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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04

作者:酒醒花下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四章


    元帝浣的脑袋开始了漫长的晕沉,她一会儿感觉在船上,一会儿感觉在马车上,一会儿又感觉在水里,不知这样重复了多少次,她才醒过来。


    微妙地光亮照在元帝浣的脸上,像是久违的阳光的味道。


    元帝浣一动,就感觉到伤口在撕裂,她睁开双眼,余光依稀辨别出那是一个身影。


    “水!水~”


    司惟单手撑着睡着了,听见声音后顿时从睡梦中惊醒了。


    注意到她醒了,司惟小心地将扶她起来,直到将碗里的水都喝完了,她才注意到碗侧的缺口。


    目光缓缓上移,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元帝浣再也冷静不了,问,“你怎么在这?辛夷他们呢?”


    司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元帝浣一激动,伤口就带出一阵疼痛。她强忍着不适,继续追问,“这是哪儿?是你救了我?”


    司惟没好气的回怼,“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你睡着就自己把伤口包扎了,我想帮忙都帮不上!”


    元帝浣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看身上的衣服,还没开口,司惟就抢先一步说:“不要想歪,不是我换的。”


    “你!”


    门口敲门声响起。


    “司公子!”


    司惟一开门,老婆婆就苦口婆心地交代他,“司公子,你今日不要出门,外面突然来了好多官府的人,你们小心点。”


    司惟沉默片刻,才回:“婆婆,谢谢您!”


    老婆婆发髻已经泛白,身上穿着缝补着破洞的衣裳,脸上却笑得格外灿烂,“司公子,是我老婆子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老头子早就没了。你们就安心住下,要是有人问起,你就一口咬定是我老婆子的儿子,这十里八乡都是住了十几年的老邻居,他们也都会帮着打掩护的,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


    司惟站在门口,挡住了元帝浣的视线,但听他们二人的对话,应该是司惟带着她住到了这户人家的家里。


    “婆婆!”


    元帝浣唤了两声,婆婆才听清,司惟扶着老婆婆进房间,看到元帝浣确实醒了之后,老婆婆笑着说:“你这女娃娃终于醒了!身体没什么其他的不舒服了吧?”


    听到老婆婆的称呼她为“女娃娃”,元帝浣有些尴尬地回应,“没了,再休息两天应该就能好了。”


    “那感情好啊!你都不知道,你这哥哥可担心你了,要是今天还不醒,说不定多着急呢。”


    元帝浣笑着重复,“哥哥?”


    “婆婆,你不是说隔壁的刘婶找你有事吗?要抓紧时间去了,等会儿人家该等着急了。”


    “刘婶?”老婆婆疑惑片刻瞬间明白,“哦对对对,那个刘婶找我有事呢,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哈。”


    临走前,老婆婆还不忘拉住司惟的手,交代说:“你做哥哥的,也不要追问太多,人家年轻人的事,你说多错多。”


    司惟一脸坏笑,回复说:“行,我知道了,我一定掌握好分寸。”


    看见老婆婆离开之后,元帝浣立刻问,“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是我哥哥。”


    “那我怎么说?说我们是夫妻?”


    元帝浣捂着伤口,有气无力地说:“你!”


    “你什么你,你以为我愿意这么说啊。行了,你都醒了,那你自己上药没问题吧。”


    “上药?”元帝浣瞳孔地震,“你给我上的药?”


    “不然呢?这荒山野岭的,你还奢望有大夫啊?你也是幸运,遇上我,要不是我会点医术,你现在说不定……”


    元帝浣生气说:“你!你!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司惟一脸疑惑地离开,心底嬷嬷编排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元帝浣伤口很深,那支射向她的剑不仅有毒,而且力度很大。她小心地解开衣裳,露出小衣,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一道掺杂着各种草药的味道,洁白的纱布上还系了一个同心结。


    元帝浣上完药穿好衣服,刚走出房门,就看见了在院子里菜地边上锄草的司惟。心里正纳闷,转头就对上了司惟的目光。为了避免让司惟觉得她是在偷看他,她大大方方地坐到了院子的石凳上。


    院子的老农具和物件一应俱全,篱笆上攀着长长的小青条。鸟雀从树上飞到院子的石头上,一蹦一跳地感受着人类的注视。


    司惟:“上完药了?”


    元帝浣:“嗯。”


    司惟收拾收拾手里的东西,走出菜地坐在她旁边,若有所思的问,“那个,你那天为什么回来救我啊?”


