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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心情欢畅

作者:有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刘起年不舍的回望陛下赏赐的宅子,才住了几日啊!


    他叹口气,强压住心中的不舍,等接了乡下的老娘,媳妇孩子过来,那才是家!只是战事频繁也不知何时能同家人一块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


    带着手下的众人穿过喧闹的街道,朝着城门口走,已经上了折子返回驻地,陛下应允了,命他们先护送镇国郡主经过睦州抵达望州,在交给南国。


    望州是丘将军的驻地,他们只需要将人送到望州即可。


    听闻这位郡主出身兖州,这次去的路途刚好路过同兖州相邻的肃州城。


    沈凌洲一身玄甲跟在刘起年身后,城外郡主的朱轮华盖车早已停靠在路旁等候,后面还跟着十几辆满载的马车,均是郡主嫁与南国的陪嫁。


    沿途百姓看过告示皆都愤愤不平,看向郡主车架叹息摇头。


    刘起年盯着那些嫁妆箱子,心中憋火。奶奶的!好不容易将望州夺回来,转头却要给手下败将这送个女人和钱财过去!当真憋屈!


    哪有胜利方给败方送东西,滑天下之大稽。


    真不知道金銮殿上的那群老爷们在怕什么?在刘起年看来踏过南国的该是大安的铁骑,而不是他们这支和亲队伍。


    大不敬的话不能说,他冷着脸草草的对送嫁内侍黄门张大人拱手,这宦官和张目一家的,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连看他都觉得脏眼睛,一家子都是没根的东西。


    他骂的脏就不骂了,强压着恶心,打马走在最前面,一百多抚远军依次围绕在马车周围,皆翻身上马,一行队伍从汴京离开。


    没有被封赏的喜悦,只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亲就是对将士的侮辱,而现在最受辱的竟是他们抚远军。


    车轮滚滚,日夜兼程,疾驰在官道上,这么大的阵仗,沿途洲镇全部放行,镇国郡主坐在车架上仿若隐形,一路上悄无声息。


    有什么指令也都是张内侍来传达,日夜煎途,不曾抱怨,直到肃州边界,也仅仅到了这里,众人才听到马车内镇国郡主说的第一句话。


    “停一下!”声音平静看不出情绪,无视张内侍不满的目光,走下马车,走到可以登高望远的土坡,从这里可以隐约的看到兖州。


    这位从兖州来的郡主,对繁华的汴京不曾眷恋,却凝望着兖州的方向久久不肯离去,身影寂寥。


    “郡主,时辰不早了,赶路要紧”张内侍捏着嗓子,不耐烦的提醒道,这乡下地方来的就是不识大体,上不了台面。


    其实若是永宁郡主亲自来了,晚点去也无妨,他还会提议郡主去兖州城玩上一两日,就是单纯的看这小地方来的心中鄙夷罢了。


    万般皆是命,别看都是郡主,这差别可大了去了。


    谁知道眼前这丫头到了南国还有命活着吗?听说南国对望洲可怀恨在心,誓要攻到汴京,指不定刚到了南国就会被祭旗呢!


    容佳悦收回目光,面上波澜不惊!她驻足观望兖州,也是她觉得应该停下来观望而已,演给张公公的一场戏,这才是一个即将和亲的郡主该有的动作不是吗?等张内侍回京会将她留恋故土的这幕同陛下和长公主说,免遭忌惮。


    家中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她从未对故土有过留恋。


    就在这时,沈凌洲策马靠近刘起年道:“将军,我去兖州有事情,去接小夫人,就不同你们同路了。”


    “你快去快回!”陛下只要刘起年带着抚远军同去,并未点名沈凌洲,他此时脱离队伍也不会落人口实。


    一人一骥刚要离开,张内侍笑着拦在马前:“沈将军这是有事啊?刚听你说小夫人,难不成你成亲了?”


    张内侍讨好的凑过来笑道,拦在沈凌洲面前,这沈将军要是已有婚配可要赶紧遣人同郡主说一声。


    “私事,就不劳公公费心了!”沈凌洲语气淡淡。


    刘起年将张内侍拦住笑呵呵的道:“张大人,这路途遥远,连日赶路你还是这么有精神,一看就是干这活的料”他暗讽张内侍跑腿的命。


    张内侍气的还不好发作,哼了声就要走。


    “沈将军且慢”容佳悦出言叫住沈凌洲,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她从手中褪下个玉镯递到沈凌走面前,意有所指:“听闻沈将军同小夫人伉俪情深,这镯子全当贺礼,感谢沈将军这一路的护送吧!”


    “这”沈凌洲同这镇国郡主没有交集,那镯子通体碧绿,一看就是极珍贵的物品,他刚要开口推辞。


    “送与故人,劳烦将军了!”


    故人?又是故人?沈凌洲面上不显声色,坦然的接过镯子:“那便谢郡主的贺礼了!”


