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地把师兄送出门,不愧是我师兄,连御剑的背影都那么帅。神棍说的我在意的男人大概就是我师兄吧。我在乎的男人除了师兄就是师父,我回忆了一下师父那看不出来是睁是闭的眼睛,那垂死挣扎的头发,那像火燎过一样炸成一团的胡子,绝无可能是师父!
让师兄一打岔差点把我的栗子忘了,辛亏师兄与我说话时已经替我把火灭掉,不然今天这栗子非糊不可。
我跟小师妹一起坐在地上剥栗子吃。这些栗子就是普通栗子,没有灵气,小师妹拿着个栗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
“那就是大师兄吗。”小师妹问我。
“怎么样,帅吧。”我随口回答,只顾低头在栗子堆里挑长得漂亮的。
“有点点……严肃。”小师妹停下剥栗子的手,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嘿嘿嘿,我跟你讲,整个门派元婴期以下的弟子,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是执事师兄,门内弟子言行不端,触犯门规,都是由他处理。哪个认识他的看见他不腿软,就连很多长老的亲传徒弟见了他都绕着走。”我往嘴里塞了一颗栗子,这栗子味道不错,下次可以多存点。
师妹听了神色微凝,几次欲言又止,把那个剥得乱七八糟的栗子捏在手里转动。看来我有必要时时向她灌输师兄很可怕的观念,将情敌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或者也可以向她灌输师姐很美好很善良、柔弱不能自理的观念,这样等以后兵戎相见上演两女争一夫的狗血戏码时她就会对我手下留情。一个问题,两手准备,不愧是我,运筹帷幄,恐怖如斯。
有了清晰可行的战略,前途正是一片大好。我乐呵呵剥栗子,盘算着要不要给雨灵师姐和殊文师姐送一些。可惜宗政师兄人虽好,却不重口欲,也不爱八卦,分享给他零食仙果说不得就全被他某个师弟要去讨好别人。
“师姐,”小师妹看我折起纸袋,随手放下手里那颗都快包浆的栗子,主动帮我分拣起烤栗子,一边分拣一边开口问:“师姐是要送师兄些吗?”
“不是,他喝两口风就能活。”我连连否认,“我给雨灵师姐和殊文师姐一些。雨灵师姐是灵犀仙子座下弟子,殊文师姐住在小竹峰,都是性格极好的人。你应该还没见过她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顺便看看云上澜和小竹峰的景色,云上澜有片岫湖,湖色斑斓潋滟,很是漂亮。”
“算了,我刚入门不久,不好贸然打扰师姐们。听说灵犀仙子素有清名,雨灵师姐想必也是钟灵毓秀之人,不知师姐与雨灵师姐在修为上谁更胜一筹。”
比修为……
“雨灵她……”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那确实比我用功多了,我俩不好一个赛道比的。”
“那师兄与师姐呢?”
我这小师妹当真是语出惊人,我在脑海里快速地进行了一番自我定位道:“跟师兄比可饶了我吧,我大概能跟藏经阁那个天天睡觉的小甜心一个赛道。”
“平日师姐修炼上有疑惑也不会找师兄吗?我入门也近一年,还是第一次见师兄,师兄平日不在这儿住吗?”
“你见他还算早的,我都入门好几年了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师兄。他忙得很,不必管他回不回来,总归有他的地方住。”我说到这儿挠挠头:“修炼嘛,我还真没问过他,我一般都是惹了事摆不平才会去找他。”
小师妹没再问什么,利落地帮我包好栗子,我又问道:“真不跟我出去转转?”