    元帝浣心猛然一颤,似乎是被人窥探到了内心深处的秘密,有些着急忙慌地回答:“我又不是为了你回去的,我就是担心辛夷他们,谁知道你不会武功,这才顺便救的你,你运气好罢了。”


    司惟点点头,虽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但无疑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理由。邻居的烟囱上升腾出一缕缕袅袅的炊烟,在微风的轻抚下来回摆动,好似这个地方的生活节奏,安逸又闲适。


    元帝浣的剑伤很深,倘若不是司惟及时就地取材,因伤制药,她这条命多半就是交代了。可让她疑惑的是,她分明和云儿调换了衣服,按理说那刺客的剑该不会瞄准她才对。关于云儿替身一事只有她最为亲近的几个人知道,怎么看都不会背叛她。


    “有奸细!一定是你手底下的人背叛了你!”司惟斩钉截铁道。


    元帝浣回怼,“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司惟欲辩又止,指着自己那张俊俏的脸,诧异说:“你见过长我这样的坏人吗?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那现在怎么办,你又不愿意去找他们,难不成就这么躲躲藏藏的?你倒是没关系,可是我是要赶快回去的,出来一趟,人没找到就算了,还落了一个被人追杀的下场,遇见真是倒霉透了。”


    “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更本公……姑娘呆在一起,你就应该烧高香了,还挑三拣四的,也不知道以后谁家姑娘这么倒霉看上你。”


    元帝浣话音刚落,顿时有种骂了自己的感觉,一阵懊恼以前的自己。


    此时的驿站已经人去楼空,那晚的打斗格外惨烈,辛夷和暗鱼以及一众手下,大大小小都受了一点伤,然而伤的最重的还是云儿,刺客误以为她是公主,将近一半的攻击全部集中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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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本就瘦弱的身子,现在更是日渐萎靡了。


    辛夷看着昏迷中的云儿,交代簌簌要好好照顾她,簌簌一口应下后又问,“我知道你想去寻殿下,可是眼下的情形,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倘若因为今日你的私自离开,让躲在背地里的人猜到了云儿不是真公主,那后果会怎么样,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辛夷一脸烦燥说,“我知道,可是……那个李原和殿下在一起,而且殿下还受伤了,那万一。”


    簌簌笑了笑,“没有万一,我以为你是在担心殿下的伤势呢,搞了半天你是担心殿下对李原起色心啊?不过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咱们殿下当年可是隔着茫茫人海,一眼就看中了李原,确实是有几份姿色在身上的。”


    辛夷:“殿下随身带了万能解药,而且自身的武功也不低,性命应该是无虞的,可是这李原着实是危险呐。”


    元帝浣在院子里躺了一上午,司惟用一上午锄完了草,还顺便把午饭做好了。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活计让元帝浣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李原?


    听宫人说,李原是前朝公主的遗孀,朝廷为了彰显宽容收纳人心,这才将他们安置在皇城里,单纯赐了封号和府邸。虽然比不上那些有封地的公主,可是日子过得应该也不算差。后来李原经过科举选拔入仕,平步青云,年仅二十四就坐稳了大理寺卿的位置,父皇对他也是尤为欣赏,不然也不会因为听说她夸了一句李原,就直接为二人指了婚。


    元帝浣想问他以前的事,但话到嘴边还是噎了回去。她知道有什么用呢,事情已成定局,横竖他们也没有感情,还不如就这么将就着错下去。


    “哐当——”一声,刺耳的瓦片声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邻居们纷纷探头看,元帝浣也好奇地将视线投了过去。下一秒,就看见了老婆婆着急忙慌地拿着哐啷回来了。


    老婆婆匆忙走到了炉灶那儿,蹲下捣鼓了好一会儿,司惟正想问,老婆婆就揣着黝黑的手走到了元帝浣的旁边,“来!丫头,我给你抹一点这个炉灰,不然等会儿那个我们村的恶霸过来,怕是要将你要了去!”


    “啊?”元帝浣惊魂未定就这么被涂黑了整张脸,司惟看着她这么出糗,嘴巴根本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呦~”


    老婆婆注意到来人,赶忙将一只黑手塞到了身后,笑着迎上前,“三爷,什么风儿把您给吹过来了?”


    三爷手里攥着一柄生锈的剑,根本不理会老婆婆,径直走向司惟,脸上残留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伤疤,粗里粗气对他说:“你们家儿子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我记得以前也没这么白净吧?”


    “三爷,您记得对,我儿子确实要矮些,他是我娘家最小的弟弟,打小就被养得金贵,自然白净了点。”


    三爷一脸怀疑地打量他,视线逐渐移到元帝浣身上,“你是谁?长得黑不溜秋的,你是他媳妇儿?”


    “对对对。”老婆婆抢先回答。


    “这眼光也忒差了!”三爷嫌弃地看了两眼转身道。


    与此同时,官府的人也进了村子。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画像,照着村民一个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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