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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情敌他又争又抢

作者:炭烤鱼皮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景文突然“噗通”跪地:“殿下明鉴!主子昨夜一夜未睡...”


    “去学习如何讨公主欢心……”


    “哦!”


    宋幼宁撑着下巴,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他。


    “景文,不许胡说”黎扶宁难得失态。


    宋幼宁凑近,忽然猛地拽出他袖中物。


    半本皱巴巴的民间话本子。


    “第一章:适度妥协的学问。”


    她念出声,挑眉看他,笑出声了来:“黎大人爱往袖子里藏东西的毛病倒是一点改不了。”


    黎扶宁:……


    宋幼宁翻了翻,抬眼看他“黎大人学到第几章了?”


    黎扶宁不说话


    宋幼宁指尖捏着那册话本子晃了晃,书页哗啦啦作响。她忽然眯起眼睛,拖长了声调:“黎大人...”


    “你竟然看三无话本?”她将书脊抵在下颌,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要让百姓们知道,该怎么看待本公主,自家驸马竟然去买盗版书?”


    黎扶宁终于抬起头,眉梢微挑,不解的盯着她。


    “这书啊...”宋幼宁哗啦啦翻着书页,青葱似的指尖忽然一顿,“原是本宫书铺里慕七写的。本宫瞧着实在...上不得台面”


    她撇撇嘴,“便给他撤了。”她忽然凑近,笑吟吟道:“没想到黎大人好这口?”


    黎扶宁耳尖倏地红透,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一层薄红。他猛地别过脸去,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宋幼宁瞧着他这副模样,险些笑出声来,那绯色从耳根一路蔓延至衣领深处,倒真像是能掐出胭脂汁子似的。她指尖动了动,强忍住没去戳他发烫的耳垂。


    “咳...”她清了清嗓子,眼珠一转,忽然指了指窗外,“说起来,那边有个万金赌坊,若黎大人有兴趣..跟本公主去逛逛?”宋幼宁余光瞥见黎扶宁紧绷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松了松。


    晚风穿堂而过,吹散了几分燥热。宋幼宁悄悄弯了眉眼,若再逗下去,这只傲娇的猫儿怕是要炸毛了。


    她将书塞进自己衣服里,打算回去好好品鉴品鉴。


    “好”


    半天不说话的黎扶宁终于开口了。


    “真乖。”宋幼宁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平日里端方自持的黎大人竟微微低头,像只被顺毛的猫儿般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


    这一蹭,蹭得她指尖发烫。原本束得一丝不苟的墨发被她揉出几缕碎发,凌乱地垂落在额前,倒多了分娇憨。


    宋幼宁忽然觉得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扫过,这样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黎扶宁,比平日里那个板正的黎大人可爱多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一同来到万金赌坊


    赌坊里乌烟瘴气,骰子声、叫骂声混作一团。


    宋幼宁女扮男装混进人群,在赌坊里倒是游刃有余,一看便是赌坊常客。。


    黎扶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一身清贵气质与这地方格格不入,惹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宋幼宁在赌场转了半天,也没见到传闻中的赌神。


    “我们回去吧。”


    宋幼宁转身,看着被挤得东倒西歪的黎扶宁,伸出手拉住他。


    此时的黎扶宁衣襟微乱,发冠也歪了几分。


    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的黎大人,此刻竟显得有些狼狈。


    她忍不住笑出声:“黎大人,你这副模样,若是让朝中那些老古板瞧见,怕是要怪本公主带坏你了……”


    黎扶宁垂眸看她,眼底的慌乱还未完全褪去:“殿下无事便好。”


    “咱们这场子,可是有上头罩着的!每月银子流水似的往那位府里送……”


    宋幼宁应声望去,只见几人在那赌钱,喝的醉醺醺的在那得瑟。


    “上头?”宋幼宁轻声呢喃。


    “看来,这赌坊不简单啊……”黎扶宁周身气势陡然一凛,抬步就要往赌坊里闯,那副架势,活像是要将这赌场当场查封。


    “别急”宋幼宁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神示意他不要打草惊蛇。见他身形僵住,她凑近低语:“让本公主教教你...”忽然反手抽出他腰间折扇,“哗啦”一声展开。


