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康宁被绑在架子上,头无力的垂着,身上不见血但他整个人都疼得发抖。正在行刑的衙役看到祝颂进来,恭敬的喊了声,“祝大人。”
易康宁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祝颂,干涸的嘴唇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祝颂一抬手衙役们就退到了旁边。
祝颂走到易康宁面前三步站定,“解药给我,这件事就过了。”
易康宁深深的叹了口气,出口的却还是那句话,“在问一百遍我也是同样的答案,我没有下毒。”
祝颂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的骨头倒是比我想的硬,既然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也帮不了易大人了。”
祝颂说完作势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没有等到易康宁的话,祝颂气得回头瞪了他一眼,冷声道:“继续行刑,直到他说为止。”
祝颂出了大牢,便听见远处有衙役在大喊,“走水了。”
祝颂敛眉赶紧跑了过去,走水的地方是柴房,此时火已经灭了,但烟雾还很浓,宋顺然站在门前脸色很难看。
祝颂过来喊了声,“宋大人,病好了?”
宋顺然回了句,“差不多了。”
“大白天的,怎么会走水?”祝颂说着就要往里去,却被宋顺然拦住了,“祝大人,这房间放的都是我的私人物品。”
祝颂觉得好笑,“宋大人前来赈灾,竟然带了这么多的私人物品,竟然额外需要一间房来放?”
宋顺然坦然回道:“让祝大人见笑了。”
祝颂瞧着宋顺然握成拳的拳的手,也没有多镇定嘛,勾唇说了一句,“这么重要的物品,宋大人可要看好了。”
“自然。”
没什么事了,祝颂就回了大堂看起了账册,没一会儿段征鸿就来了,“祝大人,我彻查了账册的事,发现是知府从中作乱,现在他就在门外,祝大人可以亲自审问。”
祝颂微微抿唇,表情温和又愉悦,“审问就不必了,赈灾款呢?”
段征鸿见他是这种反应,也放下心来,看来祝颂确实只是想赶紧回京交差,并没有要彻查的意思,于是他回道:“十五万赈灾款,不多不少就在院子内。”
祝颂点了头,站起身往外面走,门口一个白胡子老头弓着腰站在,祝颂笑着拍了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径直走向了院内停放着箱子内。
知府看向了段征鸿,段征鸿朝他点了下头,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到祝颂身边,知府说道:“十五万银子都在这儿了,请钦差大人查点。”
祝颂收回视线看向了段征鸿,笑得很和煦,“不必了,我相信段大人。”
段征鸿也陪着他笑,“不会让祝大人失望的。”
祝颂道:“既然现在钱已经到位了,抓紧去发放完,我也完事了。”
段征鸿听了他的话,眉眼是止不住的笑意,“我们一定全力配合祝大人。”
“将灾民人数统计上来”
段征鸿应道:“是,我马上去办。”
祝颂道:“这几天大家就别睡了,等灾民回乡的事情结束,在好好休息。”
段征鸿巴不得祝颂早点走,不仅应承得很快,干活也很有干劲,在他的带领下,整个冀州的官员也都很积极。
不到两个时辰,就将灾民的人数统计完报给了祝颂,一共一万二千五十五人,每人发放十两银子,剩下的用于赊欠的米粮用具药材的欠款。
此时天已经黑了,就算发了钱灾民也不可能走,于是祝颂让人先去通知灾民,明天早上会在城门口发放救济款,让灾民们分批领取,做好回乡的准备。
临睡之前,祝颂敲了他房间的门,没一会儿苏梨就开了门,“有事?”
他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但看在温奉玄的面上子,祝颂还是忍下了,只不过有件事他一直搁在心里,让他困扰,他问:“龙骨是被你赢走了?”
苏梨坦然应下了,“是。”
这下就说得通了,但祝颂却更疑惑了,“为什么?”
苏梨冷静的反问道:“不知道祝大人在问什么?”
祝颂道:“既然龙骨当时就在你手中,你为何还要让我去青州?”
苏梨反驳道:“祝大人此言差矣,我可从没有让你去青州。”
祝颂承认他说得对,但当时那种情形下,除非苏梨主动说龙骨在他手中,否则他必然会去青州,“你为什么不说?”
苏梨嗤笑了一声,“祝大人这话问得不觉得过分吗?我与祝大人素不相识,为何要说?”
祝颂眯了眯眼睛,也笑了,“可就在我走后不久,你不也用龙骨救了殿下吗?”
