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沈嘉年卧室,岁禾便抬眼审视般扫视了一圈他的房间周围,朝向不错,看起来也很干净整洁,最主要的是离主卧也远。
以前她还考虑过这个房间来着,后面嫌弃太小了不够放衣帽间便也就放弃了,没想到现在居然给了自家“客人”当卧房。
她转头看了沈嘉年一眼便随即坐到了他床上,沈嘉年的房间和他人一样,看起来干干净净有条不紊的。
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少女,沈嘉年眼神里有些许复杂情绪,他有轻微洁癖,白色的床凹陷下去,岁禾抬起一双亮眸盯着他。
“你想要我怎么赔罪。”沈嘉年低声问道。
岁禾随即便笑了:“给我当一个月的奴隶。”
简直是不可理喻,沈嘉年转身坐在书桌上旁的椅子上道:“我做不到。”
奴隶,像今天的陈括那样的吗,毫无尊严的趴在地上任凭她踩。
见他拒绝,岁禾也不恼,手里把玩着钥匙扣:“听说你想参加下次的物理竞赛啊?”
“可是,物理竞赛可不是想参加就能参加的。”
沈嘉年眼神未变:"物理竞赛威胁不了我,我并非定要参加。"
“哦,原来这样啊。”
那现在怎么办呢,她不了解沈嘉年,也不知道对方的弱点啊,太伤脑了。
岁禾很苦恼,随后便走到了沈嘉年身后:“如果我说你喜欢我呢,班上的同学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沈嘉年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岁禾。
“我没有,希望你不要乱说。”
一个刚转过来的转学生,就被说喜欢班上的女同学,那些人会怎么看,在乎吗?
其实是不在乎的,沈嘉年对于那些所谓的看法和评价其实早就不在意了。
他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兜兜转转孤身一人走了太久,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威胁能给他造成什么损失。
可是岁禾呢?她难道也不在意吗?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誉吗?
到底是不是乱说呢,岁禾看着沈嘉年的脸道:“喜欢我,很难承认吗?”
“当我的奴隶,可是你最好接近我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了,以后可就没有哦。”
“而且,会有奖励哦。”
岁禾,自恋且自负,她对自己的外貌很是自信,仿佛喜欢上她是一件轻轻松松且应该的事,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女孩子。
他的眼里晦暗不明,是的,他不会承认自己喜欢岁禾。
从他刚踏入岁家大门看见岁禾的那一眼起,他不会承认他对岁禾一见钟情,哪怕人家从未给过他一个眼神。
他痛恶自己的心动显得那么轻易而廉价,还被对方一眼识破露了陷。
从他来的第一天起,岁禾从来不拿正眼瞧过他,她高傲自负,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沈嘉年没打算招惹上这样的一个人。
从他被带到H市,被温迪说寄养在她家开始,他就没打算和岁禾沾上关系。
在温室里成长的大小姐,娇蛮且霸道,他应该远离才是。
初见岁禾时,沈嘉年被她外貌吸引过,可却从未想过和她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哪怕住在一个房子里,他们的距离也永远遥不可及。
后来偶尔一次,他亲眼看见岁禾将别人给她的礼物随意丢进了垃圾桶,他才知道岁禾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没有心,也从未懂得如何珍惜别人的真心。。
这样的人,不是他招惹得起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离岁禾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是最终还是嘴比脑子快。
“一个月。”沈嘉年说,一个月,他得像陈括那样讨她欢心,不一样的是,陈括是心甘情愿,沈嘉年却是被逼无奈。
尽管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尽管他不是有意撞见,可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他被岁禾“道德绑架”了。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岁禾立刻就笑了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那是岁禾第一次抱他。
女孩身上香香的,身体软软的,沈嘉年当时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浑身僵硬不成样子,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却不知往哪摆。
岁禾往他身上吸了一口气道:“我给你吹头发吧。”
她手生得厉害,吹头发的手法很是生疏,可是沈嘉年什么也没说,他忘记了反抗。
那天晚上,岁禾并未让他当“狗”,也没有让他干些什么过分的事,反而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身上,说他好香。
