


    到了巷口,三人先是往里面望,未曾看见任何人。这是条无人居住的死胡同,两侧并无通向住宅的路。


    “你走前面,”静兰把何督推到最前,两人在他的身后缓缓向前走。


    “最前面那是什么,”静堂问。


    “看不清楚,”静兰道,“会不会是刚才那人死了?”


    何督被这话逗笑了,只道:“两位姑娘,这种没人居住的路,一般是用来丢垃圾的。”


    “但是,”静兰又问,“若那大包小包的垃圾里,有刚被肢解了的死人呢?”


    “我说这位姑娘”,何督无奈,“你是不是戏文看多了?”


    “我说真的,”静兰道,“我有直觉,真的有直觉。”


    “我是衙门的,”何督道,“我怎么没有直觉?”


    “你老了,迟钝。”


    “我......”何督被憋得一口气出不来,说道:“两位姑娘,何某今日是要去办正事的,在路口刚好遇见。”


    两人并不理他,只把眼睛死死盯住尽头那大包小包的东西,缓缓推着他前进。


    “我送两位姑娘回家好不好,”何督问,“大白青天的,你俩别想得太饱满,啊?”


    静兰不理他,对静堂道:“姐姐,我真的觉得不对。刚才明明有个人,你可看真切了?”


    静堂点点头:“我原以为自己晃眼了,但如果你也看见,那就是真的。”


    “没路了,那人铁定藏在那些东西里。”


    静堂问:“何大人,你有些功夫吗?”


    “我是个文官儿,”何督道,“不过我是个男的,平日里死的活的也见多了,你二人放心啊。”


    三人就要走到那尽头,才发现右边的墙上还有一道铁锈红的门,似是锁着。姐妹俩对视一眼,静兰对何督道:“大人,你去把那些东西掀开。”


    何督无奈:“你俩死死拉着我,我怎么掀?”


    两人闻言才发觉自己紧紧掐着何督,把袖子都掐得生皱,便慌忙放开,静兰瞬时便跳到静堂一侧,紧紧和姐姐贴在一起。


    何督甩甩袖子,笑道:“看好了。”


    说着,大手一挥把东西一掀,哗的一声窜出来许多乌鸦,把姐妹俩吓得抱头大叫。


    “人死了吗人死了吗,”静兰不敢睁眼。


    “哪有死人呀,”何督道,“一群黑鸟,还有...生活垃圾。”


    静堂道:“不对,那刚才那人去哪了?”


    静兰看看尽头的墙:“这墙不高,我们也能翻过去,可能逃走了吧?”


    “不行,兰儿,把这些东西一包一包打开,全部看过再说。”


    “好。”


    姐妹俩说着就开始动手查验,何督道:“你们是真不嫌脏啊,京兆尹府真的很需要二位姑娘这样的人才。”


    这话说完,一股垃圾难闻的味道便扑鼻而入,何督脖颈后仰,用袖口遮住口鼻,呛道:“是不是真死了人啊,我怎么闻见一股血腥味儿。”


    静兰头也不抬,边扒拉边说:“死鸡,死鸭,死掉的...咦,死掉的泥鳅。”


    静堂停下手,喘气道:“没有人,看来是逃走了。”


    何督此时注意到旁边那红铁锈门,心疑道:“这里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一看,也把姐妹俩的注意力引了过去。那门锁着,静兰过去抓着那锁晃了晃,愤愤然打不开。


    “我来,”何督道,从怀中取出一方盒子,拿出两根细若铜丝的铁针,一弯一直,插在那锁中晃了晃,那锁便开了。


    “哇塞,”静兰道,“何大人这功夫交给我好不好?”


    何督不理会她,只轻轻推开那门,见有一垛稻草,地下还有草木烧过的痕迹。


    “我看看,”静兰欲往前去。


    何督拦住她,取出手套戴好,只一个人进去,对身后两人道:“你们在外面。”


    他已闻见浓浓的血腥气,被草木灰烧过的气味掩盖着,但冷冷地发散开来,越近越挡不住。


    何督猛的把那草垛一掀,见底下果真躺着一人,他蹲下把那人翻过来,之间一个满脸烧焦,双手也被砍去的男尸体躺在那。


    震惊中,静兰拉着静堂跑进来。两人看清眼前景象,皆张大嘴巴,半天发不出声。


    阴冷的、已经淡去的血腥气流进两人的喉管中,静兰突然失声大叫,昏倒在姐姐怀中。


    晚上,静堂在床上吐得昏天黑地,陶然快步进来:“这是怎么了?”


