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属于杜家名下产业的度假村酒店。
场地提前做了清场。
我让女儿跟着老管家还有几个家臣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玩耍。
穆城则和林雨宣在不远处和杜明礼的年轻随从们一起背对着我们站着。
不知道是在纯粹看风景，还是在说话。
我就和杜明礼面对面坐在遮阳伞下。
中间的玻璃茶几上摆上来一些茶点。
与杜明礼随行的私人医生侍候他服下一些药片以后就离开。
杜明礼这才慈眉善目地开口跟我详聊起了他要接走我女儿的打算。
“小月。
其实我这次出面的目的很明显。
就是为了把我孙女接走。”
这开门见山的话一出口。
我就颤抖着伸出手去抓来茶杯喝茶。
杜明礼见我不回应，又继续慈祥笑脸上来。
“当然我现在这么直接地跟你说对于你而言未免会显得太突兀。
普通人都无法理解更加无法接受。
只是开门见山往往才是能解决问题最直接最高效的办法。
你一早就知道萧谨言是我杜明礼的私生子。
在血缘亲属方面，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藏着掖着。
萧音既是你和萧谨言的女儿。
那也是我杜明礼的亲孙女。
我将她带回去，也是认祖归宗，回到她原本的地方去。
你独掌平川萧家6年，多少也清楚平川萧家是什么地方……”
眼神就开始往我脸上试探。
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一味的颤抖。
一味的默默喝茶，吃甜点。
一口又一口。
仿佛在品尝最后一道甜点。
杜明礼就慈笑出声。
把他面前的甜点也都推给了我。
还眼神示意再多上来一些。
甜点和精美小食一道道摆上来。
我手中的勺子就挨个往它们上面舀上去。
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
杜明礼就保持满脸慈祥坐在对面。
轻声慢语示意我。
“别急。慢慢吃。别噎着。”
就看着我吃的次数比较多的甜点向服务生安排说。
“把这几样也给我孙女也送过去。”
“是。”
服务生点头，侧身要走。
“等一下。”
我开口叫停。
而后挨个指点说。
“这个不要。
这个这个，每样要一些。
另外，坚果要放少一些，她不喜欢吃酸的，酸的水果不要放。
如果能做小黄鸭形状，就给她做一个。”
服务生听着我说那么多，神情一愣一愣的看向杜明礼。
杜明礼就回答说。
“按她说的做。”
“是。”
服务生低眉顺首着一离开。
喜悦之感立即浮上杜明礼的脸。
促使他微微前倾上半身来向着我。
跟我保证。
“萧音身上留着我杜明礼的血，是我的亲孙女。
接她回去以后，我必定会给她最好的生活环境，最顶级的教育资源，最顶级的社交资源，必定会将我毕生所学都教授给她，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我没有回应。
只是把舀蛋糕食用的动作停下半秒。
而后快速将舀起来的蛋糕放进嘴里，咀嚼，吞咽下去。
勺子放下。
我喝了一口茶水净口。
眼神便落在了杜明礼脸上。
看见杜明礼两眼发亮。
上半身又往我这边微微倾斜出来一些。
语气微微焦急地试探。
“那么……
你是同意了？”
眼里写满了渴望。
好像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飞快拿起餐巾给自己擦拭。
放下。
心理建设已经做好以后才开口征问。
“你真的会把我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去照顾吗？”
杜明礼闻之大惊！
又大喜！
两眼放光地点头。
“我们杜家书香传世，最看重清誉。
我杜明礼既然说出口，就必定言出法随！
就算粉身碎骨，也决不食言！”
说得慷慨激昂。
令我又觉得口干舌燥地去抓起茶杯来连喝三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