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气愤……。”
“发音都不准?”
“……因为……内脏……破裂了……。”
“嗯。”
夜行者,也就是清明,陷入了沉思。
“所以说。”
“是。”
“听说你们借给华山的钱超过了十万两?”
“……是的。”
“十万两?”
“是。”
“十万?”
"……."
“十……万两?”
刘宗山几乎想要哭出来。
''怎么办,真是的!''
如果有不满应该通过对话解决。像这样随意打人的行为简直是疯子的行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呢。
“喂。”
“是!”
“就算我现在扒光你的内衣卖了,也凑不够十万两,你们竟然借给了华山十万两?”
“啊,那是因为……。”
刘宗山明白了清明所关心的问题,于是笑着回答道。
“高利贷就是这样。提高利率借钱给别人,如果不还本金,利息就会不断增加。嘿嘿。这样一来,利息最终会变得比本金还要多得多。到时候一口吞下……。”
啪!
“啊啊啊!”
刘宗山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真是值得骄傲啊,真是的。”
“啊啊。”
清明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责怪这家伙也没什么意思。''
看来华山的债务并不是近期累积起来的。
''确实如此。''
现在借钱已经没有意义了。真正需要钱的时候是在华山即将崩溃的时候,为了堵住不断流失的资金,需要资金。
“不过。”
“是。”
“你之前说你是华阴布店的店主?”
“是的。”
“华阴布店是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那家布店是我们家世代相传的。”
“……是你们家的?”
“是的。据我所知,是我曾祖父创立的华阴布店。”
清明嗤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
同样,华阴布店也是华山的产业之一。
嗯?
华阴县里所有经营良好的企业都是华山的吗?
''当然了。''
这并不奇怪。毕竟华阴这个地方在华山立足之前只是一个有几个田地的小村庄。
随着华山的建立,访客增多,村子逐渐形成,华山投入资金建立了许多企业,最终发展成为一个大县。
在华阴县里,凡是赚钱的企业基本上都是华山的。
可是你说从曾祖父开始华阴布店就是你们家的?
考虑到他的年龄,曾祖父应该和清明差不多大,或者更年轻一些。我还记得小时候去华阴布店买衣服的情景,那时的主人已经老了。
''真是臭不可闻。''
我们来看看。
“有几个问题需要回答。”
“……尽管问吧。”
“那么华仙茶楼是谁经营的?”
“柳鲁珠。”
“当然也是你们家几代前的产业吧?”
“是这样的。”
“五岳商团和华阴客栈当然也是这样,对吧?”
“是的。都是华阴的老字号。”
清明嗤笑了一声。他已经大致明白了。
那么华山衰败后,那些经营企业的家伙们就把这些企业全部吞并了吧?
“真是的。”
即使努力忍住,还是忍不住发出苦笑。
华山之所以不亲自经营企业而是交给代理人有两个原因。
首先,即使华山是一个俗家气息浓厚的门派,但终究还是道家。道士们经营酒楼,在布店卖丝绸,这在外人看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另外还有一点。
-清明啊。华山所希望的是共同富裕,而不是独占财富。即便是不属于华山的人,也是邻居吧?大家一起过好日子,一起吃饱饭,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呢?
好事才怪。
''这就是人。掌门师兄。''
经典和先贤们无数次强调要知恩图报的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人是不知感恩的存在。
不,能不报恩已是万幸。一旦有利可图,随时会在恩人的背后捅刀子,这就是人的本性。
好不容易施以援手让他得以生存,他不仅不报恩,反而趁恩人陷入危机之时卷走了事业。
那至少应该怀着愧疚之心生活。难道要以这份事业为基础,反过来向华山放高利贷吗?
"嘿!"
嘭!
清明用力踢了刘宗山一脚,巨大的身躯像球一样滚了出去。
"哎哟哟!"
清明看着这一幕,深深地叹了口气。
''打这家伙有什么用呢。''
或许刘宗山自己都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他认为华阴布店真的是自家家族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事业。
''这件事该怎么办呢?''
清明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按他的脾气,真想立刻教训这些人,把他们赶出华阴,重新夺回事业,但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华山是正派名门。
虽然现在这个名号已经有些褪色,但无论如何,清明想要复兴的华山形象仍然是正派名门。
如果是邪派也就罢了,但号称正派名门的人怎能无缘无故地用武力威胁他人,夺取事业呢?
这样一来,华山的名声就会彻底毁掉。
"真是乱上加乱。"
明明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但解决方法却难以找到。既要不用武力威胁,又要不失正当理由,还要夺回事业。
说起来容易!说起来容易!
