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欢好对象不打紧。
对于此类状况,付今越拥有丰富的对敌经验。张嘴喊亲昵点,闭嘴笑暧昧些,眼神再礼貌克制,万事不愁……不过,以二人目前的距离,甚至都用不上称呼。
于是付今越就扬起一个微笑,简单地笑笑,随后转开了视线。
陆流如还兀自怔愣。
下一秒又回了神,女修略显慌忙地撤回目光。付今越离她近,甚至都不用凑过去打量,就见陆流如那双丹凤眼内有盈盈水光,面上古怪地飘起红晕。
“流如师姐,你怎么了。”付今越问道。
陆流如说:“没事。”
将脸庞发丝撩回耳后,陆流如又轻声道:“不过是见到些许突破机缘罢了。”
机缘?
一个还未入门的门徒谈得上什么机缘?难不成是剖腹换灵根之机缘?……想来也不会如此血腥。
付今越不解其意,却也体贴不再追问。
日落时,门徒大选步入尾声。
那被忘记姓名的少年,果真是全场最为夺目的稀世天才,被争向邀约,最终是拜入逍遥真君门下。也就是那最先站起截胡的机灵鬼真君。
陆流如告诉付今越:“剑宗内,三十二峰各司其职,其中主管攻伐守卫的战剑峰,便是由这位逍遥真君担任峰主。习川道友拜入门下,往后定是要学习杀伐为主的剑法了。”
系统在方才悄悄露头,把界面里的道友一栏的习川打开给她看,所以付今越现在能把人和名字对上号了。
陆流如道:“他是雷灵根,是金水异变所生,五行之外,殊异非常。擅肃杀多暴烈,难怪战剑峰的峰主一定要将其截胡拿下。”
“真是好苗子啊。”女修喃喃。
付今越见她语气飘忽,凑过去笑问:“师姐可是心动了?”
“胡闹!”陆流如忙仓促道,“只是,只是甚少见到异变灵根罢了。”
付今越啖笑不语。
*
门徒大选后,又是数日宁静。
付今越三点一线奔波,为修为着想,也有尝试寻觅其他男修,但论颜值、修为以及周身气度都再没比云鹤隐更加完美的。
付今越:他就是我那曼妙的白月光啊。
她叹气,她无奈,她若无其事地结束搁置,每天捧一束花,雷打不动地放置于云鹤隐房前。
花束堆垒,一日比一日高。
有种祭奠亡夫的错觉。
付今越心道:“徒留记忆,终日不见,可不是亡夫吗?”
可惜,她还没把亡夫吃到嘴,人就‘死’了。
待到花枯萎时,付今越会统一扫走。她视其为花肥,扫入土坑,余光随意瞥去,却见少了某种影子。
是某种形似山茶的红花。
花艳似火,真是没想到,他原来喜欢这个颜色。
付今越悟了,开始日日送山茶。
她会搭配成红白交织的模样,寓意如何再明显不过。
只是这一回,云鹤隐再也没动过门前之物。
又是一日,付今越吃完早饭顺路给亡夫上花,然后行往灵田,继续研究催生之法。
路上来往的门徒经身而过,大概是摸不清她的来历,大部分人都在打量时,选择了沉默。
只有她稍稍远去后,能随风听见几个门徒的窃窃私语。
“奇怪,那不过是个练气二层,怎的就能占据最好的一块灵田?”
“前几日门徒大选,你没见到这人还坐在高位吗?别说灵田,连灵植都是上头钦点让执事给的,据说啊,是任那人放了性子去用。”
“难怪诸多高阶灵植不要钱似的送去,执事还称是这人养得好,有这么一副好田,要我我养得更好!”
“啧,有背景就是了不起啊!”
“了不起?”一人嗤笑道,“我道是什么歪风邪气,合着就算入了仙途,也逃不掉这些奔走钻营之辈。”
话说着,那人却啊地一声,被隆起树根绊了脚,鼻青脸肿地从地面爬起。
“嘶,哪、哪来的树根?”
将流言碎语抛在脑后,付今越面色不改,径直往灵田走去。
剑宗为她划的地处于林中深处,往来人烟稀少,灵气丰盈土地肥沃,附近还有一瀑布石潭。
如今地里培育的花卉,来时都是天雷劫时被劈损的枯枝败叶,现在已然恢复生机。
一片花团锦簇,瞧着,倒格外像世外桃源。
在跨入灵田结界前,付今越脚步一滞,忽地开口道:“前辈跟了一路,总该让晚辈见见真容吧?”
