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镇,距离“一线天”隘口不过三十余里。,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秦骁当机立断,决定顺道拔掉赵扒皮这颗钉子。一来可以震慑周边的汉奸宵小,为后续北上减少阻力;二来,也能从这个恶贯满盈的汉奸手中,为队伍补充一些给养。
“李猴子,你再辛苦一趟,带上两个兄弟,换上便装,先进太平镇,摸清楚那个赵扒皮府邸的守卫情况,还有他平日的活动规律。最重要的是,搜集他当汉奸的铁证。”秦骁吩咐道。
“放心吧队长,对付这种狗汉奸,俺有的是办法!”李猴子拍着胸脯,领命而去。他本就生得瘦小灵活,换上一身破旧的农夫衣服,混入逃难的人群中,丝毫不起眼。
队伍则在隘口附近寻了个隐蔽的山坳暂时休整,消化此次伏击战的收获。缴获的药品和武器弹药被妥善分配,那些被解救的民夫,在得到食物和初步治疗后,情绪也稳定下来。秦骁询问了他们的意愿,一部分人请求回家,秦骁给了他们一些盘缠和食物;另一部分青壮年,目睹了“幽灵”小队的雷霆手段,又感念救命之恩,主动请求加入队伍,一同抗日。秦骁没有拒绝,从中挑选了十几个身强体壮、眼神坚毅的,暂时编入预备队。
次日傍晚,李猴子带着一身风尘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队长,都摸清楚了!”李猴子灌了一大口水道,“那赵扒皮,本名赵福海,外号‘赵三刮’,刮地皮、刮民脂、刮人心,坏得流油!他那宅子在镇子东头,青砖大瓦房,三进的院子,门口常年有十几个伪警察和几个日本浪人看家护院。这家伙好酒好色,今晚,听说他在府里摆宴,请了一个路过的日军军曹喝酒。”
“证据呢?”秦骁问道。
李猴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张纸,还有一小本账簿。“这是俺从他书房里偷出来的,有他跟小鬼子联络的书信,还有他强占民田、逼良为娼的罪证,这本账簿上,记的都是他孝敬给日本人的黑心钱!”
“很好。,d,a′w~e+n^x`u¨e~t_x¨t-.\c^o`m^”秦骁接过证据,眼中杀机毕露,“今晚,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报应!”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秦骁亲率二十名精锐队员,人人黑衣蒙面,腰间插着缴获的南部十西式手枪——秦骁特意让系统改装过,加装了简易的消音装置,虽然效果比不上后世专业的微声手枪,但在这个时代己经足够惊艳。
队伍如幽灵般潜行至太平镇外,轻松避开镇口昏昏欲睡的伪警哨卡,来到了赵扒皮的府邸外墙。高高的院墙,在他们眼中形同虚设。几名身手矫健的队员搭了人梯,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迅速解决了内院的几个巡夜家丁。
大门从里面被轻轻打开,秦骁一挥手,众人鱼贯而入。
前院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李猴子熟门熟路地在前面带路,首奔后院的宴客厅。
还未靠近,便听到里面传来觥筹交错之声,以及赵扒皮那谄媚的笑声和一名日军军曹带着酒意的粗野言语。
“太君,您放心,这太平镇的良民,都对大日本皇军感恩戴德!只要有我赵福海在一天,保证没人敢跟皇军作对!”
“赵桑,你的,大大的忠心!这个,小小的意思!”一个含糊不清的日语声音说道,随即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叮当声,似乎是赏了些什么。
秦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身后的队员做了个手势。
“砰!”宴客厅的门被一脚踹开。
屋内,酒气熏天。主位上,一个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胖子,正是赵扒皮。他怀里还搂着一个衣衫不整、神情惊恐的年轻女子。客位上,则坐着一名身穿土黄色军服、满脸横肉的日军军曹,腰间挎着军刀,桌上还放着一把南部十西式手枪。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你……你们是什么人?!”赵扒皮惊恐地叫道,本能地想往桌子底下钻。
那名日军军曹反应稍快,怒吼一声“八嘎!”,伸手就去摸桌上的手枪。
“噗!”秦骁手中的改装南部手枪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日军军曹刚摸到枪柄的手腕上,立刻爆出一团血花。他惨叫一声,手枪掉落在地。
其余队员迅速上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屋内的所有人。赵扒皮的几个狗腿子保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枪口逼住,吓得魂飞魄散,乖乖抱头蹲下。
“赵福海,你的死期到了。”秦骁一步步走到赵扒皮面前,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他将李猴子搜集到的那些罪证,狠狠摔在赵扒皮的脸上。
“这些,可是你通敌叛国、鱼肉乡里的铁证?”
赵扒皮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书信和账簿,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都是日本人逼我做的!我有钱,我有金条,都给你们,只要饶我一条狗命!”
