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国贼！卖国贼！”
“还钱！还钱！”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扑向我。
也压得挡板挡板变形。
被安保们吃力地顶着。
顶着的后脚跟都被推着往后推行一段距离。
对新闻热点有着高度敏感的媒体记者们赶紧怼话筒向我的方向，尖声突破资方合作商情绪激愤高喊的声浪。
怼脸问我。
“林董事长？
林董事长？
你拿着我们本土投资方的钱大额度投资海外合资项目情况属实吗？
你是否通过海外合资投资项目参与资产转移？”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全部问到了我的心坎上，让我激动难耐。
却又要演得很心虚的样子，演得积极狡辩的样子狡辩。
“胡说！
简直是胡说！
我们奉天集团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高声狡辩着，配合着夸张的肢体动作，让他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明显心虚的表现。
媒体记者就占着信息差的优势，怼话筒向我提出来更加犀利的问题。
“据知情人士透露。
先前报道新闻的记者是因为遭受了不可抵抗外力因素，这才导致了新闻播报的暂停。
请问奉天集团对比是否知情？
或者是否参与了这起事件？”
听着问题越来越犀利，我只觉得火候越来越到位，赶紧演出更心虚的模样，语无伦次回复着。
“无可奉告。”
就连忙转身要逃遁。
守在旁边的小郑立即指挥安保来保护我撤退。
可瞬间点燃了现场讨厌兑现的资方合作商们的猜忌和怒火。
指出来手指就朝我高声谩骂。
“卖国贼不要跑！快还钱！还钱！”
谩骂声响天动地，连守在旁边维持秩序的制服都围了过来。
媒体记者更是像闻到了血的鲨鱼，上来就要“咬”我。
“林董事长？
林董事长？
奉天集团是不是早就有卷款出境的意向？
这次海外合资项目投资是不是你们奉天集团即将全线出境的开始？
奉天集团是不是一直都在暗度陈仓，出卖国家出卖人民？”
提问赤裸又直白。
听得我耳根发红心跳加速。
飞速侧转身过来就是辩驳。
“诽谤！这是诽谤！”
喊得格外激动，并飞快失声。
带着我通红的满脸。
现场所有人当即认为我就是卖国贼！就是卷款出境！
当即高举拳头对着我就是谩骂。
“卖国贼！”
“卖国贼！”声浪一阵一阵，全部骂向我。
尽管我知道这是我故意引导他们这么骂我。
可是当我意识到他们真的这么认为我并骂我的时候。
我还是羞愤异常。
扯着嗓子就回敬。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失声喊出了我的真实想法。
眼神愤怒地与现场面红耳赤情绪激动异常的三五十人对视。
谁也不让谁的。
可是民情舆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我越是反抗激动，他们就会越是对我卖国的舆论深信不疑。
复而以更高的声浪来骂我。
“卖国贼！林海月明卖国贼！”
直接喊出了我的全名。
让我当场激愤起来。
指着他们就是回骂。
“闭嘴！闭嘴！”
他们反而更激愤了。
指回来更多手指，齐声骂我。
“卖国贼！卖国贼！”
一声声钻进我的耳朵，扎进我的心脏，让我的心陡然咯噔一下，痉挛了。
闷声微微颔首低头，细微的汗珠随着因为突然的刺痛而扭曲的面部冒出来。
静默着。
视野闪进来小郑的关心。
“姐姐？”
他低声喊我。
却又有意思地不接着说话。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
我突然意识到小郑是在履行我对他的指令，替我隐瞒我的身体状况。
这念头一迸出。
我的心就更疼了。
手就抓上小郑关心递上来的手臂。
想着尽量维持镇定跟他退场。
正想着。
一声声“卖国贼”的讨伐声浪被尖叫声打断。
“啊——”
尖锐的女声之后是手忙脚乱的担心。
“监事长？监事长？您有没有怎么样？监事长？监事长？”
接着是更多的人声。
手忙脚乱地指挥。
“快！陪护医生呢？快！”
原先冲我高声讨伐的资方合作商们也在我的面前一层一层让开一条路。
在那条路的对面。
是监事长病得枯瘦如柴的细长躯体和四肢，正被人抬上担架。
当担架抬起的时候，看见捆在她腰间的带着颜色的袋子……
我的脸刷一下就白了。
从头凉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