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沉默片刻,低低“嗯”了一声。
【别担心,还来得及。】
昭昭没再吭声,脑子里在仔细搜索着恶灵的记忆。
可惜,有关八个哥哥的内容少之又少。
想来那些记忆都被巫弦给吞噬掉了。
想要得知七哥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必然要先知道他被恶灵如何算计过。
正好今天看顾她的是巫弦,五兽夫之间……哦不,现在是六兽夫之间愿意谦让,她自然不会对他们的决定指手画脚。
重新回到卧室,昭昭没催巫弦跟她一起回去,给足了他们开小会商议的时间。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没有足够的九星煞兽肉支撑,说不定会把兽夫们给啃了。
极致饥饿的状态下,是不存在理智可言的,跟狂化也不遑多让。
等巫弦再次出现时,已经换上了轻薄贴身的睡袍,很自然地躺在了昭昭身边。
昭昭:……
还是有些不适应。
七哥的事沉甸甸压在心口,她也不可能没心没肺继续睡觉。
但为了七哥,就让五兽夫大半夜涉险,用五条命去换七哥一条,也不可能。
七哥虽然对她不错,却也还没重到让她失去理智,用别人的命去换的地步。
但该知道的她也还是会直面巫弦去争取的。
“睡了吗?”
巫弦一怔,没想到小妻主会在这种时候找他聊天。
之前她不都是闭眼就睡,就当自己不存在的吗?
也就只有睡熟之后,才会很热情地缠上来。
巫弦的心脏又有些乱了节拍,表面上却依旧看似冷淡,处处又都很是体贴周到,不让昭昭反感。
“嗯,还没睡。”
昭昭并不是个喜欢绕弯子的性子,索性直接开口:“给我说一下我七哥吧。”
她点出了七哥,又没直戳巫弦的禁忌。
巫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此刻全身都是紧绷着的。
她知道了他的小癖好?
还是……只是试探?
无论是哪一种,至少她没表现出厌恶抵触,就让他又缓缓放松了下来。
想到自己独处时,兀自欣赏的那些亮晶晶的战利品。
看来他有必要仔细整理一下假公主当初作恶的细节出来,尤其是有关她如何坑害小妻主八位哥哥的事情,想必以后都将是他默默接近小妻主最好的谈资。
除此之外,她应该对自己也不会有其他兴趣了吧。
巫弦苦涩的想着,却不耽误他快速从鹿角的晶石中翻找出相关内容,如同讲故事一样,将当初的事情娓娓道来。
昭昭安静的听着,恶灵的记忆碎片,只给了她模糊的记忆。
如今听巫弦说得如此详细,模糊的记忆仿佛也跟着逐渐复苏。
身临其境般,当初七哥被恶灵坑害的记忆翻涌而来。
八位哥哥并不是无所事事,整日呆在皇宫里的。
更不可能无时无刻聚在一起,围绕在她这个最小的妹妹身边。
他们都各有各的事业要忙,能探望她这个受伤的妹妹,都是要日以继夜加班加点提前完成代办的事务,才能抽出时间。
这样的相处模式,正巧给了恶灵算计他们的机会。
七哥同她一样善战,也更喜欢驻守边境与虫族厮杀。
他性格简单直爽,厌恶权利集权中心的勾心斗角,鲜少会从战场上下来。
前线无法直接通联,是恶灵连派十二亲卫,却只传了“十万火急”四个字,让七哥的心高高吊起,无心战事,将职权交托给恶灵推荐的将领,随亲卫急急回到了兽王星。
暂时抢到了七哥手里的军权,恶灵还不安心,为了拖住七哥,她矫揉造作着卖惨哭诉,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算计着让七哥给她收集各种天材地宝。
而为七哥提供线索,每一处都凶险无比,煞气自然也都是最浓郁之地!
七哥见不得自己最疼爱的小九日渐消瘦,更见不得那张明媚的小脸上只剩泪痕和憔悴,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一次次重伤而归,他从未提过一句,只笑着将妹妹的“救命药”送上。
恶灵眼里只有那些好东西,每次都欢喜接过,敷衍七哥两句,从不关心七哥有没有遇险,有没有受伤。
七哥心疼她命不久矣,每次见到她露出笑容就心满意足了。
妹妹精神力被废,脸也毁容了,脾气变差也是理所当然,他每次去送药都心疼不已,自然不会多想其它。
恶灵用了那些珍贵的药材,伤势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尤其她想要治好那张丑陋不堪的脸,更是丝毫效果都没有。
恶灵把这归结于七哥不尽心,采摘的都是年份不到或药性流失大半的药材敷衍她。
说不定那些玩意儿都不是新鲜采摘来的,而是七哥从什么地方淘来的!
七哥被恶灵歇斯底里的疯话伤得不轻,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弄到年份更足的异植,来治疗妹妹的伤。
七哥频繁地去各处险地寻找天材地宝,身上的伤口愈合速度都还赶不上受伤的速度,也因此污染值比在边境星上涨的还要快。
眼见着七哥的污染值从常年保持的70+直窜95而去,身上的暗伤也越来越多,已经危及到他的根基。
恶灵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服毒制造重伤复发的假象,与巫医打配合,说要救她还缺一味主药和药引子。
药引子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七哥毫不犹豫就给了。
被取血之后,七哥只在医疗舱里躺了两个小时,就不顾身体仍虚弱,喝了药剂强撑着出发,去给妹妹寻救命的异植。
这一去,七哥就再无音信。
即使没了后续,昭昭也能猜到,七哥必定是在途中受袭,意外掉落荒星。
90+的污染值,又是重伤的情况下,还是荒星上的黑户,连个正常的住处都寻不到,只能在煞渊森林边缘地带挖个山洞当野人。
也有可能他点背的直接掉进了那煞雾弥漫之地,迷失在里面苟延残喘至今。
也许一开始他还能勉强依靠身上的资源强撑,可一直寻不到出路,又在煞气最为浓郁之地,最后狂化无法再化成人身。
从老白那里得知,他靠着燃烧血脉之力留存最后的生机,已经持续了三月。
生命如同线香,一点一点被蚕食……昭昭体会过其中的无奈和绝望。
她无声无息望着窗外静谧的夜,静静等待着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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