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点头微笑,“李爷爷,我来接鱼鱼回家。”
“好,真好。”李老爷子将焦瑜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小脸笑着说,“你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听说还有一个女儿。”
“是,叫焦瑾,小名猫猫,刚把她送回家了。”
“好啊。”李老爷子又是一声感叹。
霍老爷子知道好友的心结劝慰他说,“放心不下就去看看吧,上次孩子被你打得可不轻。”
李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他活该。”
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个饭,张口就是向他出柜。这是他上了年纪,要是往前十年,那臭小子都别想走着出家门,非把那条腿打断不可。
“教训过了就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话不都是你劝我的。”
他那时候刚知道他们家琛琛找了个男媳妇,愁得吃不下睡不着,李老头天天来家里劝他想开点。这事情一落到自己身上就不成了。
李老爷子叹了口气,“又拿话噎我。”
霍老爷子呵呵笑道,“都这把年纪了,咱们可不能被人说是招人厌的倔老头。你瞧瞧我,琛琛说要和焦阳结婚,我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霍琛知道两人谈话没自己开口的余地,就坐在一旁静静等他们说完,两位老人看过来时就回以微笑。
不多会儿,李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支支吾吾的问,“那臭小子伤好了没?”
霍琛回道,“差不多了,肩膀上的烫伤稍微严重些,可能会留疤。”
李老爷子闻言,眼底闪过心疼。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后,焦庸终于出院了,这几天焦瑾和焦瑜没见到他的人,想念的不得了。他一进家门,俩孩子就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焦庸让焦阳赶紧把孩子抱开,说他刚从医院出来,衣服还没换,万一有病毒怎么办。
焦瑾说,“爷爷,我最近练拳,身体可棒了。”
焦瑜抿着小嘴不吭声,他没那么棒,吃饭都只能吃姐姐一半。
晚上吃饭的时候,霍琛说起焦瑜拜了李老爷子为师的事。
李欣然说,“我爷爷也算是香火不绝、千秋万世了。”
焦阳说她,“你这成语是不是该好好学学?”
李锦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眼底黯然。他和老爷子的感情好,没想过这么伤老爷子的心。
这时候,霍琛突然问焦瑜,“鱼鱼,昨天李太公和你说了什么?”
焦瑜歪头想了想,道,“李太公说,’我老了,孩子们的事就随他们吧,我以后的精力就放我们小鱼鱼身上了‘。”
“小鱼鱼就是我。”焦瑜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完后感觉有点缺氧,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我爷爷真这么说?”李锦激动的站了起来,“他说随便我?”
“你坐下。”霍琛瞥了他一眼,“别高兴的太早,老人家没这么容易想通。”
“我知道,我知道。”李锦的嘴角咧了咧又收了回来。他爷爷能说出这句话说明没这么生气了,他再多跪两次,肯定能让老爷子消气。
吃完饭,一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李欣然一手一边搂着焦瑾和焦瑜,焦阳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搭在霍琛的大腿上,一看到李锦想贴着他爸坐下,立马踹了霍琛一脚。
霍琛说,“李锦,你坐李欣然旁边去。”
李锦还没说话,李欣然率先说道,“你敢过来试试,我弄死你。”
她怀里有两个香香的宝贝,李锦坐过来就污染了这片纯净的空气。
李锦第一次没和她吵架,反而冲李欣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目光,把李欣然恶心的够呛。
最后李锦还是挨着焦庸坐下了,大家都在看电视的时候,他冷不丁的问,“焦叔,你喜欢那一类型的人?”
焦庸愣了一下,现在小年轻都是这样和长辈聊天的吗?感情话题?
看着李锦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他想了想,说,“年轻时喜欢知性温柔的。先在倒是没什么特殊类型,觉得还是得看感觉。”
焦庸并不排斥感情的到来,只是这么多年来没遇上心动的。秦荣瀚那会儿能得到他的心,不得不说是占了他年少无知的优势。那时候刚进感情的新手村就遇上了这么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被热烈的追求,焦庸自然而然的沦陷了。
李锦想,知性温柔,他有点不太符合,但不要紧,那是以前。
他说,“我也是看感觉。”
李欣然插话说,“对,你看的是下半身的感觉。”
“李欣然!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有病啊叫这么大声。”
兄妹俩开始吵,这种扬景一家人习以为常,焦瑾和焦瑜觉得有意思,每次都瞪圆了眼睛盯着看。
两人有时候吵着吵着也会打起来,这时候就会被霍琛扔出去,让他们滚回家打,别祸害他们家的东西。
晚上睡觉的时候,焦阳说,“以后不让李锦来咱家了。”
霍琛笑道,“前段时间不还锦哥、锦哥,喊的热情。”
“锦哥?什么锦哥,我没锦哥!”焦阳的情绪有点小激动。
“……别生气,躺下来慢慢说,我给你按摩下肩膀。”
酒店这两天来了一批旅行团,一会儿这个人不见了,一会儿那个东西丢了,都找他们处理。焦阳一天天跑上跑下,累得腰酸背痛,霍琛就每晚上给他按摩放松。
焦阳趴在床上,气哼哼的说,“我把他当兄弟,他却想当我爹,他不是人。”
“这话更适合我。”
他和李锦可是三十多年的兄弟感情,这人喜欢谁不好,非喜欢上了焦叔。
焦阳目光微怔,然后咧着嘴笑了,“对哦,他要是和我爸成了,以后可就是你长辈了。”
有了霍琛做对比,他竟然觉得这事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这么幸灾乐祸?”霍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趁焦阳不备抱着他的腿将人抱坐在了怀里亲了一口。
焦阳急忙去拦,“今晚不行,我都要累死了。”
霍琛勾着唇笑了,弹了下他的额头说,“真把你男人当禽兽了。”
焦阳心说,你干起来的时候比禽兽还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