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琯璋手掌比她宽厚许多,不仅能将她整只手覆盖住,还能摸到她衣下温热的隆起。
“新婚当夜我就知道了。”他说。
竟这么早!
宣槿妤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你怎么知道的?”
苏琯璋一张玉面很快浮起一层薄红。
他在害羞?
可真是稀奇啊!
宣槿妤直直地盯着他,然后便听这人说:“新婚夜我们刚成事的时候你说疼,一把将我推开了。”
他是习武之人,且武功十分不错,气力比一般的名将或民间大力士还大一些。
但那晚,新婚妻子只轻轻一推,他便被迫离开了她散发着馨香的绵软身子。
那还是他有生之年最窘迫的时候,当然,也是最无措的时候。
然后他就十分生疏且磕绊地哄起了人,直磨了许久,直到临近子时二人才将洞房花烛夜圆满完成。
宣槿妤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着,很快也想起当时的羞窘与最后的圆满来。
二人相对看着彼此,各自身上都泛起了热意。
不合时宜的暧昧丛生。
“后来我也发现,你若是生气或是情绪激动,我就能被你轻易推开。”苏琯璋继续说着,“但是平日里,你没生气的时候想把我推开,都没能推动。”
所以这也成了他判断她情绪的法子之一,不然成婚三年,她怕是一天都不想和他过下去。
“说归说,收起你的反应。”
宣槿妤掐了他一下,感受着他身下迫人的热度,脸上都要烧起来了。
自有了胎动之后,他就收敛了欲望,而她也是。
眼下这种情形,可不是做那事的时候。
“也不知道他们相信了没有,”她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三哥哥说的可都是实话。”宣槿妤嘟哝着。
今日那出的后续,是宣文晟面不改色地替她解释了真相,说她只是因为过于担心苏琯璋才突然爆发出的力量。
她平时并没有这么大的气力,不然也不会是这样一副弱柳扶风的娇小姐模样。
这样的解释,十分贴合陈阳他们最初试图说服自己时绞尽脑汁给宣槿妤找补的理由。
但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相信了。
想着她泄了一口气,算了,她才不要管了,反正陈阳王虎他们当时都带头附和了。
“原来如此,宣小少夫人和苏小公子夫妻感情果真诚挚感人。”他们这样感慨。
宣槿妤脸上又开始发烫。
“谁和他夫妻感情诚挚感人了?”她极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槿妤,你方才说什么?”苏琯璋没有听清,只看到她嘴巴一张一合,忙问。
他近来又和前一个月的沉默寡言不同,学会了察言观色,只要宣槿妤脸色稍稍变了一点点,他都能及时察觉并发问。
进步可谓是神速,不仅苏家人惊奇,就连宣文晟也暗中打听,他们夫妻二人私下在马车里独处时都发生了什么,竟让他一个清冷玉人变得这样体贴。
苏琯璋闭口不言,面对宣槿妤之外的众人又恢复了平素时冷冷清清的模样,谁也没能从他嘴里撬得到答案。
宣槿妤面对宣文晟的直言发问,和三位嫂嫂的旁敲侧击,总是一脸的笑,嘴巴也十分严实,可将众人的好奇心吊得高高的。
可就是谁也没能从这对小夫妻嘴里得到哪怕一个字的解释,只好作罢!
总归他们夫妻现在这样挺好的。
对此,宣槿妤只笑而不语。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只要苏琯璋没能及时觉察出她的情绪变化,就会“惨遭她的毒手”吧?
上个月里他身上久不消散的各种咬痕掐痕就是这么来的。
宣槿妤毫不心虚地又在他颈侧咬了一口,不过这回是轻轻的,更像是一个吻。
苏琯璋心里一动。
她咬的位置正是今日他被她咬出血来的地方,那是他今日唯一受的伤。
夜渐深,宣槿妤睡下前,唇部颜色深了许多,红润润的,且还微微发肿。她看着仍未餍足的男人,心里微恼。
“我困了。”在他再次贴过来的时候,宣槿妤娇声道。在他下唇咬了一口,不过没敢用力,她怕明日被人看出端倪来。
这和她主动亲他有什么分别?