他低垂着眼,看着埋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岁禾抱了他多久,沈嘉年就看了她多久。
在后面的几天里,沈嘉年才知道岁禾说的奴隶和他认为的奴隶不一样,岁禾喜欢别人给她当狗,但不是普通概念上的那种。
因此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或是感恩戴德岁禾并没有对他做得太过分,他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岁禾驯化了。
后来那天晚上是怎样的呢,沈嘉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梦里的他变成了岁禾的傀儡娃娃,任由她摆布。
岁禾让他躺在床上,他有些紧张,却还是照做了,岁禾从上到下看向他,然后摸上了他的眼睛,条件反射的他闭了眼,他的睫毛很长,像一把小扇子,皮肤白皙,鼻梁挺拔,薄唇呈现出淡粉色。
岁禾心想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好看成这样,长得像狐狸精似的。
岁禾摸完他的眼睛,鼻子,而后嘴唇,沈嘉年紧紧闭着嘴巴而后在岁禾掐他脸的时候睁开眼死死盯着她,岁禾真的把他当成宠物了,原来,真的可以入戏那么深。
看着这个眼神,岁禾真有一种他要反抗然后起来吃掉她的错觉。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岁禾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当作安抚,刚才他的眼神有些凶,仿佛真是一只即将暴怒的小狗。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岁禾的眼里只有他,她是真的喜欢他扮演的“狗”还是他,他太笨了,竟然分不清。
沈嘉年从床上起来,眼神有些不自然道:“今天就这样吧,别玩了。”
岁禾拉住他的手道:“不行哦,我是主人,我还没喊停,不许结束。”
她娇蛮的拽过沈嘉年,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揉着他的头发,脸上露出的笑意仿佛发自真心。
“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
"什么?"
沈嘉年却突然有些不想讲话,他好像被岁禾控制了,就在那一天,他的灵魂好像变得不太正常了。
岁禾把他当玩偶,喜欢抱着他,摸着他,仿佛真的是在逗一只小狗。
后来岁禾教育他,要学会讨好主人,不能这么一眼一板,主人心情是不会愉悦的,让他要学会争宠,这样岁禾才会对他更好。
可是沈嘉年却想笑,岁禾太离谱了,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吧,岁禾没有心,也不把他当个人,想到这里,沈嘉年就有点委屈得想哭。
一个男孩子,眼泪怎么那么多,记得以前小的时候,妈妈就说过他是一个小哭包,估计以后结了婚和老婆争论不过就得掉眼泪。
可是在此之前的沈嘉年却从未在外人面前掉过泪。
但是现在,他的秘密在岁禾面前破碎不堪,或许岁禾也并不在意。
有一次岁禾玩他没个轻重,弄他弄疼了,沈嘉年的眼泪啪啦的就掉了下来,岁禾愣了好久,才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岁禾向他道歉,说她不是故意的,小狗不要哭。
沈嘉年不自在的转过头,说是正常的生理性现象,其实自己不爱哭。
岁禾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应了一声。
岁禾喜欢摸沈嘉年,尤其是喉结更甚,她时常将沈嘉年的眼睛捂上而后轻吻他的喉结。
沈嘉年气极浑身僵硬,而后脸上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岁禾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喉结是不能随便碰的吗。
他忘了,岁禾没把他当男人,只把他当宠物,所以在沈嘉年出现生理反应后恹恹的放开了他。
岁禾是极致的享乐主义者,在她的意识里,自己开心是最重要的,她善于伪装,只为所有人都喜欢她,她坏的无声无息,没有谁觉得不对。
岁禾胆子很大,她要求沈嘉年和她玩各种各样的游戏,盒子里放了乱七八糟的锁链和鞭子,说要玩扮演角色,沈嘉年想也没想的直接拒绝,后面,他被岁禾强吻了。
岁禾撬开他的牙关,慢慢舔舐他的唇,岁禾喘息很好听,岁禾说狗狗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岁禾缺爱吧,不喜欢他,却可以毫无顾忌的吻他。
岁禾太坏了,岁禾怎么能这样,他不能在和岁禾这样下去了,岁禾是不是对谁都这样,岁禾很危险,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睫毛打下来的那一刻他想他惨了,他以后会哭得很惨。
那天沈嘉年到底是没有和她玩那些游戏,岁禾没多大的反应,只是笑了一下,不是真心。
岁禾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游戏,她胆子太大了,他只觉得他不是岁禾的对手。
莫名其妙的约定,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他得遵守。
那天过后,岁禾在学校并未和他说过一句话,班里的人也并未知道他俩住在一起的关系,对于岁禾而言,刚刚好 ,她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