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茂弯着腰，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等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坐上车后，他才敢关上车门，并快速地来到驾驶位上。
“以后要比我早起一个小说，下次如果还这么晚的话，你就脱光衣服在公司里面爬上一圈。”
聂茂猛吸一口气，勉强将翻涌上来的怒火压制住后，谄媚道：“好的，施总。”
这家伙早上七点就起床，那他岂不是六点就得醒了？
他每天还要陪这个姓施的工作到十二点，又要等到施樊上床睡着后，他才能钻进他在地上打的地铺。
除了给施樊开车，他还包揽了施樊家一切的家务，除了洗衣做饭，他还要给施樊洗衣服，这里面还包括施樊的内裤。
在他来之前，施樊的内裤都是穿一条扔一条，毕竟霸总不会自己清洗内裤的，把这种事情交给外人，又不太好。
他给施樊节省了那么多内裤、那么多钱，施樊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一个劲的变着法子压榨他。
他很像牛马，但严格意义上来讲，他是施樊的男朋友。
契约男友，签过合同的那种。
施樊用他来气自己的父亲，顺便应付那些追求者，但天龙人的施樊骨子里满是资本家的本质，每个月付给他五千，让他与自己同吃同住，并且寸步不离。
但实际上，他只是披着男朋友外衣的保姆，不仅在家要照顾施樊，在公司也要听施樊差遣。
施樊简直就不是人。
亏他在签下合约后，以为自己会像小说中的主角从此过上
富裕的生活，假戏真做，施樊在慢慢的相处中爱上他，为他豪掷千金。
但他现在累得，连这样的美梦都没有时间做了。
就这样，那些不明真相、觊觎施樊皮囊的家伙们还在妒忌他，那嫉妒的目光就像是粹上了蛇毒，恨不得他立马七窍流血、不治而亡。
聂茂虽然不太想要承认，但施樊的确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身材也好，八块腹肌，人鱼线也那么清晰可见，最重要的事施樊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整个北城，想要追求施樊的一抓一大把。
可像这种外表越是光鲜亮丽，内里就越是腐烂恶臭。
到了公司后，施樊径直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多分给他半个眼神。
“聂茂，这几个文件给我多复印几份。”
“茶水间有一滩水，你去拖干净。”
“聂风，我的外卖被小哥放到一楼了，你帮我拎上来吧。”
“……”
聂茂职位最低，已经习惯了被人吆来喝去。
但下楼去拿外卖时，刚好碰见下班要去吃饭的施樊，身后跟着助理，即便几个人都穿着西装，但施樊绝对是最显眼的那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从容不迫的矜贵，手腕上的腕表还泛着寒光。
他拎着飘着味的外卖，不断往施樊哪里看，想着就算施樊不请他一同用餐，那也应该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要帮无关紧要的人拿外卖。
可施樊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就好像他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倒是助理多看了他两眼，眉头微皱，“你怎么还在这里？垃圾还没有处理干净呢。”
施樊好像因为助理的话侧眸看了过来，但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了，拎着外卖走进了电梯，留给施樊一个被压榨奴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