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骄心惊之余,想起刚才的银针……看样子没穿透障碍。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凭记忆扑向青铜面具人最后的位置,却抓了个空。
烟雾散去,只剩下她和闻人谕,四目相对,她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没杀人就好!”闻人谕道。
顿时,她明白了,这是觉得她恼羞成怒,下狠手,还好,没认出她来。
深吸一口气,她抱剑而立,漫不经心道:“闻人大人,你把人放跑了,没抓住凶手就别怪本座狠心!”
“阁下放心,在下心里已经有数,”只是闻人谕越靠近,越觉得对方很熟悉。
她故意转身检查尸体,避开那过于锐利的目光。
“你的计划失败了,难不成还有后手?”她背对着闻人谕,声音刻意冷漠。
闻人谕走近几步,月光下二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其实还有一层试探。
这四具尸体与那两个斩首伤几乎一致,而知道真凶伏诛的寥寥数人。”
干得好!阿谕!转身她鼓掌的手放了下来,愠怒道,“所以,你早就有了目标,连本座都隐瞒了?亏本座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蓦地,闻人谕上前躬身道歉,身上清雅的墨香钻入鼻腔,这距离太近了,得想办法脱身,否则她难保隐藏得住。
“这次就罢了,本座还有事,剩下的你看着办!”她说着纵身跃上墙头。
“等等!”闻人谕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华天骄全身绷紧,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睁大,她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那触感熟悉得让她心跳加速。
但对不起了,阿谕!
她狠心一甩,“放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没想到有一天“体统”两个字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阁下与阿骄是什么关系?”闻人谕的声音低沉,他也不知是试探二人是否同一个,还是在乎他们的情感。
“和你有关吗?和案子有关吗?”不等他回应,她已跃上墙头,黑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闻人谕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的……很像,转身他走向安宁侯府。
华天骄在屋顶间疾行,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但心跳仍未平复,太险了,闻人谕已经开始怀疑。
转过几条街巷后,她落在一处隐蔽的小院中,这里是另一处安全屋,连迎春都不知。
华天骄摘下面具,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铜镜中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发丝。
“阿谕……”她轻声念着,手指抚过唇边,摇摇头,强迫她自己回到现实。
那个面具人如此了解她的杀人风格,还真如阿谕所说是崇拜,只可惜差一点儿就抓住了!
但对方如此在意暴露面容,想必是很容易被认出来!
华天骄的手指无意识摩挲,她需要更多线索,而最快的办法就是回到现场,但闻人谕可能还在那里。
犹豫片刻后,她换上常服,以真面目去不就好了!
当华天骄再次潜入时,乌云蔽月,院子里静悄悄的,闻人谕显然已经离开。
她轻巧地落在地上,面具人刚才站立的地方有几滴几乎不可见的液体。
华天骄蹲下身,用手指蘸取,凑到鼻尖,是血,可她并未伤到人!
“奇怪……”她轻声自语,再次嗅了嗅,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气息,像是金疮药的味道,还是独门配方,如此便好找了。
刚要继续,侯府方向放出信号,顿时,她提气,飞奔回家!迎春坚持住!别露馅儿!
侯府内,闺房的窗户透出明亮灯光,隐约可见两个人的身影。
华天骄迅速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发丝,抹去额角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
她准备现身时,闻人谕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华小姐到底去了哪里?伤势未痊愈,深夜不归,迎春姑娘也该劝着点儿。”
“闻人大人,奴婢可做不了小姐的主,”迎春推开屋门,不耐烦道:“小姐想干什么也都和你无关,何故如此关心!”
“她是我师父,”闻人谕担忧道:“即便没有关系,一个女子三更半夜出门也很危险。”
“怎么看有危险的都会是别人,闻人大人切莫把小姐当作一般人!”
华天骄咬了咬唇,从假山后转出,故意踩断一根树枝发出声响。
“华小姐?”闻人谕警觉地看向外面,疾步而去。
“是我,”她故作疲惫地走出阴影,踉跄一下,“阿谕?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吗?”
闻人谕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住她,眼中满是担忧,“阿骄?你去哪了?怎么这副模样?”