没有回应。
付今越并不心存侥幸,见状不再多问,立即就要催动夹与两指间的传讯符,正在这时,树叶簌簌响动。
有人出现在身后,他道:“付姑娘,是我。”
付今越一怔,回身看见显出身形的人。
少年人已不复山洞时的狼狈,穿着战剑峰门徒统一的起剑服。为方便用剑,这统一制服设计得很是干净利落,黑灰相间,云雷纹随风起伏浅浅映现,格外飒爽。
习川剑眉锋利,五官冷峻,一双眼乌黑黑的,此时往那阴影处一站,树梢间光影悄悄打来,整个人就好似把开锋阔剑,只是人前刻意收敛,才让险字与剑身一同被收入剑鞘中。
他跟着我作甚?
付今越心中疑惑,面上却笑吟吟地说:“那日一别,许久未见。”
习川嗯了一声。
付今越只好又道:“拜入逍遥真君座下,你理应过得不错?”
习川还是点头:“嗯。”
付今越又想起一个话题,关怀问:“你可寻到母亲姊妹病状的根源?”
习川道:“暂无。”
惜字如金,沉默寡言。
再想不出更多客套话了,她侧身让出一条道,试探问:“习道友可要进来一观?”
田里没什么好看的,原以为铁定要被拒绝,不曾想习川却应了,揣着腰间佩剑就走入内。
灵田结界抚过面颊时微微瘙痒,付今越放开权限,让人安然无恙地进来。
她领着他行走在灵田,没话找话地闲聊。心下暗自纳闷,这人句句回应,但又迟迟不说所为何事。
真不知是要干嘛。
她问出了他是如何向人打听到自己的去处。
又是如何早早练完剑寻来此地。
再是如何暗中跟随自己……原来是他已筑基,师门最先教的是逃命隐息之法,于跟踪上很有用处。
习川:“师兄说我学得很快,很有天赋。”
想起自己寸进不涨的修为,付今越心酸道:“啊,那挺好。”
很快花圃就看完了,实在没什么可逛,付今越只好领人往周边走,穿梭林间,能遥遥听见远处有水流冲击的哗哗声。
一阵安静行走过后,付今越终究是按捺不住,心道:“为甚要这磨磨蹭蹭浪费时间,还不如干脆一问,早点结束拉倒。”
刚要启唇,却听少年喊了一声:“付姑娘。”
习川似乎有些犹豫,沉声道:“我……”
他又抿了下唇:“那日你所说的言论,我入宗以后多次寻人问过,可宗内的道友都不曾知晓,也无人认可那所谓的正派合欢宗。”
付今越似有所悟,是说自己对外立的那套合欢宗人设?
那时她不曾知道外界对合欢宗的态度,在对方面前仓促掉马,只好说了些大道理圆场。
如今旧事重提,莫非想兴师问罪?
还是要举报自己,上演农夫与蛇?
付今越不明意图,就不语地看着他,面上依旧笑吟吟的。
习川又说:“付姑娘你深入剑宗,可曾暴露过自身?”
“此事说来话长,”付今越谨慎道,“与各方都有牵连,总之无碍,剑宗也不会加害于我,劳烦习道友记挂了。”
说罢,又是浅浅一笑。
话中生疏显而易见。
她的脚步加快,往前走去。水声渐渐大了。
习川面色沉稳,脚步也加快了几分,追道:“付姑娘所修之道,习某不便谈论,但此事若是让剑宗其他门徒知晓,恐怕……”
哗哗水声愈发大了,一个转弯,眼前骤然亮起。只见山谷里瀑布倾斜而下,坠入水潭,激起阵阵翻白浪花。水汽弥漫,薄雾升腾,很是漂亮。
瀑布石潭是付今越最爱来的地方。
“习道友。”她被不合时宜的追问恼了,笑意略收,“此事你不用管,全貌不方便道予外人。我们就只看看景,不好么?”
习川依然问:“你深入剑宗,是否为修炼?”
付今越是一点笑意都露不出来了,看着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连番的追问属实讨人厌,更别提目的还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起因缘由。
其实也没那么难猜,付今越心道:“以他目前所知,来找我,要么是想劝我逃跑,要么是为逮我邀功。”
她习惯把主动权握在手中。
所以未等少年回答,付今越就先行呛声道:“习道友刚拜入剑宗,就千辛万苦地寻来,一通兴师问罪般的追问,莫非是想替宗门铲除我这只害虫?”
“习川。”她说,“别忘了那日我救你一命。”
“我怎会是为除你而来。”少年一下急了,“我只是……”
话听到这,付今越心想稳了,不是来除自己,那便是劝我逃跑了,没有大碍。不料话落到最后,少年竟在眼前忽然红了耳垂。
他说:“付姑娘,你就不能舍了这条道吗?”
