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清晰的水声,身下的软榻传来轻微的摇晃感。
连音醒来时仍在游船上,船外已经完全沉入夜色里,湖对岸的街道只剩几盏灯零星亮着。
连音坐起身,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她低头看去,是一件雪白的外袍,沾着淡淡的酒香。
酒……
断断续续的记忆浮现脑海,像梦一样,又像是醉酒后的冲动行为。
她记得自己主动吻了谢澜音。
他似乎要推开她,却被她半是强迫地压在身下,扣住十指……她一直亲他。
亲得他身体发软,无力闪躲,亲得他眼眶泛红,喉间溢出喘息……
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渐渐觉得好玩,想要看到他不再游刃有余,更情动,更狼狈的模样。
她开始触摸他最滚烫的地方,恶意地去扯乱他的衣服。他拉住她的手,脆弱的眸中带着几分哀求。
“船要靠岸了……”
她听到了隔岸的人声鼎沸,于是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他的身上。
“……”
连音有种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也都有意识,但就是觉得好荒唐,她怎么能做出这些事?!
连音脑袋乱糟糟的,走出房间,她记得自己醉酒后不应该都是安静睡着的吗?怎么可能会兽性大发地去扑倒别人?还是陆影骗了她?
船楼外,夜凉如水,星光酿成酒落在少年的肩上,周围已经陷入沉睡,鸦雀无声。只有她踩过甲板发出的窸窣声响。
风吹在脸上,也吹起少年垂落在甲板上的衣角。谢澜音身上只着一件红衣,背对着她而坐,头微微仰着,像是在望着头顶的星空出神。
一切都提醒着连音,那段记忆绝非幻梦。
她一瞬间尴尬得想要退回去,谢澜音却已经转过头,发现了她。
“清醒了?”
“嗯,”连音只好在他的注视里走到他身边坐下,“我刚才好像喝醉了,做了一些很冒犯你的事情,对不起……”她应该直接跪下的。
连音道歉时根本不敢看谢澜音的表情,这种事情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人家怎么可能接受……
谢澜音说:“没关系。”
连音微怔了一下,看见他淡淡移开视线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冒犯我了。又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对?”
连音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平时喝醉了不这样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
谢澜音截断她的话,皱眉问:“你想说,我在酒里下药了,故意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侵/犯我……”
“不是!”连音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对不起,我没有说你下药的意思!我很清醒,不是,我不清醒,我是想说,我平时不这样的,你信我……”
“我不是都说了没关系吗?比起这个……”谢澜音转过头,身体微微凑近,“别人都说酒后乱性是日思夜想,早有预谋……”
连音立刻道:“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的!”
谢澜音停了下来,问:“那你刚才玩我,玩得开心吗?”
连音说:“我没有玩你,我只是……”
她只是……只是……昏了头?这怎么解释都像酒后乱性的借口。而且她后面确实是有意识地在欺负他,觉得好玩,如果不是及时晕过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连音是真心感到抱歉,弱弱地说:“我现在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头可以吗?我这辈子还没给人磕过头的。”
谢澜音笑了:“不用磕头,你真想道歉的话,不如公平点……”
连音刚想问怎么公平,就听见他说,“你做了多少,我就做多少……好不好?”
尾音随着他温热的呼吸压过来,在连音唇畔覆上一层温软,又轻触即分。
谢澜音抬起眼,看着怔住的连音,问:“恶心吗?我这样亲你,你讨厌吗?”
现在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谁还管这个,不如速战速决……连音凑上前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
得到答案后,谢澜音眉眼舒展开笑意,微凉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再次低头凑近,没有任何试探地撬开了她的齿关,带着淡淡的酒香。
下一秒,她撑在甲板上的手被握住,手指打开,与他十指紧扣,身体失去了支撑点,开始承受不住这个吻,逐渐被压着倒向甲板。
他正在复刻她当时对他的所作所为。
连音看着面前人轻颤的眼睫,脑海又清晰浮现了一遍当时的画面。
比起她当时,他现在的举动堪称温柔。
密密麻麻的吻宛如连绵不绝的霏霏细雨,逐渐淋湿她,漫出黏腻的感觉……
在将要越过某个临界点时,连音如梦惊醒,抓住他的手,商量道:“这个就算了吧……我当时……也没把你怎么样……”
谢澜音停下动作,视线扫过她额角漫出来的汗,问:“你不难受吗?”
