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要论羞辱,谁能比得上聂茂给他的?
施樊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来,阴影从颧骨蔓延到下颚,眼底浮沉着几分冷意。
聂茂也敢和他这么说话?
那天聂茂走后,他睁眼一直到了天亮,手腕一点点的从绳子里面磨了出来,磨出了殷红的血珠。
掏出嘴里的内裤,津液被吸干的嘴维持了一夜这个姿势,酸痛到麻木没有知觉。
他是真没有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聂茂居然会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强忍着后面的不适,先去浴室给自己洗了个干净,强忍着恶心将后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看着这半干不干的玩意,想到聂茂与他说的话,他用力把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来回洗了好几遍手,直到将手指搓红,他这才裹上浴袍,走出浴室。
他低头咒骂了几声,直接别说留这种东西过夜了,他根本不允许聂茂留到里面。
倒是没有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聂茂能干出这样地事情,是他看走眼了。
“呵……”
没事,他可以慢慢收拾聂茂,就聂茂这样的能跑到什么地方去。
他要聂茂亲自并且主动到跪在他的脚边求着他原谅,并承诺他??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可他没有料到的是聂茂居然敢不接他的电话,甚至连微信都拉黑了他。
施樊这一周都阴沉着一张脸,别人稍微有点错处,他都会大发雷霆,导致所有员工恨不得在施樊的面前化成一团空气。
最令施樊没有想到的是聂茂连公司都不来了。
聂茂还真敢……
从小到大,施樊从来都不缺人追,都是他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想要做多久就做多久。
…………
“你……”
施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聂茂打断了。
“让你的人回去,快点!”
施樊听着聂茂明显不对的语气,愣了下,怒意无意识的湮灭了不少,“好。”
等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抿了抿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对秘书道:“把他叫回来。”
…………
律师得知施樊要找他,手背上的烫伤都来不及处理,匆匆赶了回来,站在办公室里,即便经常出入这里,但今天却格外忐忑不安,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口了。
这可能是因为办公桌前的施樊气压太低了,施樊沉着一张脸,幽黑的眼底窥探不到一点情绪的起伏。
“去见到聂茂了。”施樊垂着狭长的眼眸,语气漫不经心。
律师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是,是的。”
施樊目光下移,无机质感的眼睛像是在盯着死物,“怎么受伤了?”
施樊问的,和他预想中施樊会问的完全不一样,律师有些没反应过来,“不小心碰到了热水。”
“是吗?”施樊语气更轻了,仿佛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聂茂他怎么说?”
想到自己根本没来得及和聂茂硕上几句话就被聂茂拿着热水赶了出来,他害怕被施樊责怪,立马改口,“都是,是聂茂拿热水泼的我。”
施樊微微颔首,至今为止,他得到了一个最满意的答案,“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泼你?”
律师眼珠子动了两下,半真半假道:“是他不接受您提的条件,就生气……”
“把气撒到了你的身上?”
施樊冷笑了两声,勾起的唇角很快就被磨平,“难道不是因为你手脚不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