    “赌坊嘛...”她扇面半掩,眼波流转间已换了副纨绔子弟的做派,“有自己的规矩”说罢,竟大摇大摆的,晃着腰间的钱袋走了过去。


    她随意将腰间的钱袋扔在牌桌上:“小爷压大,给小爷下注”。


    牌桌上的小厮立马迎了过来,谄媚道:“快,给爷下注”,趁机还给那出牌人使了个眼色。


    宋幼宁看着二人暗中捣鼓的小动作,笑了笑不说话,就你们还想跟本公主出老千,要不是特殊情况,本公主连你们媳妇都能赢过来……


    短短半个时辰,宋幼宁就将钱袋子里的钱全“输”了。


    她装作恼羞成怒,拍桌而起:“这破赌坊肯定出千!叫你们东家出来!”


    打手们哄笑:“小公子,咱们这儿可没东家,只有大掌柜。”


    她冷笑:“那就叫你们掌柜的来!本公子今日非要讨个说法!”


    半刻钟后,一个穿着锦缎的中年男人踱步而出。


    “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男人笑得圆滑,眼神却阴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赌场掌柜。


    宋幼宁眯眼


    翘着腿坐在赌桌上,指尖弹着一枚金锭,懒洋洋道:“你是大掌柜?”


    打手嗤笑:“你算老几?敢这么跟我们掌柜说话?”


    她眼皮一掀:“算你们大人的债主。”


    那掌柜眼神微眯,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大人?哪个大人?”


    她敏锐地捕捉到那掌柜瞳孔骤缩,右手下意识摸向袖中,将公主令牌“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怎么,你们大人没教过你们?”她冷笑,“见了“上头”的人,该跪着回话。”


    那掌柜谨慎试探:“公子是……?”


    她漫不经心掸了掸衣袖:“上月从“冰库”给公主提的银子,账目不对。”


    (冰库是黑话,指赃款)


    “原来周大人从赌场抽的银子是贿赂给了公主啊。”打手们交头接耳道


    “怪不得,我听说幼宁公主常年在外面游山玩水,酒肆赌场常客了,整个大宋赌场赌遍无敌手,周大人贿赂公主也是情理之中啊”


    “是啊,是啊……”


    “……”打手们议论纷纷,说的头头是道。


    刘掌柜冷汗瞬间下来了,扑通跪在地上:“这、这不可能……小人只负责将钱交给周大人,他将银子提给谁小人不知啊”


    “是你们周大人让我来取银子的,你说你不知道?”


    宋幼宁猛地拍案,茶盏震得叮当响,“你可知得罪公主是什么下场?”


    刘掌柜脸色“唰”地惨白。


    刘掌柜“扑通”跪地,冷汗涔涔:“小人早早的就将银子送至周大人府上,要贪污也只能是他周显!小人只是一介草民,万万不敢蒙骗公主啊!”


    他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双手奉上:“这、这是周大人每次取银子的记录……还有他亲笔签的收条!”


    宋幼宁翻看账册,指尖突然一顿。


    某页角落赫然写着:“腊月初七,付陈太师门生三千两。”


    她眯起眼……陈太师?跟黎扶宁他爹争权的那位三朝元老?有点意思,这是个大鱼。


    “刘掌柜。”


    她忽然俯身,用折扇抬起他的下巴,“你说……周显要是知道你私自将账本给本宫看,会怎样?”


    刘掌柜面如死灰。


    她轻笑:“不如这样,你继续当你的掌柜,本宫就当没见过这账册,你就当本宫没来过”


    “但每月周显来取银子时……”她压低声音,“给本宫也抄送一份,跟周显有来往的人,本宫也得知道”


    “本宫?”


