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清风吹落了院中的海棠花,我倚靠在棂台边,接受着风的抚摸。棂台是实木制成的敲起来发出“咚咚”的响声,屋内华丽而不奢侈,门口左右两边摆放着巨大的青花瓷瓶插着四季青牡丹,枝叶茂盛花团锦簇,牡丹主要以红色黄色为主,与普通的牡丹差异甚大。叶片是四季常青而花朵除冬天以外全部盛开。向内门栏上挂着四五点晶石,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屋内大致分为三部分为左屋、中舍、右房。左屋是平时妃子们常坐聊天的地方,左右两边有两个大炕,中间围着火青檀铜炉。在寒冷的冬天层中如春天般暖和。中舍是整个房间的最中部分,前中间有三把座椅,中间座椅是凤殿椅的两边分别设有椅台。看向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檀香木桌,中心位置摆放着兰绒花平生雕刻着金丝点缀京城牡丹纹路,随意摆放着四五盘糕点但又如精心设计。右房还没有看完就被急促的声音拉回现实;“公主,公主,时辰到了可以去找陛下了。”原来是我的贴身侍女何明,她焦急地从门外往里跑身上,还沾着清晨雨露。她自小就跟着我,同她一样的还有湄月,二人都是我的玩伴。我道:“知道啦,我们现在就去”于是我和何明二人来到了父皇的书房门前,在路上还问着何明;“湄月怎么没来?她在哪?何明说:“她应该还在昭宛宫的藤椅上看书呢”。就这样到父皇的书房门口内务府总管峰总管,峰公公就将我们拦在了外面并向我行礼说:公主,陛下正在和朝臣议事要不您待会再来吧?”我说道:“峰爷爷,你先通报一下没事的”峰公公无奈对我道:“好,公主”说完我就让何月在旁边等着我,自己一个人进了父皇的书房。果真父皇的书房里有两位大臣在讨论事件。这两位大臣看着像是文臣,一位我见过另位还真不知道。年纪较长的是礼部尚书周海信,身穿常服应该是父皇突然叫他进宫没来得及换衣。另外一位看着只有大哥差不多这么大。两位大臣见我进来也都向我行礼以表尊敬“公主”最先开口的是年纪较长的周海信,可能另一位不认识后知后觉才开口。当然,我也没有在意,只是忽的发现那位年轻的大臣身上所佩戴的玉佩与我剿匪时首领的玉佩相同。
父皇看到我来,便让他们二位先回去了说道:二位先回去吧。”那两位大臣走后,父皇便对我说:“昭昭要做什么?” 父皇指节叩着《女诫》,封面 “妇德” 二字刺目。我望着御墙上《江山图》,指尖抹过北关地界:“女儿想参政。如今北关旱灾,官粮被贪,大哥二哥忙着争储,这江山图上的墨,总得有人拿血染红父皇冷笑:“前朝女官参政,落得满门抄斩!你娘临终求朕护你平安 —— 朝堂是虎狼窝,朕的女儿不必淌这浑水!” 我走近两步,袖中露出剿匪时用过的弩箭囊:“父皇怕的不是虎狼,是怕公主参政,坏了男人们的规矩。女儿通谋略、会武事,去年扮送葬队端匪巢,二哥都赞我 —— 这本事不用在朝堂,留着给父兄当花瓶?”父皇望着《江山图》北关地界,指节抚过暗纹 —— 那是十年前母后查案的标记,至今渗着暗红,像道没愈合的疤
“你娘临终攥朕袖口,说‘别让昭昭沾朝堂’。” 他转身扫落《女诫》,龙袍卷着风,“不是朕拦你,刑部弹劾你‘牝鸡司晨’的折子,朕压了三箱 —— 你解得了密报,难道能解得了言官的唾沫?”我跪坐拾起《女诫》,褶皱里卡着父皇方才碾过的茶末,像段碾不碎的执念:“父皇压得住折子,压不住天下人说‘公主躲在父兄身后’。去年剿匪被骂时,昭谢就懂 —— 要让唾沫闭嘴,得把骨头扎进他们喉咙。”殿内静得能听见龙涎香燃尽的 “呲啦” 声。父皇突然抽出御案下的密折,边角浸着发黑血渍 ——正是皇帝暗卫所写的密折。“北关巡抚说,赈灾粮全分给百姓。” 他推过密折,“密折上说,粮进了私仓。你若查清此事,活着回来… ”尾音消散时,龙案上的密折,已朝我推了半寸 —— 像道无声的考题,也像份藏着妥协的期许。
我走出了书房,何明就赶紧跑过来问我怎么样道:“怎么样?公主陛下同意了没有?”“看来咱们要调查一起案件,说不准父皇才能同意。”虽然不是这么顺利但还是有机会,何明又道:“那…公主咱们去找湄月将这件事情快点告诉她!”“好”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