    说罢驾马疾驰而去,容佳悦转身坐回朱轮车内,庞大的送亲队伍再次动了起来。


    仿佛这只是个小插曲,一个时辰后沈凌洲到了兖州,登记完路引策马入城。


    不知怎么的这路途竟然不觉得累,反而到了脚步轻快‘步履如飞’,马蹄声停在慈幼坊门口,他翻身下马,心中莫名砰砰直跳,牵着马入内。


    院内,林茹云正收拾院子,见到来人闪过一丝惊喜赶紧迎了出来。


    这是她女儿名义上的夫,那日只远远的瞧上一眼,只觉得器宇轩昂,此刻这么近的距离看到,才惊厥此人当真是好相貌,就说貌比潘安都不为过。


    没有文官的温润风雅,有着步伐刚健倜傥不羁的风流少年感。


    “沈大人来啦!”


    沈凌洲忙见礼:“夫人安好!”


    “你找念念吧?”林茹云将他迎了进来,给他倒上一杯茶,这沈将军人和善,没有半分倨傲的样子,彬彬有礼。


    沈凌洲点头:“是,我特来找她的,她在院中吗?”说吧目光看向一间间屋子,今日院内也没有孩童的嬉闹声。


    “没,她和宋婆婆带孩子们去山上认识草药了,沈将军在这等等她们,在有一个多时辰她们就回来了!”说完笑着走到一筐菜旁摘菜,听念念说这将军答应给他们办新户籍,想来就是为了这个事。


    有了新户籍,她们就可以立女户,父亡且没有兄弟姐妹,未出嫁的女儿可以代立女户。


    虽说税交的重些,可她们如今不缺钱。


    沈凌洲一口将茶水喝掉,起身牵马,他走到林茹云面前:“夫人,她们有说去哪里吗?我去找她”。


    林茹云笑着指着不远处的矮山:“那里是清凉山,他们应当就在山腰处,常去那里采草药的。”


    “多谢!”沈凌洲上马朝着清凉山疾驰。


    林茹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笑着摇摇头。


    “驾!”沈凌洲快马加鞭,不到一刻钟就到清凉山山脚,顺着小路走上去,果然在半山腰听到孩童叽叽喳喳的笑声。


    孩子们当中有个穿着淡粉色麻裙的少女,正蹲在一株半人高的草药面前,给孩子们讲解这草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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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凌洲脚步不由放轻,刚靠近几步,一个健硕的身影如铁塔般挡在面前,目光警惕:“什么人?”


    同安见这个男人竟比她还要高一点,刚才他栓马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看着这人要走进,急忙将人拦住。


    韩念念闻声,看见沈凌洲,眼中掩饰不住的喜悦,将手中刚采的药材递给身边的女童:“你们先自己看下,莫要走远了”。


    嘱咐完小跑过来:“同安这是沈大人”。


    同安也听说过沈凌洲,母女二人的事情也没有瞒她,她抱拳行礼:“多有得罪!”说罢走到孩子们旁边。


    韩念念扬起笑脸:“你回来了?”眼中欣喜雀跃,他果然守信,他走了一个月有余,她就盼了一个月!


    “嗯!”沈凌洲看着少女的温暖的笑脸,驱散了刚才的忐忑,原来她也如此期盼见面,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走走?”沈凌洲开口道。


    韩念念欣然同意,这里人太多,两人要谈的事情不能让他人知道:“好”。


    两人顺着山间小路逐渐远离人群。


    “我们今日就能办理户籍吗?”韩念念小声试探的问道,随后又觉得自己太急切:“不急,要不明日也行”。


    沈凌洲弯起的嘴角凝住,原来她满心期盼的事自己履行承诺,并非是他这个人!内心突然就空了一下。


    “兖州无法给你办,我望州有好友,可以办户籍,但,但你要同我一起去望州”。


    去望州?韩念念愣住,她原以为会留在兖州安家,兖州富庶又远离战乱,但这哪是她能选择的,既然沈大人在望州有办法,她若是想要办户籍就只能跟他到望州。


    她没得选。


    这样也好,到了望州没人认识她们母女,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好,望大人等我两日可好?我安排坊内的事情”韩念念应的干脆。


    “可”沈凌洲点头,从怀中将郡主给的镯子拿出来递给韩念念:“这是镇国郡主给的,说是祝贺我们新婚贺礼”。


    韩念念看着价值不菲的镯子,赶忙推回去:“这么珍贵我不能收”。


    “她说是你的故人”沈凌洲不由分说抓起韩念念的手,将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


    镇国郡主?她并不认识神什么郡主,听闻不日就要去和亲,故人,是谁?或许是父亲获罪前认识的故人?


    她疑惑的将镯子收入包中:“她还说什么了吗?”


    沈凌洲盯着她的头顶,这丫头还关心别人?


    “没有”


    想到什么韩念念从小包中掏出一柄七宝匕首递给沈凌洲:“这时沈大人当日的信物,物归原主”。


    看着匕首,沈凌洲心头那点憋闷又涌了上来,他扯出个笑:“好”解下腰间的玉佩递出去。


    就在韩念念伸手接住玉佩,霎那间!


    沈凌洲手指不可察觉松了几分。


    ‘啪!’


    一声脆响,玉佩坠落在地,砸在坚硬的石头上碎成两半。


    “呀!”沈凌洲惊呼出声,语气夸张:“娘子这么不小心,没接住呀?”


    沈凌洲遗憾捡起地上的碎玉,动作飞快,朝着远处山间中一挥,瞬间连影子都看不到。


    他的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那既然碎了,这个匕首就当做我给娘子赔礼吧!”


    将匕首塞到韩念念手中,心情前所未有地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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