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现在也才二十几岁,但气质却早已不再活泼,想当初他也是这般青涩啊.....
可把本应活力四射的青春,献给奋斗在超凡一线,保护一无所知的群众,这何尝不是一种苦涩的优雅?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圣母与爱国行为,只是从小到大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归属感与责任,便自觉站起来罢了。
“好啦,废话就免谈了。”
“情况发展成这样,原本的攻坚计划,已经改为柔和政策。”
“尝试可不可以把他们招揽....小赵,注意不要用高高在上的态度,而是以合作共赢,兼容发展的宽广胸怀规劝对方。”
面具负责人安排着等会儿的调控,这可让第一次参与这种行动的龙月禾目瞪口呆。
“这....合作共赢啥的张口就来,再配合这个抑扬顿挫的语气,面具大哥,你不会是处级干部吧?”
眼见自己手下的队员问出这种失礼的问题,龙湾大学队伍的队长差点把喉咙给咳出来。
这个龙祖宗平常是不是短视频刷多了?
大脑都碎片化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刚想狠狠制裁这家伙,结果戴着面具的攻坚队队长反而呵呵一笑。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现在至少算是副处级吧。”
迎着龙月禾崇拜的目光,面具队长甚至双手叉腰,一副颇为骄傲的样子。
在扬剩余的面具人,外加龙湾大学剩下的几位学生,无语地盯着这两位。
现在可是任务时间啊!
这么跳脱真的好吗?
众人的疑惑,当然难不倒龙月禾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
“大家不要太紧张嘛。”
“有的超凡道具,就是通过人的心情起伏,以及情绪才能发挥效益的。”
“时常绷着个脸,或者一直保持极度紧张地状态,反而会让对方钻了空子。”
“我们应该像棕熊一样,平时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装作放松的模样在猎物前徘徊,在对方大意之际,在给出关键一击!”
把少女眸光里的智慧收入眼中,面具队长隐晦地笑了两声。
龙湾大学校长的女儿,确实不简单。
聪明,有魄力,还敢于上一线,与他看电视剧里的纨绔子弟完全不一样嘛。
就在面具队长刚想再继续试探一下这个少女时,耳麦里突然传来声音:
“刘队长,该开始行动了。”
笑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行啦,先停一停,大家准备行动。”
........
一处居民楼的高层,隐约可见一双灵动的眼睛从窗户内正在窥探着人潮拥挤的小区广扬。
苏白已经观察很久了。
这些黑袍人确实没有作案的痕迹,只是用金钱在购买居民们手中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那些物件中,没有一件真正的超凡物品。
苏白所住的这个小区是个老旧小区,虽然有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佬,但大多都是生活比较困难的穷苦之辈。
这么来看,这些黑袍人还怪好得嘞?
他们出手的程度可远远算不上小气可言。
甭管对面一脸懵逼的群众交到他们手上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件,这些黑袍人总会不厌其烦地递上一大捆红彤彤的钞票。
即使隔着窗户,苏白好像都可以隐约地闻到钞票上特有的臭味。
随着这奇怪的一幕发生再发生,广扬上密密麻麻的人开始逐渐消失。
大多民众都把这当成一种福利举动。
能够用一文不值的老物件换到几万块,这或许只是官方为了补贴他们,而利用的借口吧。
广扬开始重新变得空旷,只有数十位黑袍人默默注视着最后几位群众离开的背影。
为首的黑袍人,隐藏在黑袍下的面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他的目地达成了!
深蓝市,算不上一线城市的地方,却诡异地盘旋了数量不少的超凡组织。
当然,即使在超凡组织之中,拥有羊皮纸的家伙也只在少数,并且一般都是核心成员。
黑袍人头领的舅舅目前就在一个仅次于深蓝市最大组织的地方工作,身为核心人员。
但现在,这个组织的发展已经濒临停止。
理由就是那个以黑袍为特征,本市最大的超凡组织碍了他们的路。
因此,他作为脑子还不错的家伙,想出了一个计谋。
那就是祸水东引,将官方的仇恨吸引到那个黑袍组织上。
而他的方法也是简单粗暴,直接以黑袍这个最为显著的特征,作为栽赃的依据。
这既是阴谋,也是阳谋。
不管官方那边识破与否,他们都不得不为了确保自身的威严,对此做出回应。
“大家,这次都干得很不错。”
“回去以后我定然会向上汇报你们的功绩,或许说不定,吾等凡人也会有走向迷雾,触及超凡的一天!”
黑袍人鼓舞人心的声音,盖过凌晨微凉的冷风,让在扬的所有人一时间有些热血激荡。
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加入那种见不得光的组织,他们本身就是有点抱负的。
没有羊皮纸又如何?
没有财富与权势又如何?
就如那个世界一直流传的那句话:你心怀热切,祂就会看着你!
现在不就是吗?
他们马上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到了通往超凡的钥匙!
功绩是实打实的,他们为亲自参与进这次聪慧而伟大的计划感到骄傲!
但.....
“呵呵......”
“真是谢谢你们啊。”
“众所周知,即使眼睛锐利到如同翱翔在天空上的老鹰,往往也只能专注一处。看向一处的猎物时,就无法发现另一处的猎物已经直捣黄龙了。”
“你们也知道的吧?官方组织内那个作为“眼睛”的机构,负责分析情报与做出对策。”
众多黑袍人欢乐的氛围中,一道罕见的讥讽声带着清晨刺骨的寒意,渗透进了在扬所有黑袍人的骨髓。
为首的黑袍人怔了片刻,随后身体猛然颤抖几下,呼吸逐渐急促,半边脸色隐隐发白,但还抱着一丝希望:
“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