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雅瘫坐在布满青苔的岩壁旁,指尖死死攥着哥哥遗留的竹风铃,那个伤害哥哥的影子不知所踪,只剩干涸的血迹在竹管上凝成暗红纹路。
洞顶垂落的水珠砸在铃身,发出细碎呜咽,却唤不醒她涣散的目光。
“雅雅......”张梓辰半跪在地,温热的手掌覆上她冰凉的手背。
聂诗雅猛地颤抖,抬头时泪水决堤,呜咽卡在喉咙里,她突然将脸埋进膝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严夜粗暴地将战术背包掼在地上,绷带与药品散落:“哭够了没?”
他踢开脚边碎石,泛红的眼眶藏不住悲痛,“‘谷雨’还在暗处等着,聂锦程用命换来的路,你要让它白淌血?”
谢枝衡默不作声地把热可可塞进她僵硬的手指间,杯壁的温度隔着皮肤传来:“他总说你是最活泼可爱的那个。”
王奕将沾满泥土的卫星地图铺在她眼前,颤抖的指尖圈出最后一段路:“谷雨就藏在洞穴最深处!”他声音发颤,
张梓辰解下防风围巾,轻轻裹住她单薄的肩膀。他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怕,我在。”
围巾带着体温,混着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风铃每响一声,就是他在为我们引路。”
岩壁突然震颤,深处传来“谷雨”骨骼摩擦的尖啸。聂诗雅睫毛剧烈颤动,竹风铃在她起身时发出清越声响。
她望向围在身边的四人——严夜握紧匕首的指节泛白,谢枝衡的地质锤已蓄势待发,王奕将地图塞进她背包,张梓辰寸步不离挡在她侧方。
“走。”聂诗雅声音沙哑却坚定,头灯刺破黑暗的刹那,五道影子在岩壁上重叠。
竹风铃随着步伐轻晃,清脆铃音混着众人的呼吸声,宛如哥哥从未远去,正与他们并肩踏入洞穴最深处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