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看着王太行,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此处。
这个脸上带疤的王太行实在有些过于诡异。
他不仅可以一眼认出自己的身份,竟然还妄想让他加入洗脑大军之中。
他楚流云,可是近期名震青阳的第一逃犯啊。
可这家伙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神色中反而透着一丝兴奋。
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毋庸置疑。
可对于他到底有没有杀人,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
但只需要查证水中含有违法物质,就可以先把他控制起来。
后续的事情全都好说。
……
“胡天,这事情你必须得帮我!”
“说不定咱哥俩就能把这个水滴杀罪案给破了!”
“你不是早就看陈法山不爽了吗?这下咱们也能扬眉吐气一把!”
楚流云一边给胡天散烟,一边开始极力的忽悠。
想要化验水里有什么药物成分,没有法医帮忙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他已经在会议上把陈法山给得罪死了。
那老家伙绝对不可能帮他。
“张顺,你就别开玩笑了,就咱们两个草包,破什么案子啊!”
“老老实实的躺平,挺舒服的!”
胡天抬手就准备点烟。
楚流云的话语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看着这小子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楚流云强压着火气。
自己说自己是草包就算了,偏偏把他给带上。
要不是有求于人,他真想破口大骂了。
“你听我说,这次的发现,绝对是非常难得!我谁都没告诉,就跟你分享来着!”
“这小瓶里的药物成分,就是那些逃犯自杀的原因!”
“只要简单化验一下,我们俩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抓凶手!”
楚流云搂着他的肩膀,就差出卖屁股了。
连忽悠再塞烟,胡天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些松动。
他打量着楚流云递过来的小瓶子,有些狐疑的晃动了两下。
“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里面装的,不会是你的尿吧?”
胡天的脑回路完全不知道是怎么长得,这一句话说出来,让楚流云又火大了几分。
好商量歹商量,胡天终于算是答应了下来。
接过楚流云递过来的瓶子,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化验室走。
两个小时之后。
“我说胡天,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警局?”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关系户?”
“研究了两个多小时,你告诉我这就是普通的自来水?”
楚流云不可思议的看着瓶中清水。
如果这杯中的真是自来水,那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王太行根本不是个骗子,而是真的拥有通灵之力。
但地狱这玩意到底存不存在都是另一回事,王太行怎么会拥有这种异能呢?
“不会出错的,我要是连自来水都不知道,那这么多年的书就白读了!”
“又让你小子给忽悠了,走走走,你说什么都得请我喝酒!”
胡天搂着楚流云的肩膀,还像刚刚一样的近乎。
而用完胡天的楚流云,却是慢悠悠的将他的胳膊扯了下来。
“喝什么喝?”
“连个自来水你都验不明白,喝个屁!”
楚流云心里恼火,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实验室。
看着他的背影,胡天整个人都傻了。
这刚刚两个人还是哥俩好呢,楚流云的突然变脸,让他稍微有些不适应。
“真是个怪人!”
胡天挠了挠头,对他所熟悉的张顺,感到了一丝奇怪。
离开化验室的楚流云返回了家中。
张顺的家中。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竟然真的只是自来水?”
楚流云拧开瓶盖,自顾自的品尝了一口。
静静等待了十几分钟,的确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也就是说,他喝的圣杯之水,根本没有任何的迷幻药。
那他看到的地狱场景,又是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这个王太行也是‘獾’的人?
跟江铃一样,拥有某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不过獾组织的家伙,现在都忙着他们的造神计划呢,哪有空猎杀这些罪犯。
“王太行,王太行,你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楚流云回想着那个恐怖的刀疤脸。
这家伙不仅拥有通灵的鬼魅伎俩,还一眼就识出了他的真实身份。
这一点,可是连青阳警署都做不到。
他已经成功激起了楚流云的兴趣。
“水滴杀罪案,我接下了!”
楚流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次日一早。
楚流云从冰箱里拿出点食物,对付了一口早餐。
令人感到惊喜的是,他在抽屉里发现了不少现金,都是属于张顺的。
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随便发布了一条视频,用来应付系统。
而后便乘坐地铁,到达了警署。
穿过走廊,恰巧路过了卷宗档案室。
档案室的门口设置了一个密码锁,显然是新加上去的。
“这么安全的地方还弄门锁,咱们李组长还是太小心了!”
“这有什么,反正全警署的人都知道密码,有没有都一样!”
听着两个路过之人的对话,楚流云的眉头微微皱起。
新安装的这个电子门锁,显然是李雪用来对付楚流云的。
防止他潜入警署之后,进入卷宗档案室。
可如今整个警署的人全都知道密码,那潜入的楚流云,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密码。
这电子门锁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流云倒是要好好思索一下,李雪装这个电子门锁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了。
“李组长,我今天下午请个假,出去办点事情!”
“请假?办什么事情?”
李雪看着张顺。
这么多年来,张顺可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请过假。
“是一些关于案子的事情,我……我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楚流云模仿着张顺那腼腆的样子。
一向希望张顺做出改变的李雪,自然不会拒绝,非常爽快的就批了假。
当天下午。
楚流云乘坐车子,再次来到了那座破旧的小洋楼。
金黄色的夕阳照进礼堂。
空无一人的礼堂里,只有王太行一人站在台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直到门口的人影出现,他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
“楚先生,您终于还是来了。”
“我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