    刘掌柜猛地抬头,嘴唇哆嗦着重复了一遍。


    下一秒,他的脸“刷”地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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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


    宋幼宁心头一跳。


    坏了,说漏嘴了。


    赌坊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打手们僵在原地,刘掌柜的脑袋重重砸向地面:“殿、殿下饶命……”


    宋幼宁索性摘了男冠,青丝泻落满肩。


    “既然都知道了……”


    她缓步走向面如死灰的刘掌柜,踩住他发抖的手指。


    “那本宫就直接说了,今天但凡有一字传出去,本宫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满堂死寂。


    “宋幼宁,你好大的威风啊。”


    一道带笑的嗓音从二楼传来。


    宋幼宁无语的翻了翻白眼。


    珠帘“哗啦”一响,红衣骑装少年懒洋洋倚在栏杆上:“多久不见,凶成这样?”


    宋幼宁抬头往上一瞟,厉声道:“萧临,你再敢直呼本公主名讳你信不信本宫抽你!”


    整个大宋除了她爹娘唯一敢直呼她全名的只有那个脑子缺根筋的傻子,萧临。


    镇北侯世子,若说黎扶宁是最守礼的青梅竹马,那萧临就是最无法无天的那个。


    当年她和萧临两人一个揭瓦一个放狗,闹的整个汴京乌烟瘴气,并称“汴京双煞”,京城中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一旦一合体,必定有人得遭殃,主要还拿他两没办法。


    萧临翻身从二楼跃下,红衣翻飞如烈焰,稳稳落在地上。


    他歪头打量宋幼宁,笑得肆意张扬且欠揍:“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了?”


    宋幼宁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上一堵温热的胸膛。


    黎扶宁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手掌虚扶在她腰侧,似有若无地宣示主权。


    “萧世子。”


    黎扶宁嗓音清冷,目光却如利刃:“请注意分寸”


    萧临挑眉,故意凑近宋幼宁耳边,呼吸灼热:“宋幼宁,你怎么又被你古板驸马管着?多没意思!”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跟本世子逃婚吧,就像咱们前那年那样……”


    萧临又贴在她耳边蛊惑:“这次我们逃远点,去江南,去西域,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


    宋幼宁眼睛亮了起来。


    西域,好地方……西域的葡萄酒可是一绝!!!


    黎扶宁气的指节捏得泛白,明明气的想杀人,却偏偏装的气定神闲。


    当年宋幼宁及笄礼当晚,本该是她和他定下婚约的日子。


    结果萧临翻墙入宫,一嗓子吆喝:“宋幼宁,西域商队带了会喷火的骆驼!去不去啊?”


    结果宋幼宁当晚拎着婚服就跟他跑了。


    当黎扶宁带着禁军追到城门口,只捡到她丢下的一封要去云游四方的书信,自此再无消息传回。


    结果这丫头在外面野了几年,玩疯了不想回宫,不是说要跟着萧临游山玩水,就是说要跟着萧临驻边守关。


    而那段黎扶宁每月派人送去的书信,全部都石沉大海,更何况二人的婚事。


    还是最近陛下欲收复北境,他被陛下点名跟着他爹镇北王去打仗,结果这二人才分开,宋幼宁自己又不知道野哪去了,后面还陆陆续续不少她的蓝颜知己前来宫中寻她,这让他如何不气?


    于是陛下震怒,下旨谁找到公主谁就是下一任驸马。


    而驸马人选,从黎扶宁他一人,成了现在的十二个,更可气的是萧临也在如今的驸马榜上,还成了榜首。


    其实当年定娃娃亲,本来有两个选择:


    一个丞相之子,黎扶宁,百年世家大族:克己复礼,学富五车,能治国,但过于古板。


    一个萧临镇北候世子,贵族后裔:少年将军,用兵如神,武功一绝,能带兵,但过于闹腾。


    当年陛下为宋幼宁择婿时,看着在御书房房顶打架的两个小孩,扶额叹息:


    “这俩要是在一起,大乾怕是要提前改朝换代……”于是将二人的婚事给掐断在摇篮里。


    这才择了黎扶宁作为帝夫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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