“小姐!”迎春扑过来,把她拉走,“您可算回来了!奴婢担心死了!”
她暗中捏了捏迎春的手,“我虽然让你保密,但闻人大人不是外人!”
迎春会意,“是奴婢不好,您去见玉将军的事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华天骄暗自惊讶,迎春找到什么借口!怎么就牵扯到玉明月,那家伙要是不配合,岂不是穿帮!
她察觉到闻人谕的目光,立马转移话题,“阿谕,到底什么急事,让你深夜造访?”
“啊呼,”她故意打了个哈欠,懒懒道:“若不是要紧事,我可要生气了。”
闻人谕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玉坠,“此物是母亲留下的,它终于找到了主人。”
她盯着闻人谕手中的玉坠,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翡翠凤凰,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阿谕,真的交给我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闻人谕的目光柔和下来,正要开口,一道清朗带笑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哟,闻人大人深夜造访侯府,还带了定情信物?”
华天骄浑身一僵,猛地转头看去,玉明月!他怎么偏偏这时候来了?
迎春的脸色也瞬间煞白,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小姐,奴婢只是随口一说……”
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表情僵硬地看向闻人谕,“之前的事我们还没聊完,玉明月那家伙,就是事多!
对了,阿谕,你刚才要说什么?”
只是这理由,她都不信!
闻人谕的眼神暗了暗,将玉坠放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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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中,“无妨,你们的事要紧。”
“闻人大人就是有眼力见儿!慢走不送!”
只见玉明月倚在院门边,一身墨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柄折扇,上面若隐若现的银刃,泛着红光。
他唇角噙着笑,目光直直地落在她手中的玉坠上。
“玉明月,”华天骄挤眉弄眼,眼神苦苦渴求,“我是有什么落下了,还叫你亲自跑一趟?”
“没有落下,”玉明月轻笑一声,慢悠悠地踱步走近,“只是想起说好的酒,没给你。”
他晃了晃手中的瓷坛,目光却始终盯着闻人谕,“没想到,闻人大人也在,可惜不够你的。”
闻人谕不动声色瞥了眼,淡淡道:“玉将军深夜拜访未出阁的小姐,似乎不太合礼数。”
“礼数?”玉明月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一把揽在她肩上,“我和骄骄何时在意这些?”
华天骄暗自咬牙,深吸一口气,罢了,谁让她有求于人!
她正要开口,却见玉明月忽然凑近,低声道:“永兴坊的月色如何?”
她瞳孔骤缩,故意的!明明知道她快暴露了!还来搅局!看她笑话!
闻人谕见二人亲密无间,眸光一冷,上前拉住她,“玉将军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玉明月嗤笑一声,后退半步,懒洋洋道:“怎么?你嫉妒了?骄骄,过来,我们一起品酒到天明。”
此刻她真想揍玉明月一拳,趁人之危的小人!
她恋恋不舍地推开闻人谕,“阿谕,你先回去,我们改日再谈。”
闻人谕神色一凛,猛地抬眸,却见玉明月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阿骄,”闻人谕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嗯?”
闻人谕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颤抖,“玉坠,你不喜欢便丢掉,反正我也不会再给别人。”
她心跳漏了一拍,强自镇定道:“阿谕,帮我戴上。”
闻人谕眸光幽深,半晌,轻叹一声:“罢了。”
他松开她的手,轻轻撩起长发,搭上卡扣,唇角微扬,“戴上了,就永远不要取下。”
她摸上温润的翡翠,“除非我死。”
“不许这样讲,”闻人谕低声道:“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不管怎样,你都要活着。”
华天骄眼眶一热,攥紧了胸前的玉坠,他……是不是已经确认了?
闻人谕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华天骄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迎春悄悄凑过来,不可置信道:“小姐,你和他……”
华天骄垂眸,低声道:“无事。”
“骄骄!你来真的!”玉明月紧盯住那块碍眼的绿!恨不得拽下来摔地上!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这是我的事。”
“你是想说和我没关系?”玉明月视线顿时模糊,踉跄着后退半步。
突然,他笑了,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更显得他支离破碎。
愤怒,不甘,难受,统统化作叫喊:“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