语气竟有些可怜巴巴。
付今越又不说话了。
习川:“我问过许多道友,他们都说合欢一途并非正道,邪修之中也大多是辅修,少有专心习合欢道的。概因专注修此道的修士实力不强,修炼时,都需要辗转在各路大能之中方可提升。我听闻你来到剑宗数日,所住宅邸、饮食都是上好的,可现在依旧是这个修为,我、我才猜……”
才猜我修为不进是主修合欢道,潜入剑宗是为攀附大能修士。
付今越渐渐听懂了。
他出发点是好的,可句句劝说,又哪里知晓自己的难处?
付今越劝道:“你别说了。我是为修炼而来,不会走,也不会舍弃此道。”
她被人平白无故管到头上,心情不好,说这话时已经是顾及了习川的好心,特意收敛。
其实,难道有谁天生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屡次低下头哄人,屡次被人冷淡推开,周遭流言蜚语漫天,自己又一厢情愿的可笑模样,如此骄傲的付今越哪里忍得了,说心里没怨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逃不掉,也逃不开。
怨怼无用,只能坚持。
既得了穿越的好处,那就不要因麻烦而自怨自艾。
她向来很有耐心,深信自己最后定能让不爽的都解决,喜欢的都能得到。
而习川还想再劝,付今越冷声道:“行了。”
“我不会走的,你回去后要告知谁都好,不管怎样,我不会走,也走不了。”
被拒绝得断然,习川眼中也露出些许情绪,他静静望过来,面色深沉。
付今越瞧着反而生出股怒气。
“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所修之道?”
他缓缓说:“依托他人……非长久之道。”
瀑布冲击潭面,水声哗哗,嘈杂,令此刻寂静分外诡异。
付今越冷着脸,一语不发,转身要走。
习川下意识伸出手去拦,他这一出手极快,付今越留意到时已避闪不及,她索性汇聚灵力在掌,唰地打开少年伸来的手。
谁知筑基期的少年听从师令,寻常也用灵力护体,付今越的灵力打在那无形护体上,寸进不得,心中怒意更盛。
这一幕又一次告诉她,自己只是练气二层。
来到修仙界那么久,苦心谋划那么久,坚持修炼那么久,还是个任人蹂躏不能自保的练气二层!甚至连当初的少年,都能在几日内轻轻松松远超自己!
这算什么?
付今越干脆使出十成十的灵力,学着使剑的技巧,反手握住对方手腕,要将人丢出。
习川见招拆招,也是反手一握,将付今越腕部圈住。
灵力相撞间,付今越落了下乘。就在这时,她耳垂两边坠着的红松石耳坠忽地一亮,浩然灵力冲出,一把将少年甩出老远,直直撞进不远处的水潭里。
水花溅起老高。
透过波荡不定的水纹往上看,天都是晕的。
身下石子硌得生疼,习川屈肘要以手撑起自己,将要破开水面呼吸的一瞬间,却感到胸膛一股力道施来。
付今越踩着他的胸口,将他压回水底。
水潭不深,但湖水还是扭曲了少女声音,那软糯的声线,此时伴着嗡嗡闷响,有种不似人间应有的古怪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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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习川,别给脸不要脸。”
她居高临下地打量,面上是一种烦躁的冷漠。
筑基期已突破凡人界限,不怕人淹死。付今越又多施加了点力道,奇怪地发现少年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
那身飒爽的制服彻底湿透,紧紧地黏住身体,勾勒出少年人应有的精壮。
宽肩窄腰,流畅而匀称的肌肉线条,腹部平坦,隐约透出衣衫下块块分明的轮廓。
付今越无意识咽了下喉咙,怒气渐消,心动了。
她看见少年不时眨眼,眼神刻意地避开自己,甚至耳垂都渐渐发红。
于是狐疑地垂眼打量。
原是她踏入湖水时也被浪花打湿了衣服,一袭淡青白衣,湿得半隐半透。
又因她穿不惯此界的合裆裤,宽松衬裙下只余光滑曲线。
付今越勾起嘴角,松开踩在他胸口的脚。
少年竟没有顺势爬起,傻愣愣地泡在湖底,她又只好出手拽着人的衣领,把人拉起。
湿发一缕一缕黏在颈间,而少年眼睫缀着的水珠一滴滴地坠,锋利的气质不再,那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终于又露出茫然而无措的神情,可怜又无辜。
水滴沿着黑发轨迹,钻入少年衣领之下。
气氛也被扯着下坠,落入旖旎。
付今越像牵小狗似的,拽着人的手带到岸边。
她让他坐,习川就坐。她手摁在他胸膛,让人倒下,习川反而绷紧身子,抵抗这股力道。
付今越弯起眼,指尖碾着少年通红的耳垂,轻声哄道:“乖,不喜欢我吗?”
