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下午。
奉天集团账户上就多了几十个亿的现金流。
我的桌面上也多了许多份合作意向框架协议。
银行催债的电话也少了许多。
我拿着这些框架协议去萧谨言的董事长办公室找他签字。
推门进去。
就看见萧谨言正得意地站在十几号人面前，接受他们的吹捧和感谢。
尤其是新助理把一沓又一沓的钞票砸在他们手里的时候。
吹捧的声音更高涨了。
萧谨言笑得格外得意。
我远远看着。
这其中大部分，不正是那群看起来财大气粗的外商吗？！
我正看得疑惑。
萧谨言就发现了我。
给了新助理一个眼神。
新助理就会意地领这十几号人出去了。
顺带把门关上了。
看到萧谨言高兴地往他的茶桌前泡茶喝。
我就知道萧谨言他肯定就又又又又没干什么好事！
脸色就难看了。
原本捧着合作意向框架协议的手臂都松下来了。
萧谨言正脸看我。
“来，来这里坐。”
示意我过去。
颇有兴致。
我快步前往，重重坐下。
合作意向框架协议甩在桌子一侧。
发出看不爽的声响。
萧谨言淡定地感知着，推给我一杯茶。
“做生意就是这样。
都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无比自然地说出他的解释。
还在自斟自饮的时候，压不住的爽快！
我的不爽就溢于言表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搞诈骗？！”
哼哼。萧谨言哼笑着，双肩跟着笑意轻微抖动，头左右摇摆，饮下一杯茶，继续自己给自己斟茶。
茶汤注入。
“我哪里诈骗了？”
我皱眉上来。
“你今早的财务报告，还有你公布的那些重大项目。
它们根本就没有通过项目部讨论！
而且现在账户上根本没有这么多现金！”
“林海月明。我需要提醒你一下。
你说的现在账户上没有那么多现金。
是今天早上？还是说现在？”
萧谨言非常得意地提醒我。
我顿时语塞。
因为账户上现在是有资金了。
“那你的财务报告呢？
里面的数据都是假的！”
“假的？！”
萧谨言又重复我的话。
眼神掠过茶汤。
提醒我。
“林海月明。
你应该时时刻刻有个概念！
你现在是奉天集团的总裁。
奉天集团的财务情况。
你应该是第一个熟悉掌握的！
你现在就跟财务核实。
现在奉天集团的财务状况和我今早发布的财务报告，是不是一样？
或者说。
是不是差距不大？”
我更语塞了。
回想我在总裁位置上那么久，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掌握过财务情况。
在萧谨言的三言两语的攻势下，瞬间弱了气场。
只能按照萧谨言的意思，去跟财务核实奉天集团最新财务报告。
然后一边陪萧谨言喝茶，一边等待。
大概十分钟以后。
财务组长将奉天集团最新财务报告送进来给我。
我快速翻阅了一下。
因为萧谨言上午的新闻发布会，以及对上门讨债的成功忽悠。
他们非但没有结算款项，还注入了资本。
银行那边也放宽了限制。
这系列动作叠加起来引发了其他联动效应。
所以现在最新的财务报告确实和萧谨言今早发布的财务报告差距不大。
甚至可以说。
要稍微好了1个点。
我的眼神就从财务报告转到萧谨言的脸上。
看见他无比淡定从容地把茶杯放下。
头抬起。
冲我歪头笑。
眉头微微跳了两下。
笑得邪魅。
我不服气上来。
就把财务报告书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