"呜呜呜。"
清明挠了挠后脑勺,回头看了看刘宗山。
"喂,所以说……"
就在这时。
"住手!"
"嗯?"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清明转过头去。
"嗯?醒了吗?"
刚才被踢飞的一个护卫已经恢复了意识,正拿着刀对着他。
本来以为打得挺重,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看来比清明想象的要强。
"这混蛋!"
护卫咬牙切齿。
"卑鄙地偷袭!"
偷袭?
我?
清明一脸无奈地看着护卫。
"喂,是你先动手的。"
"这卑鄙的家伙!"
"哦,好吧。那就这样吧。"
不想跟这种人纠缠,就这样算了。
"你是谁?"
"嗯?"
"看你的实力不是无名小卒,报上名来。"
清明更加无奈了。
如果我要报上身份,还会戴上面具吗?
"报上身份又怎样?"
"死在我剑下的人要知道是谁杀的。"
"……你刚才被我打晕了,不是吗?"
既然恢复了意识,就应该继续装死。为什么站起来找打?我在重生期间,这些人都变笨了吗?
"若不是我一时大意,怎会败给你这种人。暂时担任护卫,竟受此屈辱。你知道我是谁吗?"
"……."
"这位大人正是斩虎刀郑斌。就算见识再浅薄,也该听说过我的名字吧?"
"啊,抱歉。我的见识确实浅薄。"
"……."
斩虎刀郑斌睁大了眼睛。
虽然现在是为了赚些钱暂时担任护卫,但他的名字在雍州一带广为人知。竟然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狂妄的小子。"
郑斌握紧刀,对准清明。
"临死前给你一个报上名字的机会。"
"哈……"
清明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世上的疯子怎么越来越多了。
"喂,不过这话不像护卫该说的吧?怎么看,你保护的人离我更近一些?"
"护卫什么的,现在无所谓了。"
啊,是。对不起。
真是个火爆脾气的人。
"准备好了!"
斩虎刀郑斌挥刀向清明冲了过来。清明见状,摇了摇头。
他的内力明显比清明更强,力量和速度也远超清明。按一般标准来看,郑斌是远胜清明的强者。
那么清明比郑斌弱吗?
绝不可能!
内功、力量、速度。
这些都不是衡量强弱的标准。对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标准,但对清明来说并不适用。
他拥有毕生舞剑的经验和梅花剑尊的记忆,这些都完好无损。
"喝!"
清明的剑轻轻挥动。相比郑斌猛烈飞来的刀势,这看起来几乎无力到连苍蝇都打不到。
着!
然而,那看似无力的剑却稳稳地贴上了郑斌猛烈飞来的刀。
啊?
那一刻,郑斌瞪大了双眼。
清明缓慢挥动的剑在贴上刀刃的瞬间,突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通过他的手臂传来。
啊啊啊!
手掌破裂,郑斌的刀飞向天空。
再去修炼吧。
清明的剑在空中划出绚丽的轨迹。虽然不是鲜明的梅花,但模糊的花蕾在虚空中绽放。
扑通。
郑斌的身体像枯木一样倒在地上。
啧。
清明咂舌收回了剑。
如果我没有力气,那就利用敌人的力量。
一个连自己力气都无法承受的小子,即使一百个一起上也不是清明的对手。
知道自己的……
就在那一刻。
果然如此!
嗯?
转头一看,刘宗山正用非常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啊呀呀!
清明在那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无论如何,刘宗山也是在华阴生活的人。即使清明画出的模糊花蕾也能让他猜出他的来历。当然,如果他有所思考的话,已经猜到了一些,但给出明确的证据又是另一回事。
果然是名门出身啊。我早有预料。
面具下的清明脸色扭曲。
干脆解决掉?
或者彻底让他永远闭嘴……
那干净利落而又华丽的剑技!高超的武功境界!还有那隐隐约约的仙气!
什么?你能感受到仙气?
那可不行啊?
就在清明一时间找不到应对方法而犹豫的时候,刘宗山带着确信喊道。
“在这么年轻就能拥有这种能力的地方,附近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
“啊,不是……”
“终南山派!”
"……."
清明茫然地看着刘宗山。
终南?这里怎么会……
啊?
“你是从终南来的吗?”
“……啊?”
想法很短,说话很快。
“对,对!”
“果然!”
刘宗山立刻跪倒在地。
“请问吧。无论什么问题我都回答。”
“……多谢了。”
非常感谢。
呵呵。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