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宁承认就是那个大闹盛县县衙的军卒,武安郡的文侠们沸腾了,纷纷围拢过来,原本还保持的几分距离瞬间消失。
有人伸手拍他的肩膀,有人满眼热切地追问细节,连檐下先前站着的几个年轻文侠,也挤进来凑到跟前。
“原来真是你!盛县审恶霸、逼昏官的事,我们早从过往商旅嘴里听说了!”
“听说你当着全县人的面,把王富贵的供词念得明明白白,还让县太爷亲手判了他死罪,这事做得太解气了!”
“咱们武安郡的文侠,最恨的就是权贵勾结、欺压百姓!你一个外乡人,敢在盛县硬刚土豪和县官,这份胆识,比咱们这些常年喊着嫉恶如仇的人强多了!这酒你必须喝!”
有人拿出了酒囊,递给了方宁。
方宁也不客气,接过酒囊,仰头灌了一大口。
烈酒入喉辛辣滚烫,但方宁只是微微的皱眉,赞道:“好酒!”
见方宁连武安郡的烧刀子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众文侠越发的亲近起来。
“方兄弟尝尝!这是我家娘子腌的五香牛肉,配酒最好!”
“有酒无菜怎么能行?随身就带有叫花鸡,给方兄弟下酒。”
很快,人们在一起又是喝酒又是吃肉,大快朵颐起来。
人群中,老文侠说道:“方兄弟,你在盛县做的事,大快人心。老夫温吞,这些年也做过写行侠仗义的事情,但如方兄弟这样敢作敢为,硬刚官府,委实是做不到,实在是佩服的紧。”
“文侠这行当,说穿了就是见不得弱人受欺,你为民除害,就是咱们的同道,自然让人心服。”
正说着,一道青色身影忽然从人群外走近,是之前与方宁交手的那个青袍文侠。
人人都看得出来此人性情孤傲,不想此时也主动与方宁交流。
“在下丁一。方宁,你的身手很古怪,没有催发能人真气,却是能够使用奇怪劲力,某虽认输,但是不服,日后必然跟你再讨教。”
方宁挑眉,刚要回话,先前提议斗诗的猛男文侠过来,拍着胸脯自报家门:“方兄弟,我叫夏青山,是武安郡东边下山虎武馆的馆主!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拳脚硬,以后要是有不长眼的土豪找你麻烦,我一拳头一个,保准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夏青山提个雄壮,说话时声如洪钟,震得人耳朵发响,可眼神里满是真诚,倒让人觉得格外可靠。
方宁笑着拱手道:“多谢夏馆主。我身边这位是胡连,车内是童柔姑娘和芳姐,还有这位……”
他指了指始终跟在身边的夜魅。
“她叫夜魅。”
丁一眼睛一亮,问道:“难不成这位就是那个弹石神通弹不虚发的哑仆人?”
夜魅别的人没怎么理会,只是好奇地盯着丁一的剑,眼神里带着挑衅。
丁一注意到她的目光,也是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方宁却道:“丁一兄台,你不是她的对手。”
丁一却是满脸的不相信,沉声道:“丁某想要领教你的弹石神通,请赐教。”
夜魅高兴地一乐,哪怕她已经伪装成了一个男人的样子,那笑容竟然也带着一种鲜花绽放的绚烂,把丁一看的一愣。
温吞老文侠急忙拦住:“大家既然有缘相识,又何必动手动脚的,搅了这好的氛围。”
老文侠似乎颇有人望,说话之后,丁一就按下了比试的心情。
在豪爽的夏青山张罗下,众**口喝酒大口吃肉,高谈阔论。
文侠虽然带着一个“文”字,但数百年来武安郡游侠的品质可是深刻刻在骨子里,温文尔雅那只是装饰,一旦喝了酒,就逐渐地热情奔放起来。
饶是方宁酒量已经练得不弱,但在这些嗜酒如命的家伙们面前,逐渐不敌。
“方兄弟文采武功相当了得,却是一个不能喝酒的软蛋,哈哈哈……”
“就是,男人,就是要千杯不倒,百桶不醉。方兄弟,再来……”
胡连熟知方宁的酒量,于是适时地凑过来低声道:“参军,咱们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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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崇文书院,跟那边的先生约好今日见面的。”
“崇文书院?”温吞眼睛一亮,“巧了!老夫正是要回书院去。老夫在崇文书院做点杂务,平日里喜欢吟两句诗,练两套拳脚,算不上什么人物,但书院里的老师还是认识一些。”
夏青山也拍着大腿道:“你说巧不巧?我也是要去书院。我要去看望我的弟弟,我的四弟就在书院读书,他的文采武功可要比我强太多,应该比方兄弟高上一线吧。”
丁一也缓缓开口说道:“我去书院,是为了借一本孤本剑谱。”
方宁闻言又惊又喜,说道:“这么说来,咱们竟是同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不如赶紧上路,不然明日怕是到不了书院了,失约可不好。”
夏青山兴奋地搓着手,道:“可不是同路嘛!正好!路上有方兄弟你这样的好手,还有丁兄这样的剑客,就算遇到土匪土豪,也不用怕了!”
温吞也点头附和说道:“一起走热闹些,还能路上再讨教讨教诗文,再好不过。”
丁一虽没说话,却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同行的提议。
方宁本意是想借着赶紧上路这个托词躲开这顿恶酒,不想,竟然三人都同意结伴而行,这让方宁有些始料不及,但既然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也没有办法拒绝,也就答应下来。
此时天空放晴,空气中满是雨后的清新。
方宁招呼众人收拾妥当,和萍水相逢的众文侠挥手告别,与温吞、夏青山、丁一三人结伴,再次启程。
温吞骑驴,带着一个书童。
夏青山却是带着两个弟子,骑着高头大马。
丁一徒步,因此方宁将一直空着的那匹战马让丁一骑了。
路上多了好几个人,尤其是夏青山那样的大嗓门,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话题来聊,旅途也就不那么的孤单。
一行人就这么一直向着崇文书院前进,直到走到了天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找到了一个破庙众人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