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真不用我陪着你去?”长卿陪着白大夫在花园散步。
“不用,若悠和君墨陪我去就行。”白大夫说。
“真不知道这杨府要唱哪出戏。我陪着你去,万一要是你受气了,我还能帮你解围。”长卿说。
“长卿,”白大夫严肃的说,“六哥哥有事瞒着我,你是不是有事也瞒着我。这几日我总是心神难安。”
“雪儿,该来的总会来。瞒也瞒不住。”长卿说。
“长卿,你果然是有事情瞒着我。是和六哥哥有关系吧。”白大夫有些失落,“感觉告诉我,今日会揭开谜底。”
“时候差不多了,你去吧。”长卿说,“在溜达下去,也是心神难安,不如勇敢一点面对。”
白大夫走着,没有说话。
长卿说的对,自己要勇敢一点。
有一人缓缓走来,在逆光中,她周身闪着光。这一幕,就如同多年前那一幕。井浩盯着她一直看。
白大夫蹲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飞镖,走到谦谦跟前递给他。
“谦谦还小,跟同龄孩子比身子弱,督主,不要操之过急。”白大夫对井浩说,然后又对着谦谦说,“我是大夫,你要听我的,如果你累了,就要休息,不能亏损身子。”
谦谦点点头。
“走吧,我送你上马车。”长卿在一旁说。
白大夫和长卿离开了。
井浩内心平静不下来,多年前闪着光的场景就是今日这般。她身上就有当年的香气。难道就是她?
白大夫到了花香楼,进了包间。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白大夫对杨伯母行礼。杨伯母旁边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想必是六哥哥的夫人,她看起来端庄大气,平易近人,只是脸色有些差。
“雪儿,这位是泽鹤的夫人,婉儿。”杨伯母拉着婉儿的手,一副慈祥的面孔。
白大夫对婉儿行礼后,看着杨伯母,开口道:“不知杨伯母今日有什么事?”
“雪儿,泽鹤对你一片痴情,我没有办法改变他,只能顺着他了。”
“眼下,婉儿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孕吐严重,善药坊的大夫说了,胎像不稳,需要静养,不能劳神。”
“可是泽鹤对婉儿不管不问,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我这个当母亲的,如何劝说都不管用。”
“婉儿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她愿意迎你入门做个小妾。”
“伯母我只求你入门后劝说泽鹤雨露均沾些,对婉儿对孩子该有的样子都有些。”
“伯母知道雪儿是个好孩子,你进了门,定会安分守己,与婉儿和睦相处的。”
杨伯母说。
孩子。。。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六哥哥不是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六哥哥不是不会碰她吗?怎么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我找人看过日子了,这个月初八就是好日子,你要是没有意见,初八就进门吧。”
“在婉儿生下嫡子之前,你先避孕。”
“妾室要每天服侍正妻,晨昏定省,守好规矩,婉儿不会为难你的。”
杨伯母继续说。
自己是多么卑贱?竟然让别人以为堂堂徐家之主不顾一切的要嫁入杨家,甚至甘愿为妾。
“六哥哥知道你们今日约我吗?”白大夫突然开口问。
“他不知道。”杨伯母说。
“请转告六哥哥,我会把这些年他送我的东西都送回去。自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白大夫起身行礼离开了。
“雪儿,你不要不知好歹,让你为妾,是婉儿百般求的我,我是心疼我这孙子,爹不疼,娘受冷落。”杨伯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大夫已经是脸色苍白。
“你们是什么东西,敢让堂堂徐家之主入门为妾?”
“你们稀罕的东西,我们都不屑一顾。”
“这个月初八,这都没有几天了,连三书六聘都省了吧,你们怎么能这么折辱人?”
“我们主子都说了,桥归桥路归路,把你们这副虚伪的脸收起来,别在这里充好人。”
若悠看不下去,狠狠的怼过去。
上了马车后,白大夫终于哭出来。
这些年的坚守,竟是错付?
六哥哥和长卿一直瞒着的事情,竟然是两人有夫妻之实,还有孩子。
为什么六哥哥不能坦诚以待?六哥哥是有难言之隐吗?
六哥哥变心了吗?
我堂堂徐家之主竟是卑贱的货色?
如果当时我去面圣,求得赐婚的恩典,落得个平妻的地位。那又能怎样?宅在家里,像那话本子里说的那样宅斗吗?