谢澜音说,“你之前这么对我,我很难受,很疼……”
连音说:“难受,我现在和你当时一样难受,所以……”扯平。
“是吗?”
他修长如玉的手微移,连音声音被打断,触电感剧烈得心跳都有些发颤。
“你难受,那我要怎么做……怎么帮你纾解……你教我好不好?”谢澜音微颤的眼睫轻轻扫过她的脸颊,有点痒,低哑的声音缓缓摩挲耳畔,“我不会像你那样过分,自己玩够了就睡着的……”
连音再度拉住他的手指,紧紧缠住,说:“不,不用了。我们现在一样难受,刚好扯平了的,你不用这么牺牲的……”
她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别再继续下去了!
谢澜音闻言也没再继续,收回手,只是亲她。
也许是自他提过难受很疼之后,连音开始关注他总是没有真正压到自己的身体,问,“你现在还疼吗?”
谢澜音没有回答,低头去堵她的唇,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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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或重地啃咬,颇带着几分发泄的味道。
肯定是还疼的。
连音手指勾住他的腰带,犹豫了片刻,见他没有阻止,又抱住他清瘦的腰身,身体缠了上去,将他压倒。
谢澜音低眸问:“干什么?”
连音凑上前说:“澄清,你不是说我玩够你了,就睡着了吗?”
她手指摸索着轻轻打转,边说话分散注意力,“我那个时候真的是喝醉了,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
谢澜音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她的眼眸逐渐升起朦胧的水雾,胸膛起伏,苍白的脸颊带着醉酒似的酡红,漂亮得像是盛开到艳丽的花。
四周静谧无声,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放大,无人讲话后便只剩下衣摆摩擦的声响。
连音不禁催促他:“你说点什么啊……你别什么都不说……”
谢澜音张开手臂将她抱入怀中,说,“戌时……”
连音愣了下,问:“……什么戌时?”
他低头轻轻伏在她耳畔说:“十七日嗯……后…唔……戌,戌时……”
连音:“……”
什么啊?他在说什么啊??
滚烫的呼吸燎过颈侧的肌肤,他断断续续的声音还在继续,连音思绪飘散了一会儿,努力去拼他话里的信息。
十七日后的戌时,陨落之地会开启。
他说完话后,并没有再次沉默下来,仍旧会在她耳边发出一些短促,破碎的音节,喘息。
连音被他搞得好难受,原来他不提不觉得,自从他提过后,又这么紧紧挨着她后。感觉他身体的每一寸,手指,声音,气味,都在引/诱她。
有点烦。
偏偏他这次还不像上次那么快……
连音被他这么抱着,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能看见了会更烦。
“你什么时候……算的?”
“唔,刚才……”
连音突然不想听了,打断他:“好了,你别说话了,安静点。”
谢澜音听话地无言了片刻,忽然张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温暖的触感。
连音手指有些发软,“你……”
话才开了个头又被紧随而来的,像是被舔过的触感打断。
连音忍不住掐了他一把,他身体微颤了一下,没有退开,反而抱得更紧,将自己更完全地交到她手中……
结束后,连音随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将人推开,真的热死了。
她刚坐起身,就听见谢澜音问,“我是不是不行?”
连音顿了一下,说:“没有,你这次,挺行的。”就是有点太行了……
谢澜音轻轻垂眸,问:“明天又要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连音低头抚平了衣上的褶皱,说:“我们也没发生什么吧?”
她还是觉得醉酒的事情有点奇怪,她不能对谢澜音负责,因为他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