习川立时紧张反驳:“习某并非如此,只是、只是……”
那日是为救人,如今再度轻浮行事,是否是错?
他分明只想……
二人能有个更正确的开端。
付今越见这人只是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遂牵起少年骨节宽大的手,在对方手背落下一吻。
她轻轻眨眼。
似有若无的触碰,令习川瞬间涨红了脸,紧接着颤颤眨眼,飞快地挪开视线。
他的手想要收回,付今越却没费什么力气地就将人困住。
她发出一声轻笑。
彻彻底底的占据主导位,真真是爱死这种感觉。
伏地做小任吃不到嘴里的烦躁,被屡次拒绝的羞辱,她早就受够了云鹤隐的口是心非。
付今越将人推开,少年倒下后场景堪称艳色,她满意地俯视观看。
犹记得对方现身时的模样。
一身制服,黑灰相间,衣摆上象征内门弟子的紫云雷纹,随光影变化浅浅映现着,好不飒爽。
他剑眉锋利,五官冷峻,哪怕是显乖巧的眼型也不能让这肃然的神情弱下半分。
但此时,付今越施施然地跨跪,面对仰躺的少年,从容地撩起裙摆。
自是空无一物。
习川看清她是如何穿的,似被戏弄得不知所措,黑亮的眼睁大,湿漉漉的,眼尾泛红,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笑时那么严厉沉稳的人,此时脸上竟全是羞红。
付今越被这副纯情的模样勾起兴致,慢条斯理地道:“怎么了,你不是见过的吗?”
她指尖划过他的脸庞,顺势掐了掐。
“难道那晚目不转睛的人,不是你?”
习川小声辩驳:“夜深漆黑,而且那日……”他要记的是她的脸。
付今越又是一声轻笑,却不再逗弄。
提起裙摆的手一扬,素白衣摆忽然如网般荡开,压住少年人的脸。
她也不管对方是否理解,兀自找准位置,慢慢地晃。
长长发丝垂落,随着动作摇晃擦过脸庞,颤巍巍地痒。少年五官本就立体硬朗,鼻梁更是挺拔,他用力抵着。
而付今越在磨动中逐渐难堪,水湿润了习川眉眼,要呼吸不过来了。他只好顺从地张开嘴,舌头顶出,笨拙地动作,眼神中既有难以自拔的兴奋,又是难为情的羞赫。
小小的呜咽逐渐成了断断续续的气音,付今越咬着下唇。
功法自顾自地运转,竟在此时将两人连接起来,灵力流转,那阵阵共鸣沿脊椎上窜。
她身体紧绷,呼吸急促。
于是习川心照不宣地闭上眼,任由道道水流忽地溅出,打湿自己,再顺着脸庞……一滴滴地点落。
*
结束后,付今越仍旧呼吸喘喘,侧身打量少年濡湿的裤衫。
她带笑道:“这么没用?”
习川面色还残有几分红晕,神情却已经正色,他一语不发,只伸手揽过付今越,头埋入她的脖颈。
像小狗似的。
付今越抚摸他脑后的半干黑发,哄道:“怎么了?”
习川还是一字不说,却将人抱得更紧。
没想到这家伙表面严肃正经,私底下如此黏人。
付今越发泄完,心中烦意也消去不少,她懒洋洋地连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于是任由对方腻歪着,自己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那汹涌感觉完全平息,付今越还以为习川睡着了,结果微微推开一看,乌黑的眼睁着,发现被推开就仰首看她,神色迷茫中还有些许留恋。
付今越被逗乐了,掐了掐他的脸,道:“你那么乖巧,之前尾随时,怎么还有胆子去绊倒那人?”
剑宗无论内外门,除了每月定时发放的分例,更多资源就要靠接取宗内任务,完成并获得积分来换取,外门中还分上、中、下三等,每一级都对应了不同的分例和地位。
资源有限,获取不易,因此竞争格外激烈。
她一小小练气,上来就起居优渥、执事尊敬,多少不知内情的门徒被这悬殊所气,对她也多加恶意揣测。
付今越都早已习惯,不去理会。
哪曾想今天有人用树根绊倒那谁,帮自己出了气,她也是因此佐证了猜想,知道有人在尾随。
可习川闻言诧异,奇怪道:“师门现只教了我逃命隐息之法。”
“我……不会别的法术啊。”
付今越怔愣。
不是他,那尾随自己的人是谁?
难道还有旁人?
一个更毛骨悚然的想法浮现出来。
等等,既是不曾被发觉,那莫非尾随之人还未离去?
那人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会不会……
如今仍在盯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