得夫君独宠,夫君宠妾灭妻,婆婆的挑拨,子嗣难得,夫君恩爱日渐减少,猜疑不信任。。。那般的日子太累太无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爱情,在坚定的爱情又能怎样?抵不过这世俗,抵不过人心。
难怪当时师父反对我求皇上赐婚,师父看的长远,只是我太过任性太过执着,看不透世俗和生活。
不管杨伯母和六哥哥夫人是真心想纳我为妾,还是以退为进想要逼退我,总之,该有个结果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若是他俩清清白白,那棋艺书籍得皇上赏识,得皇上赐婚,这段感情还有走下去的必要。
可是现在。。。孩子都有了,该如何收场?这段感情该结束了。
以后那如沐春风的人,还是不要再见了。
“去善药坊。”白大夫的眼泪止不住流着。
“主子,不要哭了,为了这些人不值得。”
“他们去善药坊找大夫拿药,就是想让我们知难而退,看我们一直没有动静,这才不得已用纳妾的手段逼退我们。”
“这等宅斗的手段,一看他们就不是善茬。”
“他们的格局太低,都在后宅内斗中。”
“主子可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不能和这般人见识。”
“真要是嫁到杨府,这徐家的家业那么多,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他们竟然有眼不识泰山,是他们的损失。”
若悠一直在车上宽慰白大夫。
君墨驾着马车,听的清清楚楚。
这些年,大爷是如何对待当家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大爷才是当家的良人。那杨六公子给的承诺。。。承诺可以给,但是做不到就算了,就不要耽误当家的。
君墨想起韩雪梅,这辈子就娶她了,自己一定会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到了善药坊,白大夫已经哭花了妆容,不得已她戴了面纱遮面。
啪。。。白大夫见到刘掌柜直接甩了他一个大耳光。
从未见过当家的这般怒气冲天,刘掌柜直接跪下。
“现在开始,把善药坊两间药堂关闭,什么时候开业,等我通知。”白大夫说完就走了。
刘掌柜还想说什么,见君墨摇摇头,就安排人闭门送客。
魏公公一早就到了大宅子,白大夫不在,他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都怪顺子公公矫情,媳妇没有追到,还把人得罪了,连累咱家连徐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午时已过,不等了,回宫复命。
行至半路,有锦衣卫跟坐在马车里的魏公公汇报,说是看到君墨驾着马车。魏公公赶紧下了马车,迎上君墨驾驶的马车。
“君墨小兄弟,白大夫在车上吗?”魏公公问。
都怪顺子公公。咱家何时对一介毛头小孩这么客气。
君墨停好马车,下了马车,对顺子公公行礼后,说:“当家的在马车上,今日有急事要处理,不便见人。”
魏公公有些为难,还是对着马车大声说:“白大夫,井夫人多日身体不适,已经宣了太医。可能是年纪大,身体吃不消。她想要让你进宫瞧瞧。”
“现在夫人如何?太医怎么说的?”白大夫的声音传来。
“咱家一早就来这里找你,你不在。现在如何,咱家不清楚。”魏公公说,“如果白大夫现在随咱家入宫,宫门落锁前还能回来。”
沉默一会后,白大夫说:“我随你入宫看看井夫人。”
于是白大夫上了魏公公的马车。
在看到白大夫哭红的双眼时,魏公公就后悔了,为啥今日脑子不开窍,那君墨明明都说了白大夫不方便见人。
等君墨和若悠回到大宅子,把事情都告诉长卿后,长卿去找井浩。
“督主,您夫人身体抱恙,没有人通知您吗?还是说那个小太监假传旨意让雪儿进宫,他好图谋不轨?”长卿问。
“本座去趟皇宫。”井浩淡淡的说。
的确是有些奇怪,若是夫人身体不适,为何没有人通知本座。如果是顺一的主意,他定会想的周全,把本座一块叫回皇宫才对。井浩还是派人给顺子公公传信,让他进宫,以防万一。
不一会,刘掌柜来大宅子请罪。
“刘掌柜,今日之事,错不在你,你不必自责。”长卿安慰道,然后对君墨说,“传令下去,京城各产业,两日之内要盘完账。”
只要雪儿和六哥哥断了,那她就会和自己成亲,很快很快就会回江南了。
长卿想想就开心。雪儿,终于要放弃六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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