    她不想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拉梅若和另一小丫头挡住自己,边吐边道:“让他出去。”


    梅若起身:“姑娘不舒服,陶公子先在楼下等着。”


    陶然不顾她的阻挠,轻轻拉开梅若,坐到静堂身边,拍着她的背,神色紧张。


    静堂又吐了几口,叫丫头捧水来漱了口,擦拭干净,方才抬起头道:“没事,下午吃坏了东西,胃里不舒服。”


    梅若和小丫头默契下了楼,陶然坐近让静堂靠着自己,说道:“最近京城不安定,以后别出去了,嗯?”


    她仍旧虚弱,胃里空空的:“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陶然摸着她的头发:“我来找你。”


    她笑道:“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我哥在城东找了一处地,明天就要开始给流民施粥了,梅若墨香忙不过来的。 ”


    陶然道:“那我陪你去。”


    “你好好在家温书。不过陶公子要是好心,倒可以捐些钱财与我。”


    陶然笑了,问道:“你要多少?”


    她想了想,笑道:“看你良心,多多益善。”


    “好,”他搂住她,“在哪?几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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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


    “城东同里巷旁边的空地,辰时便去。”


    他想了想:“时间有点紧,我现在去和云生说。”


    云生是日常跟在他身边的小厮,陶然说着便起身,静堂拉他笑:“好了,我和你开玩笑呢,东西早就备好了,不用你费心。”


    陶然沉声一阵,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这些你带去。”


    “不用,”她拒绝,“我有钱。”


    “这是给灾民的,又不是给你的”,他有些嘟囔。


    她笑了:“好,陶公子的好意我收下了,谢谢。”


    陶然不无担忧地问:“今天你们见到的尸体,可是跟踪你们那人?”


    “墨香跟你说的?”


    “嗯。”


    “不是,”她把手环在他的脖颈上,“穿的不是同一色衣服,而且,跟我那人身形与你差不多,但死了的那个,像是...屠夫?说不好,我明日去问问何大人。”


    陶然不说话,静堂又问:“对了,昨日那严忍冬找你何事?你今日可去问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他道,“他昨日是戊时八刻从狱中放出来的,到家也不过是亥时初。但是昨日他来找我......那时是什么时辰?”


    静堂听得一头雾水,却仍答道:“亥时正刻以后。”


    “他被关在家里,怎么出来的呢?”


    “等等”,她问,“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同一时刻,赵归零私宅中,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骂何督道:“你说说你,你说说你啊,我昨天怎么说的,这严忍冬放不得,放不得!”


    他气得跑到何督面前,脸几乎贴上去:“我问你,那副都御使大人醒了吗?”


    “没有。”


    “他被袭击的事查清楚了吗?”


    何督摇头。


    赵归零拍拍手,皱眉问:“今日那死尸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


    “有人跟踪丞相府的姑娘,是谁查出来了吗?”


    何督摇头。


    “那你放什么放!”赵归零像是到了更年期,“我的祖宗呀,官场办事,感情用不得呀!”


    “可是......从昨夜到今天,严忍冬都被禁在府中,现下又回到大牢了,这些事与他有什么相关?”


    “我不管有没有相关!办事流程上出了差错,这就是跟你有关!”


    “可是,保释也是流程中事,并没有人说,严忍冬一案不可保释呀。”


    “保释?保什么释”,赵归零又急躁起来,“他老子躺着,哥哥被揍得鼻青脸肿,你给他保的?”


    “这......”何督想了想,终是没有说出陶然的名字,只无奈道:“算是吧。”


    “哟,你还真有钱,”赵归零嘲讽,“你不会和那严府有什么瓜葛吧?”


    “这哪的话,老师,”何督作揖,“学生是真查出来昨日那街头斗殴与严公子无关,因此才酌情处理的。”


    “酌情酌情,你瞧瞧你酌的什么情!现在陛下本就在精简朝中各处,你再酌情,是要把我们京兆尹府酌了直接送给刑部包干儿了!”


    何督连忙低头抱拳:“学生错了。”


    “是我错了!”赵归零指着自己鼻子骂,“何督啊何督,我当初肯提拔你,就是看你是个人品才学都是可造之材,可你如今傻不愣登,嘴上天天挂着正义,做事是手上也滑脚上也滑,你正义,你正义个屁!”


    他被老师骂得抬不起头来。


    “我可告诉你,给我加班加点地去查!这几桩案子查不出来,你乌纱帽也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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