“不必了,大佚师尊留了些凝气的功课,我还没参透明白。”小师妹拍拍身上站起来,一副马上义无反顾就要扎进学海的坚定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大佚那老头子还在坚持教书,属实精神可嘉。我真心觉得掌门应该找个精通医术的修士跟大佚一起教习新弟子,就大佚那暴脾气配上他那病歪歪的样子,我真怕他哪天被外门那群不争气的丫头小子气得两眼一翻当场羽化。
师妹醉心学习,我也不好强求,先去云上澜跟雨灵师姐分享了一番八卦,又跑去小竹峰,打听打听秦师叔的去向。可惜殊文师姐也只知道秦师叔不在门内,具体去哪做什么一概不知。
第二天我磨磨蹭蹭,卡点踏进太和金顶的偏厅。掌门站在条案前,师兄在他身旁,两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环顾四周,右边依次坐着分管外门弟子的阮胤,勤学堂大授首清虚子,负责案籍的和芦,左边是三长老。此刻他正端坐椅中,手捧一只造型古朴的夫杨天胜木杯,宽大飘逸的衣角自然垂落,一对阴阳鱼儿顺着袖边缓缓游动。如果忽略掉正冲我挤眉弄眼的脸,当真是道骨仙风。
阮胤和清虚子见我进来,皆冲我点头示意。和芦看我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不禁捂嘴偷笑。我冲各位摆摆手算是打招呼,蹭过去挨着三长老坐下。
“三爷,掌门嘀咕啥呢。”我戳戳三长老,跟他传音。
三长老轻“哼”一声,毫不客气地白我一眼,回我:“你怎么不问掌门去。”
我倒是想,我怕掌门跟我动手啊。
我正打算再跟三长老聊会儿,只听见掌门轻咳两声。我一抬头,正瞧见掌门笑眯眯盯着我,连忙敛神坐正。师兄悄无声息地退到下首坐下,掌门这才开口:“既然都到齐了,那我们正式开始,今日叫大家来是有一桩事项安排。”
我听着掌门絮絮叨叨,神游化外想着今天吃什么。出门前炖上了呼雉汤,不知道炖得怎样了。还有秦师叔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去年他答应了要给我酿桃花酒,眼看桃花都开了,他再不回来桃都能吃上了。
“内门这边就三个练气期弟子,缘花-径和紫铸真人都说不参加,剩下那个在勤学阁学习,那就同外门一并安排就好。这人员和试炼基础的事,还得阮胤和清虚多费心,等人选定下来,和芦那边记得制作令牌。”
“放心吧掌门,发放令牌和回收归档的事都有章程,不会出错的。”和芦应道。
也不知道小师妹现在是什么境界了,她该不会要参加吧,那我是不是应该给她准备点什么?
我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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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师兄本来正看向掌门,感受到我的目光转头看向我,微微撇头示意我专心听。
“时间还充裕,倒不急于一时,我知道各位既要忙门派杂事,还要修炼,偶尔也需闭关历练,所以提前将这事告知各位,方便各位自行安排。”
话说秦师叔真的回不来吗?难道他也钻哪历练去了?或者在游历过程中身负重伤,幸得一位美貌仙子相救,两人情愫暗生。奈何仙子家中有位化神期大能嫌弃秦师叔出身贫寒修为低下,誓要棒打鸳鸯。秦师叔激愤之下大喝一声:莫欺少年穷!不对,秦师叔怎么看也不是少年,那莫欺青年穷?
“各位若无其他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胡思乱想的,总算熬到散会,正打算拍拍屁股走人,被师兄堵个正着。
得,肯定被他发现我开会时走神了。
“哼。”
听见一声冷哼,我连忙主动坦白:“我听了,三个月后练气期弟子试炼,我带队,三长老压阵,去十方境。”说完赶紧摆出一副乖巧样子。
师兄看了我一会,叹口气:“十方境大阵关闭后大概两个月才会重开,你若想出去玩,快去快回,务必要在参与试炼的弟子出阵之前回来,不可误事。”
我一听还有机会玩,欣喜还没来得上脸,就被师兄严肃的眼神退回。我只好再三保证绝不偷溜误事,就差当场签字画押,师兄才放过我。
离开议事厅,我直奔问鹤峰找飞缘。刚冲到山脚,就老远看见一个穿内门弟子衣服的陌生面孔,我忙冲他大喊:“道友留步!”
那个弟子转过身来,看我在冲他招手,迷茫地问:“是在喊我吗?”
我回他:“快快快,快去叫飞缘真人来,我就在此等他。”
那名弟子仔细看了一下我的衣衫,没能从我的打扮上看出任何门派的标志,更迷糊了:“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我挥挥手说:“你别管那么多,你就告诉飞缘外面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找他就行,快去快去,事情着急得很。”
那弟子被我催得晕头转向,御剑的架势都一个趔趄,着急忙慌地就去找飞缘真人。
等了不到一刻钟,一抹红影突然从山上冲下来,快到我面前时,只听“铛”一声巨响,一把长斧劈入地面,硬生生将地面划出一道十几米长的裂缝,这才堪堪刹住。越秀真人把战斧提在手里,左右张望,看来看去只看到我一个人,便来问我:“刚才说要找飞缘那女的呢?你看见她去哪了没?”
我眨眨眼,无辜地一指自己:“就是我呀。”
越秀真人眉头紧锁:“你别闹,我有正经事。”
我环视一圈空空荡荡的山脚:“除了我,这里也没有别人。”
越秀又仔细打量一番,确实不见其他人踪迹,这才放下心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埋怨我说:“真是你呀,我还以为飞缘那老不死的在外面养小情人被人找上门来了,你找他干嘛呀。”
我嘿嘿笑:“我找他能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