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
这是聋老太不止一次向易中海强调的时间。
甚至今天这一次借粮，
尽管最后闹到一地鸡毛，
但说到底就是为了年关做准备。
现在借粮这件事尽管易中海办砸了，
却也只是让年关变得不那么理想，
仍然不能动摇聋老太对于年关的规划。
聋老太告诫易中海：“年前这段时间安分一点！”
聋老太表示这段时间想在四合院里树立威信也行，
但聋老太认为用处不大也没有必要。
至于厂里李怀德的报复能拖就拖，
不管是被抢了粮，还是年货指标这些问题，
都不要给任何答复，
尽量把事情给拖到年关再说。
聋老太只是强调：千万不要再去招惹周铭。
易中海其实很心有不甘，
但眼下面对这样的形式，易中海也别无选择。
……
最后是李怀德被气疯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带着保卫处队员去处理追责，
结果闹成这么一地鸡毛。
被周铭整天骑脸做局都算了，
没想到现在易中海还有四合院那些家伙也敢那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李怀德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他离开四合院后，他直接来到杨厂长家里。
杨厂长见是李怀德上门，他整个人都惊了。
因为虽然杨厂长和李怀德是正副手，
但由于观念不同，他们的私交并不算好。
自从李怀德坐上副厂长的职位上以后，他还从来没主动上门拜访过杨厂长。
今天主动上门，在杨厂长看来绝对是稀客。
“杨厂长你可知道易中海瞒着你在外面胡闹啊！”
李怀德进门就向杨厂长告状起来。
当然李怀德的告状是很有水平的。
他知道易中海是杨厂长的人，
也知道今天易中海能从后勤借出粮来，
肯定得到了杨厂长的首肯。
这种情况下，直接告状等于打杨厂长的脸，
只能迂回一圈，说易中海是瞒着杨厂长在外面乱搞。
这样就相对更容易让杨厂长接受。
接着李怀德就把今天易中海拉着一车粮食十分招摇回四合院的情况说出来。
“杨厂长，你说易中海他有脑子吗？”
李怀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说。
杨厂长脸色也不好看，
很明显他也明白易中海这样的做法是把厂里架到火上在烤。
一旦南锣鼓巷其他人也来找厂里借粮，根本没办法应对。
杨厂长也拍桌子骂易中海是没脑子的夯货。
见杨厂长果然愤怒起来，
李怀德趁热打铁，
他接着又说她带人去四合院收回粮食，
结果四合院众人开始哄抢，结果就回收回来百来斤粮食。
杨厂长果然又怒骂四合院这些人无法无天，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李怀德马上提出直接扣掉他们抵押的年货指标，
剩下的钱从他们的工资里扣。
杨厂长毫不犹豫答应了。
只是当最后李怀德再接再厉，
最后抛出周铭事情的时候，杨厂长犹豫了。
李怀德说这些粮食原本他是准备收回来和周铭以物换物的。
李怀德怀疑今天的事情也有周铭在背后指使，
所以希望杨厂长从单位角度向京东钢铁厂提出抗议。
这一次杨厂长却摇头告诉他：“以物换物是个好办法，要和周铭同志继续合作下去。”
杨厂长甚至还帮周铭开脱，
说周铭只是住在四合院，
不能因为他在四合院就说他要负责。
李怀德当时就惊了。
怎么前面说易中海说四合院的时候都那么顺利，
为什么到最后周铭这里就不对了呢？
虽然李怀德也明白以物换物好，
他也想继续和周铭交易，
可也是一码归一码才对。
杨厂长这时才给李怀德透了底，说今天上面又开了会。
“眼下这个年关各单位最重要的就是粮食物资保障问题！”
杨厂长表示上面要大力提倡生产自救。
之前西山钢铁厂组织干部家属进山打猎就受到上面大力表扬，
而这个年关就是落实生产自救的当口。
上面要求各单位要想办法丰富职工们的餐桌。
杨厂长强调：“这会记录到对每个单位干部的考核！”
李怀德明白了。
其实中央早在几个月前就号召大家要生产自救，
可红星轧钢厂并没当一回事。
毕竟粮食物资都是国家供给，
自己着什么急？
况且那会还有周铭拼了命的进山打猎。
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这会只能去当足控，去临时抱佛脚了。
红星轧钢厂虽然人多，
但要像西山钢铁厂一样组织人手进山打猎却不行。
会不会打猎先不说，
就现在这寒冬大雪封山的，
万一出了事，那罪过才大了！
可现在才想起搞生产也根本来不及，
顶多就是组织人手去外面挖草根剥树皮。
这能算什么生产自救？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手里有货的人换。
杨厂长也不怕告诉李怀德，现在全燕京所有单位都在巴结肉联厂，
希望能在年关前预订一批肉过年。
不过现在既然李怀德说能和周铭换肉，那就再好不过了。
“所以现在一定要和周铭打好关系。”
杨厂长强调：“绝对不能和他闹任何矛盾！”
李怀德明白了。
难怪杨厂长对待四合院众人和周铭有这么大区别。
原来症结在这里。
如果这个年关要想不被物资拖了后腿，
要么去巴结肉联厂。
可现在那么多单位都排队等着，
在燕京这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说不好有多少手眼通天的主。
根本不可能轮到他们一个小小的红星轧钢厂。
所以相比之下还是周铭那一头更加靠谱。
至于周铭那边开了高价？
至于换那么一点肉，就要付出几千斤粮食？
李怀德根本不在乎。
对他来说那些都是国家供给的粮食，
没了再找上面打报告就是了。
可要是这些肉没能及时安排上，
让上面对他们的工作能力产生了怀疑，
那才是最要命的！
杨厂长对李怀德说：“所以我们要尽快先把周铭手上的肉确定下来！”
一切以这个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