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简兮和陈泰并肩走出大厅,裴瑾淮感觉心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憋得他胸口发闷。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简清川却在这个时候,脚步有些迟疑地来到了楚诗语的身边。他微微低下头,脸上满是歉意,嗫嚅着说道:“诗语,对不起,我……”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连自己都觉得理亏,不敢大声说话。
“简清川,没关系,”楚诗语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但是下次在做事情之前,一定要过过脑子。”
楚诗语真的被简清川这个男人气到不行。
他为了给女人出气,不仅花钱,竟然还挪用公家的东西,做事不仅不严谨,还被人当场发现,简直是愚蠢至极。
昨天简兮气势汹汹地跟她要钱的时候,她只觉得尴尬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简清川听了楚诗语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不敢去看楚诗语的眼睛。
毕竟他身为一个男人,却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丢了面子,那种尴尬的感觉让他无地自容。
他微微侧身,试图避开楚诗语的目光,双脚不安地在地上挪动着。
裴瑾淮此时也是满心的怒火没处发泄,看到简清川还在这里纠缠楚诗语,更是火上浇油。
他冷着声音,犹如寒冬的冷风般对着简清川说道:“简清川,你身为一个男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诗诗已经明确拒绝过你了,为什么还要给她施加压力,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你和你姑姑商量好的,故意陷害她。”
裴瑾淮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霜,让简清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姑父,这件事情真的不关我姑姑的事情,”简清川赶忙解释,脸上满是焦急,“我原本只是想给诗语出气罢了。但是,姑父,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姑姑的丈夫,你当着这么多媒体面前维护一个外人,你这么做有考虑过我姑姑的感受吗?”
简清川抬起头,直视着裴瑾淮的眼睛,眼中带着一丝质问。
他以前怎么没察觉到姑父对楚诗语这般维护?
现在看他们两个人的相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你有时间在我这里质问,倒不如想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裴瑾淮懒得再跟简清川废话,扔下这句话后,直接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厅。
他的步伐急促而有力,仿佛想要尽快摆脱这令他心烦的场景。
裴瑾淮刚一出来,陆暨池就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满脸的怒容和生气的模样。
陆暨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随即立刻朝着裴瑾淮走了过去。
他故意放慢脚步,走到裴瑾淮身边,似笑非笑地说道:“裴总这是生气了吗?”那语气中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裴瑾淮看了一眼陆暨池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的厌恶更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没好气地说道:“陆总还真是博爱,明明和我的妻子是死对头,却暗自出面帮忙!”
裴瑾淮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和质疑,仿佛在质问陆暨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看乐子而已。”陆暨池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完,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嘴角的伤口,那动作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性。
裴瑾淮见状,脸上划过一抹深深的嫌弃:“陆总平日还要注意自己的私生活,千万不要得了病!”
“多谢裴总关心,一只小野猫咬伤的而已!”陆暨池想起昨晚的场景,嘴角再次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裴瑾淮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陆暨池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到简兮正与陈泰相谈甚欢。
他冷哼一声,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转身便迈着大步,气呼呼地离场。
简兮原本想要请陈泰吃个便饭,但是市里要开会,他还要赶过去。
所以只能约在下次!
这场危机在双方的友好交流中,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
简兮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陆暨池的身边,微微仰头,目光坦然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多谢!”
陆暨池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简兮,挑了挑眉说道:“嘴上谢?”
那眼神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陆暨池,其实你也不怎么样!最起码,昨晚我没爽!”简兮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丢下这一句话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陆暨池的面色瞬间变得如同寒冰一般冰冷,原本带着玩味的眼神瞬间被怒火填满。
没爽?
她竟然说没爽?
两个小时她没爽?”
“简兮,你给老子站住!”陆暨池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外回荡,带着一丝狰狞。
然而,简兮充耳不闻,看都没看陆暨池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她伸手拉开车门,动作干净利落地坐了进去。
秦施坐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看了一眼陆暨池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心中有些担忧,忍不住转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简总,今天陆总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就这样离开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秦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似乎觉得就这么离去有些不妥。
“没关系,陆暨池已经拿到了应有的报酬了!”简兮说完,疲惫地靠在了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实在是太累了,昨晚累到半死,今天又忙了一整天,此刻只想回去好好补一觉。
想到昨晚与陆暨池的种种,她在心里暗自嘀咕,陆暨池不愧是流连花丛的男人,那些技术活还真是不少。
前面开车的宣铭亦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一眼简兮,脸色有些难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但即便心中再生气,他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
这一次,简兮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到碧水云天的住处,而是驱车驶向了简家老宅。简书风和白玉梅早就已经坐在家里,神情凝重地等待着她。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而简清川正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上半身的衣服被脱掉,露出的后背和肩膀上满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抽打的痕迹,条条红肿的伤痕纵横交错,像是一张狰狞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