苏梨承认得也爽快,“是啊。”
这祝颂就不明白了,“后面是谁来找你的?”
许菘蓝说过他在街上被黑衣人袭击,黑衣人把温奉玄带走了,现在看来,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东宫要跟他动手的那个,但问题是苏梨为什么在他去的时候不愿意救温奉玄,而在黑衣人去的时候愿意施救呢?
苏梨回道:“叫什么.谢宁渊吧,不过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长得甚合我意。”
祝颂皱眉,搞半天,是他长得不如人?但是,“他能比太子殿下还好看?”
苏梨抬了抬眼皮,看起来似乎想翻白眼但又忍住了,他重申了一遍,“甚合我意而已,祝大人不必强行挑拨。”
“开个玩笑。”祝颂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是不是真有人比温奉玄好看而已。“你这次来也是因为谢宁渊?”
苏梨没有直说,而是哼了一声,“嗯哼。”
祝颂又问道:“他人呢?”
苏梨回道:“在天悦客栈。”
“太子出事,他都不着急?”
苏梨看向祝颂,“难道不是祝大人说不许灾民闹事,否则要被驱逐出城的吗?”
祝颂皱眉,“可他是太子近侍。”
苏梨颇有好奇的问道:“那他可以闹事吗?”
“这能是一回事吗?”
苏梨被他逗乐了,垂眸笑了起来,“说实在的,祝大人问这些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之前谢宁渊并没有告诉我屋里那位是太子。”
祝颂想起来了,温奉玄说过的,他不想暴露身份。
艹,他这脑子,真是不中用了。
见祝颂不说话了了,苏梨又问道:“祝大人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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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颂这才说起了此来的目的,“殿下现下如何了?”
苏梨道:“还行吧,烧退了,大概明天早上就会醒,明天早上准备些软和清淡的饭食。”
祝颂点头,苏梨盯着他,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句,“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吧?”
见祝颂的脸上浮现出疑惑,苏梨敛着眉走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房事过后,宜饮食清淡。”
虽然这事大家心知肚明,但被这样明晃晃的提起,祝颂难免有些脸热,他掩饰性的轻咳了一声,“嗯。”
话已说完,苏梨下了逐客令,“没别的事祝大人就回去吧,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
“好,有情况随时跟我说。”祝颂说这句话的时候朝屋内看了一眼,可惜屏风挡住了视线,看不到里面的人。
在他说完苏梨就毫不犹豫的关了门,看着门外的身影微微皱眉,殿下这样做会不会代价太大了点?算了,做都做了,后悔已然无用了。
祝颂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转身去找了祝凌望,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呼噜声,听起来睡得很熟了,这些天也辛苦他了,祝颂便没有敲门直接从窗户跳了进去。
温奉玄用了他的房间,今天晚上只有暂时跟祝凌野挤一挤了。
月色很好,不用点灯也能看得见,祝颂径直走到床边,朝祝凌野说了一句,“睡里面去些。”
话音一落祝凌野就朝里翻了个身,刚好空出一人的位置,祝颂就躺了下去,结果刚闭上眼睛就被猛地一推,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于此同时祝凌野暴怒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派你来的,本官可不吃这一套。”
祝颂痛得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索性在地上躺着,等着祝凌野过来扶他,结果祝凌野二话不说从窗户翻出去了。
祝颂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后背和屁股痛得要死,在地上躺着缓和了一会儿这才扶着凳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刚站起来就听见开门的声音,祝凌野生气的声音响起,“就是她,想使美人计拉我下水。”
祝颂一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此时祝凌野也看清楚祝颂的脸了,更生气了,“你还易容成我哥?太..”
话没说完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祝颂面前,紧紧攥着祝颂的胳膊,“哥,真的我哥,我天呐,你半夜爬我床干啥啊?”
祝颂理都不想理他,“让殿下看笑话了。”
温奉玄语气很温和,还带着些大病初愈的虚弱,“若不是我占了大人的房间,大人也不会有此一遭。可伤到哪儿了?”
此时祝凌野也完全明白过来了,恨不得抽自己俩大嘴巴,连忙问道:“哥,你伤哪儿了?”
祝颂强行忍住喉咙的异样,盯着温奉玄回了句,“没事。”
“哥,你吐血了。”
听着祝凌野一惊一乍的声音,祝颂只想一巴掌将他扇飞。
温奉玄还算镇定,“去请苏梨过来。”
祝凌野急得语速飞快,“那劳烦殿下帮忙看着点我哥。”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