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惦记的陈海带着周三哥重回医院附近,找人询问了一下当时情况。
不用几分钟就锁定了目标。
一条荒废已久,杂物堆积的小巷子,陈海手里的板砖碎成了好几段,他还觉得不过瘾。
用脚踹了对方好几脚。
“他丫的,谁告诉你婉……她脸上写着冤大头的字眼?”
周三哥叭叭抽完半截烟,才慢吞吞开口,“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把人打出个好歹,就不好了。”
别看他人高马大。
其实心细如发。
陈海的状态很不对劲。
之前就跟他叮嘱过,别干越界的事,这家伙把他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是有为民除害的意思。
但参杂了小心思,就不太好了。
陈海补完脚后,才觉得心里的火气消散了几分。
“三哥,这帮人就是社会毒瘤,这一次不处理了,得有多少外地姑娘受欺负。”
你口中的外地姑娘是程婉婉吧。
哎。
兄弟呀,你咋这么糊涂呢。
周三哥不太好评价什么。
只能将烟头丢地上,用脚碾了碾,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几人浑身打摆子。
仿佛他碾的不是烟头,而是他们的脑袋。
为首的算是羊城中医院附近的一霸,平常只有他算计欺负人的时候。
哪有轻易求饶服软的。
可陈海不仅拳头硬,手里的砖头更硬。
哐哐几下,就打得脑袋鲜血直流。
而且他还没亮出身份,为首的赖皮蛇就知道要完了。
赖皮蛇被恐惧包裹,心有不安更甚。
“你们几个用教育孩子,骗外地人上当的招数使用多久了?”
周三哥俯身下来,用黑黝黝的眼神盯着赖皮蛇。
只问了句话,对方就被周三哥眼里的凶光吓得尿裤子。
“丫的这么胆小,就问句话兜不住尿,哪来的胆子骗人的?”
陈海下意识捂住鼻子。
也不知道多久没喝水了,味这么冲。
陈海的眼眸藏着阴郁,“三哥,咱们也没必要废话,直接丢进去要劳改。”
赖皮蛇以为他们失手了,可以有机会进行第二次。
没想到碰到了硬茬子,连老巢都要丢了。
“也太便宜他们了,得弄清楚他们行骗的手段。”周三哥示意他别太心急。
陈海在他记忆中没这么毛躁。
今天仿佛裹着一层怒火,谁碰一下,就能被对方烧死。
他直接蹲下来,掐住赖皮蛇的下巴,“说吧,你们平时行骗的套路。”
赖皮蛇能不敢说吗?
不说。
暴躁的陈海就会用砖头问候他的命根子,再把他真正的命根子弄死。
这不是他的错觉。
“先是让阿妈假装有什么好东西跟人套近乎,要是行不通,就上演教育孩子一幕,引起受害人的同情。”
“在她放松警惕时,带他们进入巷子,用迷药弄晕,连夜送出九龙寨。”
赖皮蛇一股脑说了出来。
讲到精彩处,仿佛出发了炫耀开关。
眉飞色舞讲得开心。
忽然,感觉胸口一疼,下一秒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陈海一脸戾气,拽住他的头发,“你也想用这种招数把婉婉给弄到九龙寨去?”
九龙寨在港市。
是个三不管的地带,真是人鱼混杂。
要是命大还能活下来。
命不大,只有死路一条。
这帮孙子的心真够歹毒的。
周三哥听到婉婉二字,眼皮子一跳。
陈海动了真情。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得找机会跟弟妹聊聊,让减少跟陈海相处的机会。
“没……没有,她一看就是有钱的肥仔,我打算把她……咳咳,送去给闽省的商人生儿子的。”
生你妈个头。
生儿子。
赖皮蛇以前不相信,给人保媒拉纤会被揍个半死。
今天才体会到了,真会死人的。
他眼泪混着鼻涕流进了大张的嘴里,“我错了,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
那些被残害的同胞怎么办?
陈海松了手,扭头看向面色复杂的周三哥,“三哥,知道了流程,再弄出受害者名单,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不是喜欢贩卖人吗?
那就让他尝尝滋味。
“这事就不该咱们管了,交给兄弟单位,让他们动手。”周三哥不想越俎代庖。
反正这种毒瘤肯定有人会处理。
而且现在形势严重,这种顶风作案的自有他该得的下场。
陈海忽然从后腰抽出黑漆漆的武器。
往赖皮蛇手里一塞。
赖皮蛇先是一愣,下一秒心中生出狂喜来。
把这玩意送他手里。
不就给他反击的机会吗?
脑子快速一转,趁机就要抢武器。
谁知,陈海下一秒的行为就给他判了死刑,“三哥,到时你就作证,在抓捕过程中,这小子负隅顽抗,抢夺武器伤害重要领导。”
下一秒,就听砰一声。
鲜血溅出。
染红了周三哥的眼眸。
也吓傻了赖皮蛇等人。
如此恶性的事件,很快就被路人捅到了当地派出所。
周三哥掏出证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顺便跟兄弟单位的帽子叔叔说,“我们是去琼州黎母山支援的同志,上头限六天后去报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要是耽搁了采胶的大事,谁都承担不起呀。”
帽子叔叔听后,自然是面色严肃。
这帮毒瘤隐藏得深,之前他们就听到了风声。
一直苦于没找到祸头头。
如今有人送毒瘤上门。
打得狠了有什么关系,这是为人民除害。
“兄弟放心,他们犯的错,够他们喝一壶。”
“加上袭击兄弟,罪上加罪,这次是脱不了身的。”
周三哥等的就是这句话。
随后,带着陈海去医院进行包扎。
而赖皮蛇一个劲嚷嚷他没有抢夺武器,是陈海使用的苦肉计。
大家都是明眼人。
自然知道某些难言的细节。
只要帮那些受害者报了仇,手段有用就行。
到了晚饭时间。
程婉婉把自己收拾干净,带着贺婷婷去找大哥他们。
谁知刚打了个照面。
就看到陈海的胳膊缠着绷带,有丝丝血迹渗透绷带,映入她的眼帘。
程婉婉瞳孔一缩。
这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陈海的身手她是见识过。
一拳打三个不成问题,竟然受伤了。
“你这伤要不要紧?”程婉婉满脸担心,这不会是她惹来的麻烦,没有处理干净。
连累到了陈海。
陈海瞥见程婉婉担忧的眼眸,胳膊上一点点的痛都觉得不疼了。
“不要紧,休息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