苏琯璋眸色渐深,将她困在怀中,又亲了下去。
翌日。
“我已经遣人将昨日山脚巨石砸落的事情告知了衙门。”
用完早膳时,宣文晟跟宣槿妤和苏琯璋说道:“清风回来时也说,衙差已经将那石头运走,还在城里贴了告示。”
清风本是宣文晟的暗卫,素来不会出现在人前。
但自从宣文晟决定跟着宣槿妤一行人南下之后,就将清风提到了明面上,好方便保护宣槿妤,还方便他管理暗中跟着的暗卫们。
“这两日应当不会再有人上山了。”苏琯璋颔首,“如此也好。”
昨日那巨石落下前,若非是岩石先行掉落现出坑洞,否则不管他身手再好,怕也是在劫难逃。
而普通百姓既没有身手,可能还难以有昨日那般凑巧的好运气,再遇上一次天降落石,不死也残,那就太可惜了。
再过两日,他们眼见着就要走出这连绵不断的山脉。
已经晴了几日的天却再次变了。
乌云来得极快,山间的风清爽又湿润,吹得众人衣袂翩飞,身上的那股夏日燥意瞬间便消散无踪。
“要落雨了,快找个地方躲一躲。”陈阳忙对着后头喊道。
前去探路的下属还没回来,他不禁有些急。
他们都还在山里头,这下是出不去了。但雨天山里危险,又难找躲避的地方,这下可如何是好?
宣槿妤本在苏琯璋怀里安稳地睡着,被陈阳一嗓子大喊扰醒,嘤咛一声,慢慢睁开双眼。
“醒了?”苏琯璋低头,见她睁着眼,双眸却还未聚焦,轻声问。
“放我下去。”宣槿妤轻哼了一声。
她还没睡饱,身子懒懒的,十分想伸个懒腰,但顾忌着人多,只偏头藏在苏琯璋身上悄悄打了个哈欠。
苏琯璋替她挡着旁人的视线,等过了一会儿才将宣槿妤放在地上。
“要下雨了,”宣文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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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走了过来,“陈副尉的人好似出了事,这会儿还没回来,他又派了人去找。”
“王千户的人并不擅长山间之事,不过同行这些时日,他们也和兵部的斥候学了点东西,这会儿也一起去了。”
“我的人也派了出去。”
宣文晟小声又快速地将眼下的情况说给二人听,“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找个山洞避雨。”
云层已经很厚,黑压压的,天地间已然变色,眼见着就是一场暴雨酝酿着即将落下。
可这山里,一眼望过去都是蓊郁的绿树,哪里有什么山洞?
“先继续往前走,”苏琯璋说,指了指斜前方不远处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如果当真下雨又没找到躲雨的地方,就把马车停在那里,女眷和孩子们都上马车避雨。”
宣文晟点头。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好歹要先保证这老弱妇孺不被雨侵扰,不然得了风寒可不好办。
宣文晟到前头和陈阳说了一声,很快队伍就改了方向,朝着苏琯璋说的平坦之地走去。
“我抱着你。”苏琯璋说着将宣槿妤抱了起来,“这里地滑。”
他们站着的地方恰好是山泉的出水口,水汨汨流淌着,周遭长了一圈青苔。方才陈阳他们的人经过的时候没注意,摔伤了一个。
“那你注意点。”宣槿妤揽紧苏琯璋的脖子,紧张道。
她情况不同,他若摔了,可就是摔了三个。
苏琯璋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回答,只认真看着脚下的路。
宣槿妤安心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一道闪电从厚厚的云层中越过,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一道雷声,“轰隆隆”。
暴雨倾盆。
“快上马车。”苏琯璋将慕哥儿快速塞进马车里,又去接启哥儿。
不过好似晚了一步,说话的这当口,启哥儿身上已经湿了一小半了。
见老人妇人和小孩都上了马车,苏琯璋又迅速将车门阖上。
做完这一切,他的身上便已然湿透。
“打雷闪电不能在树下待着,”雨中传来宣文晟有些模糊的声音,“那里有块凸出的岩石,都到下面去。”
风大雨大雷声也大,树叶还摇曳着飒飒作响,便是近在咫尺,人的声音听在耳中时都像从隔了好远的距离传过来的。
“快快快,那边台子也能站几个人。”宣文晟临时当了两支队伍的队长,指挥起那近百人去躲避这越来越大的雨势。
其实躲不躲都无所谓了,现在马车外面的人,没有一个身上是不水淋淋像是沐浴在水塘里的。
就说话的功夫,他嘴里还不小心吞了几口水下肚,宣文晟皱着眉闭上了嘴巴。
“五弟,这里我来守着,你去弟妹那里吧!”苏琯煜安置好马匹后便忙跑了过来,对苏琯璋说道。
苏琯璋微微颔首,很快转移到宣槿妤所在的马车边上,跳上了车头,钻进了前室。这里本是为车夫赶车时避风雨防日晒所建,如今就派上了用场。
里头坐着的车夫,即宣文晟派来赶马的贴身侍卫,见到他,便侧过身,给他挪了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