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放松,放松。”焦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正好学习学累了在医院休息几天。”
他经历过很多事,早就铸就一颗强大的心脏,再大的痛苦也能用最快的速度调节好。
他的坚韧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霍琛看着他,心逐渐沉静下来,伸手将焦阳紧紧抱进怀里,和他一起迎接未知的未来。
如果他们的孩子真的痴了傻了,他会好好将他带在身边精心照顾一辈子。
焦阳在医院住了下来,指挥霍琛回家给他拿两套衣服和几套试卷过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把同学们都吓坏了,焦阳一一给他们发了消息报平安。有几个同学要来探望他,都被焦阳拒绝了,骗他们说自己没事,现在已经回老家过年了。
住院的当天晚上,焦阳吃过饭做了一套试卷后就睡下了,霍琛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
焦阳出事的事,他只告诉了李锦一人,嘱咐他说,这事别让焦叔知道,送孩子们去培训班的事就交给你了。
半夜的时候,焦阳被一阵呓语惊醒了,侧耳一听,竟然是霍琛在说胡话。
“霍琛……霍琛……”焦阳趴在他的耳边喊他,伸手摸了摸霍琛的额头,惊得收回了手,连忙按了呼叫铃。
霍琛病了,十多年不曾生病的他竟然突然起了烧,高温不下,烧了整整一天,整个人都处在昏迷之中。
相反,焦阳的精神很不错,能吃能喝能睡,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
本来是霍琛来陪他,现在反过来是他照顾霍琛了。
李锦听说这事后立马来了医院,暗骂霍琛没用。
这小破医院他是第一次来,在走廊上遇上好几个腹部肿大的男人以为这是个专门治疗肿瘤的医院,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生怕焦阳得了重病。
霍琛被安排住在了焦阳隔壁,医生说,你这老公不经事啊,这样就病倒了。
霍琛的病是受了刺激所致,烧退了人也就没事了。这会儿已经醒了过来,正和李锦说话。
“秦简安是英国人,这次对焦阳没构成实际伤害,重判,很难。我们直接把人弄里面去的话,秦家和秦荣瀚恐怕不会坐视不理。想弄死他,得费点功夫。”
“谁也保不住他。"霍琛难得这样没有理智,每每想到医生的话,他的心都如同刀绞,一股血气不受控制的往胸口处涌。
“当然,敢动咱们家的人,就是天皇老子来保人都给他扒下一层皮。”李锦义愤填膺。
一旁的焦阳瞥了他一眼,心说这人的鬼心思现在掩饰都不带掩饰的了。他们怎么就成一家人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霍琛冷声道,"派人去英国调查,他身上肯定不干净。"
李锦难得正经,"好,这事交给我,你好好陪着焦阳。"
不多会儿,医生来查房,问焦阳身体怎么样。
焦阳说,没有异常。
医生掀开他的衣服又检查了一通,说,再观察两天,如果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两人检查时没有避开李锦,对话之间透出了焦阳的实际情况。李锦愣愣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都僵硬了。
刚才医生说什么了,孩子,焦阳这是有孩子了?
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这句话,眼睛像是被钉在了焦阳身上一般转都不会转了。
“别看了,就是你听见的那样儿。”这人天天来他们家,焦阳知道自己这情况想瞒也瞒不住。
“我以为你是揣了个球到处跑。”
“脑子进水了?谁没事揣个球在怀里!”
“我们上学那会儿打篮球都是这么把球藏起来的。”
焦阳简直要被他蠢的吐血了,李欣然起码还以为他是吃胖了没好意思说。
焦阳和秦简安这事让当地警局犯了难,两边都是惹不起的人,抓谁不抓谁都不是,索性对两人都暂时不予拘留,等查明真相再说。
这事查起来很容易,饭店里有监控,下药的人一抓一个准。对方被抓后咬死了是受了秦简安的指使,还找了证人作证。
秦简安这边刚做完鼻梁骨折手术,正在病房大发脾气。
傅颖心疼的摸着他的鼻梁说,“你放心,妈妈一定给你讨回公道,好儿子,别生气了。”
“妈,我要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
秦简安额头青筋暴起, 歇斯底里的大吼。他的身体经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情绪,胸腔剧烈起伏,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傅颖慌忙拍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气,看向闷不作声的秦荣瀚说,“荣瀚,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必须让那个人吃到教训!”
秦荣瀚脸色黑沉,“颖姐,这次是简安的错。”
他真的把简安宠坏了,连给人下药的事都做得出来。
秦荣瀚深刻意识到自己在教育孩子上的失败。他一直觉得简安身体不好,对这孩子多有纵容,没想到竟然将他养成了作奸犯科之人!
他不能放纵秦简安继续错下去!
傅颖不以为意,别说是未遂,就是发生了又如何,大不了多赔些钱。一个男人抓着这事不放,明显是冲钱来的。
秦荣瀚叹了口气,“明天跟我去道歉。”
“我不去。”秦简安紧紧抓住了傅颖的手,眼睛死死瞪着秦荣瀚,倏地吐出一口血来。
他气急攻心了。
“简安!”
“难道你想让简安死吗?”傅颖擦掉秦简安嘴边的血,满脸恳求的看着秦荣瀚,“我们就简安这一个儿子,难道你真的要逼死他!”
焦阳一共在医院住了四天,终于得到了出院准许,医生叮嘱以后每周都要来做检查。
回到家,焦庸刚熬好了汤,看到他和霍琛回来,转身进厨房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
他的面色看着如常,但焦阳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轻轻喊了声,“……爸。”
焦庸说,“先喝汤,其他事一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