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稍晚一点,孙中便再次开始发起烧来。
贾环只能不断地帮他擦身降温。
至晚饭之前,果然开始出水痘,痒得那孩子大声哭叫,只想伸手抓挠。
孙绍祖不得不用手抓住儿子的手,贾环则戴上了自制的口罩,不停地用棉签沾着药水为孩子止痒。
而且每过一阵儿,便要用温水帮孩子擦身,让孩子身上保持清洁避免感染。
这一熬直熬到深夜,孩子终于慢慢睡熟。
彩儿身边还有佟姨娘的孩子,另外柳姨娘跟邱姨娘都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在孙绍祖的催促下,彩儿跟两个姨娘早已带着孩子休息了。
孙绍祖无限怜惜看着贾环,说道:“趁着中儿睡了,你也去歇一会儿吧!”
贾环摇一摇头,说道:“出水痘相当凶险,稍有不慎,要么孩子体温太高烧坏了脑子,要么就会留下一脸疮疤。
我还是守在这儿,恐怕最快也要熬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将这段凶险期熬过去。”
“还要熬这么久,别把你先熬坏了!”
“不要紧,帮我置一把躺椅,我就在这儿躺一会儿吧!”
孙绍祖一听,忙命丫头去搬躺椅。
孙绍祖只需打坐练功就算休息了,因此贾环躺着,孙绍祖盘膝坐着,一旦孩子被痒醒,两人便立刻忙碌起来。
如此这般熬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彩儿吩咐厨房做好了精致早餐,亲自带着丫头送过来。
又请贾环把如何为孩子止痒擦身的过程教给她,由她来亲自照料孙中。
孙中的亲生母亲本就是彩儿的小姐,再说彩儿又无生育,确实将孙忠视若己出。
贾环也确实熬不住了,便细细嘱咐了彩儿一番,便由孙绍祖陪着,去了孙绍祖院子休息。
孙绍祖的院子紧靠外院,自然是府里最大的一座院子。
从前这院儿里也是由丫头服侍的,但自从跟贾环定情,孙绍祖只怕让丫头们在自己身边伺候,会耽误了丫头们。
所以他将几个丫头全都调派给了几个妾侍,他的院子直接跟内院完全隔断,换了几个小厮随身伺候。
但今天贾环要在他院儿里歇息,他却又不愿小厮们靠近贾环,又令小厮们暂且搬出,让几个丫头进来伺候。
贾环实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不去理会是谁的床,也不管到底是谁进来伺候。
这一睡就睡到了吃中饭的时间,贾环起身吃了丫头们端来的丰盛中餐,便又去守着孙中。
彩儿忙了一上午也累了,便由贾环重新接手。
柳姨娘跟邱姨娘倒想上前接手,却被孙绍祖阻止,说她们身边都有孩子,不要将病毒粘在身上传给了孩子。
如此这般又熬了好几个时辰,正如贾环预料的那样,到了夜里三更,孙中终于开始退烧,身上的水痘也开始消退。
贾环长长地舒一口气,精神一下子松懈下来。
孙绍祖见儿子已经熟睡,遂令几个丫头过来守着,直接抱着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的贾环回他的院儿里。
又让丫头们准备热水,他抱着贾环一同在一个大浴桶里洗了一洗,这才跟贾环一块儿上床休息。
所以贾环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孙绍祖赤裸的怀抱里。
贾环先还舒舒服服很惬意,但随即便想到这是在孙府里,孙绍祖怎么可以这般肆无忌惮?
赶忙将孙绍祖推醒,要赶孙绍祖去其他房间睡。
孙绍祖苦笑道:“宝贝,并不是我故意抱你一床睡,实在是昨晚你太累了,帮你洗澡你都迷迷糊糊。
我也累,自然想着尽快抱着你睡了算了,根本没考虑那么多。
不过昨天那种情形,本就是我把你抱过来的,几个女人也知道你太累了,应该能够理解的!”
“女人们都很敏感,即便昨天情况特殊,你抱着我回来一床睡下,她们仍旧会想东想西……”
“可是早晚她们都会想东想西的,我总不能等你再大两岁,肯定是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把她们全都撵走了吧?”
贾环顿时哑口无言。
孙绍祖又道:“等你再大两岁,是肯定要跟我彻彻底底在一起的,否则贾府就该帮你请媒人定亲事了!”
“真是好麻烦!”
贾环顿时唉声叹气,“咱俩要彻彻底底在一起,到底能以什么名义呀?我可不会以你的男宠名义住进来!”
“我知道,我也不舍得让你以男宠名义住进来!”
孙绍祖忍不住亲他一下,“况且你现在有功名在身,我胆敢让你做男宠,你师尊林掌院非发动文臣集团弄死我不可!”
“那咱们还能以什么名义呀?”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总之我会安排得好好的,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快点长大!”
贾环无比狐疑地瞅着孙绍祖,实在想不通孙绍祖能够以什么名义,将他接到身边一起生活。
最终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忙又用手推着孙绍祖。
“你还是赶紧起来吧!儿子还病着呢,你就跟我赖在床上不起来,不单是你那几个妾侍,下边的丫头媳妇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想我了!
你去看看中儿的情况,若是有反复,赶紧来叫我!”
孙绍祖确实也挂念儿子的情况,只好起身穿衣。
此时天色尚早,丫头们也才刚刚起来。
突然见伯爷从屋里出来,两个大丫头赶忙上前服侍。
孙绍祖摇一摇手,小声说道:“这两天把环三爷累狠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不用催他起床吃早餐,我去瞧瞧长公子,你们两个守在外边,别让人进去打搅环三爷!”
两个大丫头齐声应“是”。
孙绍祖随便洗了把脸,便匆匆忙忙去彩儿院子看儿子。
两个丫头相对一望,有一个忍不住小声说道:“外边传说咱们伯爷对他的师弟好得像命一样,如今看来,只怕传言不虚!”
“这位环三爷确确实实俊美无双,我瞧着咱们府里的女人们,都没几个比得上他!
他的医术又这么好,听说还是有名的大诗人,能得伯爷如此宠爱,好像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你嘴上说不奇怪,怎么我听着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呢!”
“快别说这种话了,咱们不过是奴才,哪能轮到咱们拈酸吃醋?让伯爷听到,更不会让咱们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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