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结婚的事,季峰也把去部队的时间延后了一些。
周日这天,因为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季峰一大早也起来捯饬自己了。
现在是三月份了,天气变得温暖起来,季峰穿着新买的白色衬衫,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还问了好几次季常柔。
“小柔,小叔今天这样打扮好不好看?”
“好……看。”
季常柔语气敷衍。
“小叔不打算买自行车吗?”季常安觉得他们家买自行车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趁现在不用票,多买几辆。
“买啊,待会要不咱一起出去把自行车买了吧。”
季峰身上也有钱,之前跟季常安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捡了几条小黄鱼。
现在这钱还没花完呢。
“走吧走吧。”
季南也想拥有自行车,现在四合院里还没有人能拥有自行车呢。
“小建,你留下来帮我打个下手,等自行车买回来了,你再看也一样的。”
胡秀莲叫住了季常建。
因为今天要招待客人,胡秀莲今买的菜可多了。
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
“好。”季常建虽然很想出去玩,但听到胡秀莲说的话,就立刻答应了。
“我帮忙,我帮忙,你们都去吧。”季老头说完就起来撸起袖子起来准备干活。
“要不这菜留着明天吧,反正也放不坏,嫂子,咱们一家待会带弯弯还有她父母在外面吃。”季峰说:“吃饭的钱我出了。”
“也行。”胡秀莲闻言就解下了身上的围裙。
见季峰对象和未来亲家的话在外面吃更体面。
“那咱们就出门吧。”季南没意见。
“小柔,来,拉着爷爷的手。”季老头上前牵着季常柔的手,就出门了。
刚到前院,季南就看到了在门口浇花的阎埠贵。
“老阎啊,浇花……呢”季峰招呼都没打完,就看见阎埠贵放下花洒,着急忙慌的往家里跑了。
这个反应让季南摸不着头脑:“爹,你有没有发现老阎他们一家看见咱们都跟看到洪水猛兽一样。”
“爹,我觉得肯定是因为之前咱们家打贾张氏那事儿。”
季常安提醒。
不过也正常,毕竟贾张氏被他们揍得十天半个月了,还下不了床,是个人都应该害怕。
“不用打交道就挺好,我们家也可以清净。”季老头最近学会了象棋,又多了几个棋友,和四合院的关系好不好,其实他无所谓 。
“爹说的是。”季南没在意了,接着又和季常安他们到了百货商店。
来到百货商店的自行车柜台之后,季常安就看见了华国新政府接手后生产的第一个自行车品牌永久。
永久应该是今年的最新款了,季常安看到就想买。
“这个自行车多少钱一辆?”
“一百九十万。”售货员笑着回答。
“那么贵啊?”听到价格,胡秀莲吓了一跳。
“娘,这应该是新牌子,价格高点也正常。”季常安说。
“我要四辆。”
季峰大手一挥,直接说道。
“买那么多?”胡秀莲仔细算了一下价格,加起来得七百多万了。
这小叔真是日子好过一点,又不想过了。
“这样,小叔,我们家买两辆,您买两辆。”季常安总觉得钱不能让季峰一个人掏,毕竟不是小数目。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啊。
“是啊,小安说的对。”季南附和道。
“两辆自行车的钱我出了,我买给俺爹娘用。”
季常安说。
至于自己的自行车,过两年再买也一样的再说了一家子四辆自行车够用了。
“也行。”季峰知道他们的顾虑,所以同意了。
在叫售货员把四辆自行车拿出来之后,季峰和季常安就去前台那边结账了。
在商量好去哪家饭馆,季峰和季南就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去接余弯弯还有她父母过来了。
余父余母也没想到见面的地方会在饭馆,这么有排面。
“爹,哥,嫂子,这就是我对象,余弯弯。”
余弯弯长着一头齐肩的短发,身上穿的是一身藏青色的旗袍,长相颇小家碧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有气质。
余父穿的是长衫,余母也是气度不凡的一个女人。
这年头能供女娃读书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家。
季常安觉得只要不是资本家就行,最重要的还是成分的问题。
“我叫季青山,两位同志,你们进里面坐,我在里面订了包间,你们里面请。”
季老头在双方都打过招呼之后,就他们进了饭馆的包间。
还跟饭馆掌柜说了今天这顿好酒好菜都尽管上。
-“那行,我让伙计给您沏壶高的。”掌柜乐呵呵的说
在进了包间之后,一张八仙桌就坐满了人。
在喝完茶之后,凉菜已经上了,伙计还让上了酒。
很快,饭桌上的男人们已经开始推杯换盏,女人们开始闲聊了。
在吃饭的时候,季常安也都了解了余父余母的工作,余父是厂医,余母是在粮食局工作的。
这还是双职工,余弯弯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在说话间,季峰一直给余弯弯夹菜,把她饭碗堆得跟小山一样高,这让余弯弯有些不好意思的也夹了一些菜给他,还柔声说:“你也吃。”
“弯弯姨,我有些好奇你和我小叔是怎么认识的?”季常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吃瓜的机会。
毕竟季峰最近忙活啥,季常安有些兴趣。
“我下班的时候遇到了街溜子,季大哥救了我。”
余弯弯跟季常安说完又羞答答的看了季峰一眼。
“那这么说,您喜欢上我小叔,是因为他的英雄救美咯?”季常安又问。
“我……”
余弯弯不太好意思回答了,给季峰递了一个眼神。
“饭桌上那么多菜也堵不上你的嘴。”季峰看出来她是不好意思了,直接夹了一大块肉到季常安碗里。
“余老弟,您看两孩子两情相悦,是不是该让他们把证给领了,再挑个时间摆摆酒席什么的。”
一顿饭下来,季老头已经跟余父是相谈甚欢,称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