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忒弥斯抱着俄里翁的尸体闯入奥林匹斯山时,雷霆在她周身炸响。宙斯的怒吼震得穹顶碎石飞溅:“你竟敢打破禁足令!”而赫拉则端坐在宝座上,毒蛇权杖缠绕的阴影中,卡戎的身影若隐若现。
“解开他身上的诅咒!”阿尔忒弥斯将俄里翁轻轻放在审判庭中央,银弓对准赫拉,“不然我让整个神界永坠黑暗!”她的发丝无风自动,月白色裙摆翻涌如汹涌的潮水,眼中倒映着俄里翁逐渐透明的躯体——被冥界咒印侵蚀的灵魂,正在飞速消散。
赫拉冷笑一声,抬手召出一团黑雾,里面播放着被篡改的画面:俄里翁举着黑弓,箭矢直指阿尔忒弥斯心口。“看看你的凡人情人,是如何恩将仇报的!”她的声音充满恶意,“他接近你,不过是为了盗取月神的力量!”
“不可能!”阿尔忒弥斯嘶吼着,却见俄里翁的嘴角溢出黑色血液,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悬浮而起,手中凭空出现那把黑弓,对准了她。“不……这不是你……”月神的银弓在颤抖,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俄里翁的瞳孔再次泛起血红色,他的声音被扭曲得阴森可怖:“阿尔忒弥斯,受死吧!”黑弓射出的毒箭破空而来,阿尔忒弥斯本能地侧身躲避,却在看到俄里翁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时,猛地转身。
银箭与毒箭在空中相撞,迸发出刺目的光芒。阿尔忒弥斯望着被咒印折磨的爱人,突然放下银弓,张开双臂:“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就来吧。”她的声音温柔而绝望,“我宁愿死在你手里,也不愿看你被诅咒折磨。”
俄里翁的动作突然停滞,咒印在他身上剧烈闪烁。他发出痛苦的嘶吼,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手臂,将黑箭转向自己的心脏。“对不起……”他艰难地说出最后三个字,黑箭穿心而过。
“不要——!”阿尔忒弥斯的尖叫响彻云霄。她接住倒下的俄里翁,看着他的身体在怀中渐渐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而赫拉的笑声依旧回荡在审判庭:“这就是触犯神规的下场!”
阿尔忒弥斯缓缓起身,眼中的温柔被彻底冻结,只剩下无边的冰冷与恨意。她举起银弓,对准赫拉:“你会为此付出代价,我发誓,无论是神是魔,我都要让你血债血偿。”奥林匹斯山的天空突然被血月笼罩,预示着一场神罚即将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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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银箭穿心:亲手终结的禁忌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