秦骁不为所动,转向那些被惊醒的赵府下人,以及那个被赵扒皮强掳来的
女子,朗声道:“诸位乡亲,此獠勾结日寇,欺压良善,罪恶滔天!今日,我等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说罢,他从一名队员手中接过一把大刀,正是从赵府搜出来的。
“不!不要杀我!!”赵扒皮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屎尿齐流。
秦骁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手起刀落,一颗肥硕的头颅滚落在地,腔子里的血喷了那名日军军曹一脸。那名军曹本想挣扎,却被两名队员死死按住,看到赵扒皮的惨状,吓得浑身瘫软。
【叮!击杀重要汉奸“赵福海”,民心小幅提升。】
【叮!击杀日军军曹一名,获得奖励:九二式手枪x1,防弹插板(前胸)x1。】
秦骁看也没看赵扒皮的尸体,目光转向那名日军军曹,用生硬的日语说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血债,要用血来偿。这,仅仅是个开始。”随即,干净利落地结果了那名军曹的性命。
随后,秦骁命人打开赵府粮仓,将里面的粮食、布匹,连同抄没的金银细软,一部分充作军资,大部分则当场分发给了闻讯赶来的贫苦百姓。整个太平镇,一片欢腾,百姓们对“幽灵”小队感恩戴德,纷纷称颂他们是为民除害的英雄好汉。
“幽灵”小队在太平镇的义举,如同一阵旋风,迅速传遍了周边的村镇。一些不堪日军与汉奸压迫的百姓,暗中传递着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就在秦骁准备带领队伍离开太平镇,继续北上之时,一支队伍的出现,让他略感意外。
来的是十几名穿着各异、但都带着武器的汉子,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面容黝黑的壮汉,约莫三十来岁,腰间别着两把盒子炮,眼神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个练家子。
“敢问哪位是秦骁秦队长?”壮汉抱拳,声音洪亮。
“我就是。”秦骁打量着来人,“阁下是?”
“在下‘黑狼’常青山,附近‘铁血抗日义勇军’的头领。”常青山开门见山,“听闻秦队长在太平镇为民除害,手段了得,特来拜会。不知秦队长可否借一步说话?”
秦骁心中一动,抗日义勇军?这倒是个意外之喜。他点点头:“请。”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常青山先是表达了对秦骁一行人义举的钦佩,随后话锋一转:“秦队长,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些弟兄,都是被小鬼子逼得家破人亡,才拉起杆子跟他们干的。只是,我们装备差,人手少,跟小鬼子硬碰硬,总是吃亏。听闻贵部装备精良,枪法如神,尤其是那种能连发的短枪,更是闻所未闻。”他指的是95式步枪。
常青山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期盼:“秦队长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和队伍,想必来历不凡。我们这些粗人,佩服英雄好汉。不知秦队长可否……拉兄弟一把?”
秦骁明白他的意思,这是想合作,甚至投靠。他微微一笑,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常首领,你觉得,我们这支队伍如何?”
常青山沉吟片刻,坦诚道:“精锐!远超我见过的任何一支队伍。只是……人数少了些。而且,你们的武器……恕我首言,太过神秘,不像国军制式,也不像苏联援助。”
秦骁没有解释武器的来源,而是取下背上的88狙,对准百米外树上的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枯叶。
“砰!”枪响叶落。
常青山瞳孔一缩,倒吸一口凉气。他自问枪法不差,双枪在手,五十米内指哪打哪,但百米之外,要击中如此小的目标,还是用这种看起来就很沉重的长枪,他自认做不到。
秦骁又让王大柱指挥一个小队,进行了简单的队列和战术配合演示。整齐划一的动作,迅捷的反应,以及95式步枪短点射时发出的独特而富有压迫感的枪声,都让常青山和他的手下们看得目瞪口呆。
“秦队长神技!”常青山由衷赞叹,心中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我常青山服了!只要秦队长不嫌弃我们这些粗人,我铁血抗日义勇军上下三百多号弟兄,愿听秦队长号令,一同杀鬼子!”
秦骁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正需要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和补充兵员。“常首领言重了。都是打鬼子,何分彼此?今后,我们并肩作战!”
双方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常青山显得非常高兴。他随即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秦队长,最近不太平。一股日军,大概有一个中队的兵力,正在清剿附近的山林。我们义勇军跟他们周旋了好几次,也吃了点小亏。更奇怪的是,这股日军清剿队里,似乎有一支十几人的小分队,装备特别好,人人都是冲锋枪,还有掷弹筒,行动诡秘,好像在搜寻什么特别的目标。他们逢人就打听,有没有见过一支装备奇特、枪法极准的小股部队……”
常青山说着,眼神凝重地看向秦骁:“秦队长,我怀疑……他们是冲着你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