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沈宴清给出评价。
谢辞捂着心脏哀嚎:“表哥,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是你最亲爱的弟弟吗?”
沈宴清懒得看他浮夸的演技。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沈宴清离开了。
谢辞凑到沈卉边上:“表姐,听说表哥最近一个女人走得挺近的,真的假的?”
“听许明月说的?”
沈卉直接戳穿谢辞。
谢辞尴尬一笑,“是不是真的啊?那女人长得怎么样?没许明月好看吧?”
沈卉知道谢辞和许明月关系还不错,再加上许明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对谢辞吹捧,谢辞肯定偏心许明月。
特意提醒他:“是不错,那个女人是嘟嘟的月嫂,是我的朋友,你最好消停点嗷,欺负她,担心我揍你。”
“嘁。”
一听是月嫂。
谢辞更不屑了。
之前听许明月说,他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的有那么个人存在。
还只是个月嫂。
肯定手段了不得,不然能把表哥表姐拿捏得死死的?
谢辞对这个“月嫂”很好奇,可沈卉忙着照顾嘟嘟,没空搭理她,他又不敢缠着沈老太太问,只能试图从刘妈那儿打听消息。
但刘妈嘴牢,被他缠得没法了,苦笑着求饶:“小祖宗,您就别问我了,明天小姜就要过来了,到时候你自己见见,肯定会喜欢她的。”
谢辞见套不出什么话,只能打消念头。
反正明天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
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第二天一早。
姜时愿在家里吃了早餐才出门,搭乘公交来到别墅区。
别墅区入口到局里沈家别墅还有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
里面有摆渡车。
姜时愿没坐,别墅区的绿化做得特别好,刚好趁着这个时候锻炼锻炼,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个时候。
已经有不少有钱人家的老人家出来散步。
有些人都知道姜时愿是沈家的保姆,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姜时愿都客客气气的应了一声,刚到拐角的地方,和一个男人撞在一起。
男人戴着鸭舌帽,耳机被姜时愿撞掉了。
“不好意思。”
姜时愿赶紧道歉。
“瞎啊。”
男人骂骂咧咧,捡起地上的耳机,一抬头。
两人都愣住了。
谢辞率先回神,盯着姜时愿冷笑:“不是,大姐,还找上门来了,上次赔的钱还不够?”
姜时愿知道他误会自己是来要钱的。
她还要赶着回沈家,懒得和他纠缠。
“你误会了,没人追着你来。”
她简单解释了一句,饶过他就要走。
谢辞才不信。
“你装什么呢,一副穷酸样跑来这个地方,不是追着我来的,该不会混进来想干点什么吧?”
他追在姜时愿身后。
上次在姜时愿面前吃了瘪,他正愁着怎么讨回来,这下好了。
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
姜时愿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
谢辞看到旁边草坪上有水管在浇花,坏笑一声,跑过去拉过水管,水洒在了姜时愿身上。
短袖被淋湿了。
姜时愿脚步顿住,看着面前一脸“歉意”的谢辞。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
姜时愿深呼吸。
她看了眼时间,快到七点了。
她选择不理他,继续往前走,沈家就在前面了。
“别走啊。”
她越是不理,谢辞越是来劲,拦住姜时愿。
“我把你衣服弄湿了,怎么不找我赔钱?这样吧,小爷今天要去剧组,你给我当一天助理,我给你五千块,怎么样?”
谢辞不依不饶,姜时愿再好的脾气也被消磨没了,她扬唇一笑,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嘶——”
谢辞发出杀猪样的惨叫声。
看姜时愿要走,拽住她的书包:“想跑,小爷新买的限量款球鞋,给小爷擦干净!”
“放手!”
姜时愿挣扎着。
但男人力气太大,根本抢不过。
正在纠缠的时候。
“阿辞,小姜?”
沈老太太刚好出来散步,看到两个人像是吵起来,惊讶的喊了一声。
谢辞见到沈老太太,气势马上弱了。
“姑姑。”
“老太太。”
姜时愿喊了一声。
沈老太太走过去,看到姜时愿狼狈的模样,又看了眼自己外甥,知道肯定是他为难人家了。
“你干什么了?”
“姑姑,就是这个女人,上次在警察局讹了我几千块钱。”
谢辞指着姜时愿控诉。
姜时愿:“……”
果然是冤家路窄,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小黄毛居然是沈老太太的外甥,沈宴清的表弟。
沈老太太想起昨天谢辞说的事。
忍不住笑了。
“小姜是嘟嘟的月嫂,你别给人家惹麻烦,小姜,嘟嘟已经醒了,你快进去吧。”
沈老太太知道自己外甥是什么德行,维护起姜时愿,让她赶紧进去。
“好。”
姜时愿松了口气,连忙进了屋。
留下谢辞原地傻眼。
“姑姑,是她讹了我,你怎么还帮她?”
“小姜这孩子挺好的,你别胡闹,待会你表哥回来不高兴。”
沈老太太暗示谢辞,让他离姜时愿远一点。
谢辞心里更不乐意了。
但碍于沈老太太的面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姜时愿进了屋。
嘟嘟果然已经醒了,刘妈抱着他在哄。
姜时愿从她手里把孩子给接过来,嘟嘟马上就不哭了,叼着奶嘴吧嗒吧嗒的吸着。
她把嘟嘟放在婴儿车上,推到自己能看到的位置,又给沈宴清准备起早餐。
沈卉打算戒奶,已经不需要喝五红汤了。
她只需要给沈宴清做就行。
等给沈宴清做好早餐,刚把早餐端出来,一回头,沈宴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双手环抱的看着她。
他穿着亚麻色的居家短袖和浅色休闲裤。
应该是刚洗漱过,头发还有些湿,那双总是淡漠的眸子此时正一眨不眨的落在她的身上。
“早。”
姜时愿心跳漏了一拍,冲他干笑一声。
沈宴清视线落在她的衣服上。
“你的衣服湿了。”
“噢,一点点,还好。”
衣服被恶作剧弄湿,好在只湿了背部,又火急火燎的要上工,就没急着去换。
“透的。”
背后,又传来沈宴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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