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部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一接。
电话那头就火急火燎地问。
“董事长你在电视旁边吗？”
我就微微烦躁地回答。
“有话就直说！”
电话那头就明显纠结焦急万分，快速整理着措辞，就提醒起来。
“董事长你快点打开电视看看新闻吧！歌舞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说清楚点！”
我对着电话低吼。
电话那头却照样是纠结的声音。
我皱起眉头就挂了电话。
本来想回去女儿病房打开电话一看究竟的。
结果一走出来就看见公共区域的电视屏幕上插播着新闻画面。
大约十名带着口罩的女孩举着印有“还公道”三字A4纸在奉天集团总部大楼下静坐，引来许多路人围观，媒体记者拜访。
她们打扮时髦，身材火辣，虽然带着口罩，却都看得出都是二十出头的女孩。
为首的那个面对镜头时，表情动作都异常亢奋，长篇大论地控诉，声泪俱下。
可是都被新闻处理过，只循环播放着有一段没一段的话。
“奉天集团骗我们是去做舞蹈演员……
让我们去给客人提供服务……
对，就是大家能想到的那些服务……
我们也拒绝过……
他们就胁迫我们……
我们那个时候年纪小，没读过书，也不懂……
我们是染了病才被他们赶出来的！……
那些人我们都惹不起……
现在我们都要死了！都要活不下去了！
我们就想死前也要把这件事情曝光出来！！”
每一句话的威力都不亚于原子弹！
我立即拨通公关部电话。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处理的？
居然还上了电视？
还不赶紧去公关，把新闻停下！”
我喊得激愤。
电话那头却传来公关部战战兢兢的避责声明。
“董事长！
我们第一时间已经去公关了！
可不知道怎么就还是播出来了！
他们还说，要怪就怪你们董事长不懂规矩！”
妈的！
我撩起头发就想骂人。
脑海中就生出小黄鸭落水的画面。
就立即静下心来回答说。
“行了。我知道了。
你们现在尽量去运作。去制造正反对立话题，去放出更多同质的新闻，去买更多热搜，先把观众的注意力分解转移！
要多少钱就出多少钱，不计代价，去跟财务室说，是我说的！
去！快去！”
指使了公关部以后，我又给财务部打去电话，确保在公关经费使用上的全线畅通。
手机刚挂上。
圈内各类大小群就开始转发奉天集团总部大楼现场第一视角视频，每一个人都不说话，就是默默艾特我。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见我迟迟不回。
就开始跳出来阴阳怪气地维护正义。
“人家一个小妹妹一个人支撑这奉天集团那么多年多不容易，你们怎么可以一点点事情就艾特人家呢？”
“就是。人家小妹妹把女人的自身优势都发挥出来了。你们还笑话人家。”
“别把人家小妹妹背后的男人惹急眼了，挨个挨个收拾你们！”
“啊？哪个男人？萧谨言吗？他不是跟女秘书出国潇洒好多年了吗？”
“哦哦哦。明白了。”
“小妹妹还是很会利用自身优势的嘛！”
“是呀！每次到了最后关头！都有男人出面替她摆平！”
“女人就是好啊！不像我们男人什么都要自己扛！”
“就是！女人那么要强做什么？到最后还不是要靠我们男人！”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点赞和哈哈大笑。
我对着群聊画面皱眉。
却也得到了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