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我们回来了”,林悦打开家门发现空无一人,李臣军拉着行李箱走到妻子跟前,“不在家?”
“不在家”,林悦难过的这一幕被李臣军看在眼里,安慰到妻子,“先不管这臭小子了,你饿了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弄点儿吃的?”
林悦道:“随便弄点就得了,时间也不早了。”
“听你的”,李臣军去了厨房,打开这冰箱,什么菜都有,应该是今天刚买的。
夜晚的街上人满为患,李扬道:“卫敞君,台球厅。”
“好”,卫敞君道。
他俩人走进了台球厅,李扬开了一个台,找了一个顺手的球杆,李扬道:“我教你。”
卫敞君不是没有打过,他初中逃课时,都会去台球厅。
李扬给他拿了一个顺手的球杆,“你看我怎么打。”
卫敞君看着他点了一个烟,叼在嘴里,耍帅的样子很吊儿郎当。
“手把手教你”,李扬抽了一口,就熄灭了。
他一步步师范到,比较心细,又让卫敞君演示一遍,可谁知卫敞君突然把球打了进去。
李扬:“……小丑。”
卫敞君朝他说到,“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扬嘴硬道。
这样也好,省得李扬的时间了。
这一夜,俩人打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还是李扬没了兴趣,这当然不是实话,原因就是卫敞君比较会打。
李扬他俩回来的太晚,学校的大门已经锁上了,李扬他们只能从后门翻墙过去了。
这时正值凌晨,黑压压一片,李扬摸黑摸到一具“尸体”,冰冰凉凉,又有些热,还有衣服,他掀开衣服,摸了摸硬邦邦的身体,他扭头朝后喊到,“卫敞君。”
没人应答,李扬见“尸体”逼近,朝他扑去,话说卫敞君人呢?
李扬手机没什么电了,刚拿出手机打开屏幕,就看见卫敞君被自己压在身下,然后手机就关机了。
“我操,我叫你怎么不吭声?”李扬道。
卫敞君:“……”
李扬什么都看不见,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起来,期间他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这个东西不对劲,更尴尬的是他还按了按,“……”
卫敞君:“……”
李扬最后还是看着卫敞君不知从哪,拿来一个小型手电筒。
“卫敞君,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呀?”李扬起身,只有一点光,但总比乌漆麻黑强。
卫敞君站起身,没有吭声。
李扬拿着手里的小型手电筒,照了一下卫敞君的脸,只见有些惨白。
这时,李扬把手电筒照在他的下身,只见一个鼓鼓的包,显得很大。
李扬:“……”
“没见过?”,卫敞君调戏道。
李扬:“……”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呀。
“卫敞君,你没事吧”,李扬问道。
他道:“快走,等一会儿就没电了。”
李扬牵起他磨平的手,“跟进点。”
穿过那一路的犄角旮旯,他们终于到了翻墙的地方。
李扬看着他,“能不能翻过去。”
“你先上去”,卫敞君看着闪烁的手电筒道:“快没电了。”
李扬听了他的话,踩着下面的砖头上了上去,“快点。”
卫敞君看着他站在上面,这时手电筒也没了店,黑的很。
李扬还在担心他上不去,结果李扬耳边响起,“下去。”
吓了李扬一跳,脚下顿时失了空,摔在了校园内。
卫敞君:“……”
李扬看着卫敞君走到他跟前,“卫敞君,你是多说话就能死吗?”
卫敞君:“……”
李扬浑身疼,高墙上面摔下来,还没被摔残疾就不错了。
卫敞君搀扶着他,走出了这竹林,李扬骂了卫敞君一路,最恶毒的话,“卫敞君,你这辈子他妈生不出一个小孩儿。”
卫敞君纠正道:“男的生不来,正常的。”
李扬真是被卫敞君治的服服帖帖的,恶狠狠道,“断子绝孙。”
卫敞君:“……”
到了宿舍楼下,李扬摆烂了,他不想走楼梯。
卫敞君看着他,“为什么?”
李扬道:“受伤了。”
“卫敞君,不会要丢下我独自走了吧”,李扬抬头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
李扬道:“随便。”
卫敞君看着他,终究还是李扬认了怂,“你扶我吧。”
这一路的辛苦只有李扬自己知道,他狠,他恨所有人。
“疼……疼…”
宿舍;李扬呲着牙躺在床上,扭头朝卫敞君,“轻点,想疼死我呀!”
卫敞君看着他的背上,每隔一处都有一道即将出血的伤口。
李扬扭头看向卫敞君给自己消毒,“……”他说为什么那么疼啊,原因在这儿呀。
“不能直接上药吗?”李扬发自真心的问道。
卫敞君道:“不能。”
李扬:“……”
“卫敞君,你把衣服脱了”,李扬说到。
“……”
“快点,卫敞君。”
“……”
李扬看着他,“卫敞君。”
“……”
卫敞君道:“上完药,好吗?”
“不行”,李扬拒绝的非常果断,“脱不脱?”
脱掉上衣的卫敞君露出常年锻炼的肌肉和一些陈年疤痕,李扬让他转过了身。
只见卫敞君的背后,一条长长的伤口,李扬的猜测没错,这家伙果然受伤了。
这个罪魁祸首就是李扬,乌漆抹黑的那个地方把他扑倒。
李扬让卫敞君坐在床头,不要乱动。
“怎么不吭声”,李扬拿起碘伏,擦拭着那长长的伤口。
“……”
李扬见到他不说,“卫敞君疼吗?”
他不语,李扬这时又问到,“真不疼?”
突然李扬被他压在身下,卫敞君静静地看着他。李扬睁大眼睛直视他的目光,没有生气、没有无理取闹,只有看不透的情绪。
宿舍这个点,学生基本都睡了,因为隔壁宿舍有点吵,就有人去他们宿舍了。
“你们小点……声……啊…”
男生看到不堪入目的一幕,他只见一男的压在一男的身上,把他吓的差点尖叫起来,直接跑回了宿舍。
“……”
李扬这种情况也是头一次遇到,“卫敞君,你从我身上起来。”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误会。俩个都光着膀子的人,卫敞君还压着李扬,这不让人想歪都难。
李扬见卫敞君不说话,用手戳了戳他的肚子,“真不逗你了。”
“……”
卫敞君这才不情愿地起来,“卫敞君,还老子清白。”
李扬见他站着,就让他坐在了床头,继续给他上药。
“卫敞君,说句话,好吗?”
“好。”
“真是木头人。”
“……”
“话说你挺能忍的呀,一直不说,要不是我想起来,你打算忍到啥时候。”
“……”
“一天、一年、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