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的话语说完,在场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算是对张顺有照顾的李雪,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一旁的陈法山更是无语的笑出了声音。
对张顺多有照顾的韩风,也不由得扶住的额头。
“哈哈哈,我说小子,你……你是不是没睡醒啊?”
“自杀?你说这些罪大恶极的逃犯,是自杀?”
“这群家伙能自杀?如果他们连自杀都做得出来,为什么不来自首呢?”
“起码还能清清白白的死去,不至于落个畏罪自杀吧?”
赵怀义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楚流云。
他身为一个专业的侦探,根本接受不了楚流云的这种说辞。
看着众人充满迟疑的目光,楚流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作为一名推理小说的作家。
他始终坚信福尔摩斯曾经说过的那一句话。
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真相。
“我知道这听上去非常的不可思议。”
“但在绝对密室的前提下,他就只能是自杀!”
“我们接下来,应该以为何会出现自杀为题目,向下继续推理!”
“这才是我们当下的方向。”
楚流云的话语可以说是有理有据。
但作为警署里最没有存在感的张顺身份,自然也得不到太多认同。
尤其是赵怀义这个专业侦探站在他的对立面。
不少人也只是把张顺的发言,当个乐子来听罢了。
“好啊,在破案方面,大家都是集思广益,想法多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总之今天的会议目的,就是告诉大家,楚流云虽然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但其他的重要案件,也不可以放缓进度!”
李雪再次向众人强调此次的会议目的。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要说对楚流云最痴狂的人,李雪才是第一个。
但面对训斥,大家也只能点头应答。
会议结束之后,也是各司其职。
楚流云捧着一杯咖啡,坐在属于张顺的工位上。
“看来这段时间,也算得上吃喝不愁了!”
警署里不仅有免费的咖啡,食堂里更是包管一日三餐。
只要你不挑三拣四,吃饱还是没问题的。
楚流云从兜里摸出一串钥匙。
他早已打听好了张顺的公寓住址,只要等到下班,他就可以洗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张顺,张顺,快点去会议室!”
“水滴杀罪案的凶手,可能又出手了!”
胡天从一旁探出头,呼喊着楚流云的名字。
看到这个老法医身边的实习生,楚流云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是来叫我的?”
“你跟你老师,不是对我挺不爽的吗?”
楚流云感到奇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结果这家伙听楚流云的话语,笑嘻嘻的抓了抓后脑勺。
“哈哈,那不是我老师在场吗?”
“看你怼那些老顽固,实在是太过瘾了!”
“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些新人平时连句话都插不进去!”
胡天笑起来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想着多一个熟人多一份掩护,楚流云便也没有抗拒胡天的热情。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便迈步往会议室走。
通过短暂的接触,楚流云发现胡天这家伙脑袋绝对是缺根弦。
那嘴巴就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的说个不停。
就连老法医的儿媳妇,他三舅妈的糗事都往外说,活脱一个八婆。
“行了行了,你嘴里到底有没有点有用的事情!”
“不是说水滴杀罪案又有进展了吗?他们都已经到会议室开会了吗?”
楚流云实在忍不了他的碎嘴子,不由得开口打断。
听到这话,胡天明显微微一愣。
“是啊,他们都已经去现场了!”
“咱们这种小喽啰,通常就是在会议室里坐着等开会就好了!”
“咱俩先去占座,等会坐窗口,空气好!”
胡天搂着楚流云的胳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听到他的这话,要不是因为需要保持张顺的性格,楚流云真想蹦起来给他一个巴掌。
这衰货拉着他就往会议室走,闹了半天是要去占座。
“你有车没?赶紧开车带我去现场!”
“否则我就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全都复述给老法医,你说你师父会把你怎么样?”
楚流云这里也是用了点非常手段。
刚刚的胡天还满脸堆笑,听到这话之后瞬间哑火。
本来还跟楚流云哥俩好呢,谁想到这家伙说翻脸就翻脸。
无奈之下,只能驾驶着那辆法医部的面包车,带着楚流云前往案发现场。
……
破败老旧的民房区。
杂乱无章的电线,缠绕在破旧的电线杆上,就像是被风吹乱的蛛网一般。
神态各异的群众,全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在路边上看热闹。
楚流云理都不理胡天,直接下车。
凭借着身上的制服,也是顺利的进入了案发现场。
李雪几个人正围着一处地窖口。
地窖口上,一块十厘米厚的钢板,已经被切开了口子。
空气中还弥漫着钢铁被切割的味道。
“这个钢板是从里面焊死的,又是一个意义上的绝对密室!”
李雪扶着脑袋,揉捏着有些胀痛的额头。
楚流云的事情本就让他焦头烂额了。
眼前所发生的密室杀人,显然也属于水滴杀罪案!
“下去看看!”
李雪开口下了命令。
赵怀义和陈法山率先走在前面,楚流云也紧随其后。
几个人刚刚进入地窖,就嗅到了一股难闻的腐尸臭味。
“在那边!”
赵怀义捂着口鼻,将手电筒对准了一面墙壁。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灯光看过去。
眼前所呈现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感到脊背发凉。
这种直击灵魂深处的恐惧,甚至就连许多恐怖大片都做不到。
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就这样被紧贴在墙壁上,整人呈大字形。
死者的小臂与膝盖,都被拇指粗细的钢筋贯穿。
可以说,死者是被生生钉在了墙上。
脑袋上套着胶皮头套,出气口全都被胶水堵死。
“死者系窒息而亡!”
陈法山像是嗅不到那难闻的气味。
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尸体。
楚流云则是转头打量着四周。
这深入地下的地窖,四面无门无窗,唯一的出口还被从内焊死。
“又是一起自杀!”
楚流云忍不住开口,自我分析了一句。
听到他口中的话语,所有人都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盯着他。
“你是说……死者用钢筋把自己钉在了墙上,并且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