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我便到了公司的写字楼下。将车子停好,快步踏进电梯,看着数字不断跳动,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很快就来到了16楼我的公司。
径首走向了吕晓飞的办公室,怀着忐忑的心推开他办公室的门,便看到陈梦雅的父母还有一位没有见过面的中年人在吕晓飞办公室的茶桌处聊着天。
办公室里茶香袅袅,几人围坐在一起,氛围看似融洽。看到我进门,大家都一同站起。
由于在公司,也是当着吕晓飞和那位中年人的面,我没有称呼陈梦雅的父母为“叔叔、阿姨”,而是微笑着向他们说道:“陈董、沈总,你们好!欢迎来到寒舍坐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见谅。”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这话说得有点生硬,似乎少了一些亲近感。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说的太见外了,叫叔叔阿姨就好。”陈梦雅的母亲虽然话里是满满的责备,但她毫无责怪的意思,而是微笑着说的。
陈梦雅的父亲也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言道:“凌飞,原来御业离中瑞这么近,我竟然都不知道……刚刚与晓飞聊了聊御业的状况,听他说目前有好几个项目在做,挺不错的啊。”他的手掌宽厚而温暖,拍在我的肩膀上,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御业做的这些项目在中瑞面前就如九牛一毛,所以我抿嘴笑笑,谦虚地说道:“都只是一些小项目,不值一提。不知道您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以前没有来过,所以今天正好过来看看你的工作环境。”陈梦雅的父亲说得云淡风轻,但我知道,他们的关心肯定不止于此。
“凌董,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曾经的老领导苏总,也就是中瑞地产的总经理。”吕晓飞在陈梦雅父亲说完之后对我介绍了旁边的中年人。
瞬间我就想起来陈梦雅母亲曾对我们曲江商业街区项目的为难,后来我从贵州回来,我记得与中瑞地产的总经理通过话,当时心中积压的不满让我忍不住没有对他好言,并让转达陈梦雅的母亲一句:太过分对谁都不好……
也许是时间的沉淀,也许是即将到来的新身份让我有了不同的心境,那些过往的不愉快似乎也没那么刺眼了。
思绪在回忆与现实中来回穿梭,我回过神来,向中瑞地产的总经理点点头,并伸出右手,含笑道:“苏总,您好!我是凌飞,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记得春节前与您通过电话的。”
苏总经理也笑着朝我点点头,伸出手握住,说道:“是的,我们曾通过一次电话。让我没想到的是凌董果不其然年轻有为,很高兴认识您。”
“您过奖了……大家不如去我办公室坐坐吧。”因为我的办公室宽敞一些,我想邀请他们过去坐坐。
这时,陈梦雅的父亲却说道:“老苏,你和晓飞先叙叙旧,我去凌飞那边先些聊聊事情。”
“好的,陈董。”苏总微笑着应道。
于是,我邀请着陈梦雅的父母向我的办公室走去。进门后,我招呼着他们坐了下来,随后为他们泡好了茶。
陈梦雅的母亲迫不及待的问道:“凌飞,昨天晚上听梦雅说你们要结婚了?己经将戒指买过啦?”她的眼里有些欣喜。
我没想到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陈梦雅回家就告诉了父母,但和她结婚也是我期待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便点点头,应道:“是的,原本打算周末抽个时间去拜访您两位并说清楚结婚这件事儿,没想到竟让您来找我,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的,我和你叔叔也是按耐不住,所以想着来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好歹对你了解了解嘛……对了,你今天怎么戴了顶帽子?”她笑着说道,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
“前天在家门口见凌飞的时候就戴着,但我没有多问,是剃头了吗?”陈梦雅的父亲也跟着询问了起来,那语气,就像在和自家孩子聊天一般自然。
我将帽子摘掉,低下头让他们看了一眼,并淡淡地说道:“前两天不小心磕破了脑袋,应该快好了。”
“怎么那么不注意呢?以后做事情可得小心点儿,不要毛毛躁躁,像你们做工程的,安全最为重要。”陈梦雅母亲的眼里是真诚地担心。
我知道,她可能误以为我是在项目的施工现场没有注意才受的伤。我自然也不可能告诉她,这伤口是因为自己没有处理好之前感情上的纠葛才留下的。
所以,我点点头,轻声回应道:“嗯,以后我会注意的。”
自从沈曼琪说服自己接受我和陈梦雅在一起之后,她真的和之前判若两人,如今她对我真的挺为关心。曾经那些刺耳的话语、鄙夷的眼神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她的这份关心让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服着自己,忘掉过去的不悦,以后也好好地对待她,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
说罢,我又想起了父亲昨天晚上告诉我的婚期。这两个日子,就像两颗闪耀的星星,照亮了我和陈梦雅未来的路。
我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叔叔、阿姨,昨天我的父亲找了
一位朋友看了两个好日子,一个是5月6日,一个是10月1日。我们家的意思是订婚的日子选在5月6日,结婚的日子选在10月1日,不知道你们这边觉得可以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紧张的是,不知道他们对这两个日子是否满意;期待的是,希望我们两家能顺利地为我和陈梦雅的爱情定下美好的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