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两位大哥二哥进来的特别快,几乎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就闯了进来,直接一左一右盯着这向工~!
这威压吓得向工大汗淋漓,
整个人顿时矮了半截,额头上“唰”地冒出一层冷汗,慌乱着辩解。
“欢欢,欢欢!是我自己瞎琢磨,跟旁人没关系!我就是……就是想着过来劝劝你,跟你好好聊聊……”
欢欢哪肯听他这套说辞,“嚯”地站起身,小胳膊一扬,狠狠甩开向工试图拉她的手,眼里的火苗“噌”地蹿高了几寸,整个人怒了。
“聊?聊到要抢我的项目了?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人评理!我倒要问问,您这满口的‘集体意义’,到底是真为了团队,还是揣着自己的私心!想把我熬了多少心血的东西吞下去,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口够不够硬!”
她这一推带着股子蛮劲,向工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在桌沿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鼻梁上的眼镜“啪嗒”滑到鼻尖,镜片歪歪扭扭地挂着,露出他涨得像猪肝似的脸,额角的青筋都突突直跳。
“欢欢你先消消气!”
向工急得直跺脚,说话都带了哭腔,手忙脚乱地扶眼镜。
“有话咱们关起门来说,何必惊动领导呢?传出去……传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啊……”
说着,他又想往前凑,胳膊刚抬到半空,就被一旁的大哥伸手攥住。
“老实点!”
向工彻底懵了,扑腾几下都没挣脱开。
急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脸憋得通红,嘴里只剩下。
“真,真不是……”
可大哥根本不给解释的机会,手腕一使劲,半拖半拽地就把人往外带。
向工的整个人被拖在了地上,他梗着脖子回头喊。
“欢欢,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是我们,哦不,是我……”
欢欢走在前头,脊背挺得笔直,小拳头攥得死紧。
大哥拖着向工跟在后边,向工的脚尖几乎要离地,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辩解。
二哥紧跟其后,眼神扫过周围,谁也不敢上前搭话。
这阵仗看得沿途的研究员们全傻了眼。向工在基地里可是出了名的“老资格”,平时背着手在实验室转悠,年轻研究员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喊声“向工”,说话自带三分威严。
今儿个竟被人带着人拖着走,衬衫都被扯得歪了,那狼狈样看得人目瞪口呆。
“这是咋地了?向工这是犯啥错了?”
有人偷偷拽了拽旁边人的袖子,眼睛瞪得溜圆。可等看清欢欢抬脚往主楼走,那是基地最高领导办公的地方。
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可瞧着欢欢去的方向,所有人都冷不丁“咯噔”一下,坏了,出事了!
这是要去顾少将那去!
有人好奇的跟了上前,也有人连忙去找田工他们,甚至还有人已经就近聊了起来!
这年头,基地多寂寞啊,大家除了科研,就没别的营生干了,关键是都是读书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基本就没见过这么一出!
你说大家能不好奇的凑上来么?
到了顾少将办公室门口,欢欢想也没想,抬脚就往门板上踹。
“砰”的一声闷响,门就被撞开了。
她气鼓鼓地迈进去,小小的身子“咚”地砸在顾少将对面的椅子上。
跟着猛的往后一仰,椅子往后靠,活像只炸了毛的小猫。
“顾少将!”
她梗着脖子喊,声音里还带着跑过来的气喘。
“有人欺负我!”
顾少将正低头批阅文件,被这动静惊得笔尖一顿,抬眼瞧见欢欢这副模样,先是愣了愣,随即放下笔,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哟,这是谁敢惹咱们欢欢?告诉叔,叔这就去给你讨公道。”
欢欢小手“唰”地一指,正指在被大哥半拽半扶着的向工身上,向工此刻头发凌乱,眼镜歪在一边,衬衫领口都被扯得变形了,哪还有半点平时的威严。
“就是他!”
欢欢的声音陡然拔高,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尾音都快劈叉了。
“他跑到我办公室,公然抢我的项目!说我年纪小扛不起担子,要把项目转给他们几个老家伙,还说这是为我好!”
她越说越气,嘴巴气的鼓鼓的。
“还扯什么集体主义,说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合着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搞出来的东西,就得平白无故分给他们?您听听,这叫什么歪理!”
顾少将的目光扫过向工,见他嘴唇哆嗦着正要辩解,眼底的了然一闪而过。
不用问也知道,八成是这几个老家伙瞧着项目快出成果了,想忽悠欢欢这孩子把功劳让出来,没成想踢到了铁板,被欢欢直接闹到了这儿。
“竟有这种事?”
他眉头微蹙,语气沉了几分,起身倒了杯温水,亲自递到欢欢面前。
“先喝口水,别气坏了身子。放心,有叔在,断不能让你受这委屈,咱们慢慢说。”
说着,他朝门口的警卫员抬了抬下巴。
“去,把田工他们几个都请来,就说我这儿有桩事,得大家伙儿一起说道说道。”
话音落地,他的目光又落回向工身上。向工正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求饶”,顾少将却像没看见似的,飞快移开视线。
这节骨眼上掺和,可不是明智之举。
向工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都蔫了,完了,顾少将不理他了!
这可咋办啊!
警卫员跑的很快,外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知道,等田工他们来了,肯定得闹起来!
向工张了张嘴,嘴唇哆嗦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被人来回扇了几巴掌。
“顾少将,我……我真就是想跟欢欢探讨探讨项目分工……”
“行了。”
顾少将抬手一扬,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两下。
“等田工他们来了,大伙儿当面说清楚。”
一句话堵得向工哑口无言,脸揉巴成了一团,嘴角耷拉着,活脱脱一副苦瓜相。
此刻他肠子都快悔青了,今早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田工他们那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