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牛只有夏季才有,吃的就是个新鲜,过了这个季节就没有了,姜醉儿知道东西好卖,但也没想到这么好卖,几乎是她刚进县里喊出第一声叫卖,便被人包圆了。
五斤的知了牛卖了三百文,单价竟是高达六十文钱一斤!
“今年你是第一个来卖知了牛的,价格才这么高,再过段时间大家都来卖知了牛,就没这个好价了。”旁边的摊贩羡慕但也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小姑娘瞧着还小呢,万一因着知了牛的价格高过于高兴,天天专去找知了牛,出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姜醉儿笑着道了谢,便往酒馆方向去。
长期赚钱的生意和短期赚钱的生意该怎么选,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酒馆自酿酒来卖,手里头的酒曲只多不少。
时下人对酿酒配方把控得严,酒曲这东西自然就不是轻易卖的,好酒曲的价格昂贵,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东西。
姜醉儿跑遍酒馆街上所有的酒馆,才在最后一家不起眼的小铺买到合适的酒曲,即便如此,买下酒曲也还是花了她一百文钱。
知了牛卖的三百文,一下子就没了一百文,接下来还得去瓷坊街订两个大缸,又是一笔花哨。
姜醉儿跟卖大缸的老板说定了大缸的大小和价钱,交了定金,等大缸送上门后结尾款后,便带着酒曲打道回村。
他们进山摘的那点野果不够用,回去后还得再多进山几趟。
或许,可以拿东西让长原村那些半大的孩子们帮他们摘野果?
姜醉儿东想西想,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村口,往家去。
“什么玩意儿!真把自己当主人家了!”姜保脸色难看,抬眸正好看见姜醉儿,忍不住迎上去将人拦下,“醉儿,我有事儿跟你说!”
姜醉儿挑眉反问:“大伯从这个方向来,是已经把昨儿个小叔损坏的那一背篓野果给我赔了?”
“赔了,不是我说,醉儿你怎么能放心让阿石跟那样的人待在一起?”姜保现在不想听到野果二字,他只想给裴境尘那小子在姜醉儿这儿上眼药。
“你知不知道那小子都做了什么?”
姜醉儿面色平静,直勾勾盯着姜保,“他做什么了?”
“方才我送野果去你家,他不说给我倒碗水喝就算了,竟还使唤阿石干活!”姜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说不得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他对阿石做过更过分的事儿!”
“醉儿,阿石是你唯一的妹妹,你可不能不管这事儿!”
“我知道了。”姜醉儿点头作势要走,她还当姜保会说出什么东西来呢,真是浪费她时间。
眼见姜醉儿二话不说就走,姜保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就这?没了?
这跟他想要的反应不一样!
按理,醉儿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不应该当即大怒,并冲回家去把裴境尘给赶走?
“醉儿,你……”
“大伯若是闲着没事儿干,不如再进山多给我摘两背篓野果来?”姜醉儿顿住脚步,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姜保。
姜保瞬间变了脸色,惊疑不定,“你要这么多野果做什么?!”难道这野果真有什么用?
“不知大伯可听过果酒?”姜醉儿也不藏着掖着,她要酿果酒这事儿越多人知道越好。
姜保掏了掏耳朵,失笑出声,“果酒?就山里那些没人要的野果?”
“醉儿,我知道你想有个进项保你和阿石不会饿死,但咱们得讲究实际啊,那些野果酸涩令人难以下嘴,怎可能做出酒来?”
“再说了,人家酿酒都是用上好的大米酿的,你这,不可能成功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姜醉儿故作期盼地望着姜保,“大伯心肠好,肯定不会拒绝帮我们进山摘野果的吧?”
姜保:“……”
“家里地头还一堆事儿等着我去解决呢,这事儿你找别人吧。”话罢转身速度离开,生怕慢一步,再说下去,他就真得应下姜醉儿的请求,进山给她摘野果去了。
姜醉儿目的没成也不恼,收回目光就继续家去。
很快,她到家门口就看到裴境尘带着阿石正在处理姜保送来的野果,两人脸上都有气儿,不知在气什么。
“阿姐!”姜石率先发现阿姐站在家门口正看着他们,忙不迭放下手里的野果,在身上衣裳擦干水就跑向阿姐。
姜醉儿接住朝自己跑来的妹妹,笑问:“气什么呢?瞧这小脸气得都鼓起来了。”
“阿姐!还不是因为大伯送来的这一背篓的野果!”姜石冷哼一声开始告状,“尘哥说要检查大伯送来的野果,大伯不让,还骂尘哥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尘哥坚持要检查,大伯撂话说反正他把一背篓的野果送到了,旁的都与他无关,然后就走了。”
“我和尘哥倒出背篓里的野果清洗,结果发现一背篓的野果里头竟然大半都是坏果!”越说越气,姜石红眼忍不住哭了出来。
“大伯太过分了!”
姜醉儿顿时气乐了,她就说姜保拦下她说的那些话有猫腻,“没事儿,他送来的这一背篓有多少好果就算多少吧。”
“可是,咱们说好让小叔赔一背篓野果的。”姜石不甘心,做人不能这般不讲诚信。
姜醉儿给妹妹擦掉眼泪,“无妨,咱们找上门去让他们再进山摘野果就是。”
“可,他们会去吗?”姜石不开心地皱眉,“万一再摘的野果也还是一样坏果居多咋办?”
姜醉儿看着妹妹,鼓励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不要他们了,我们自己去,等我们赚钱了割上两斤猪肉气死他们!”姜石完全没想过阿姐的主意要是不能成功的话该怎么办。
姜醉儿点头应了,“好,就照你说的办。”
见姐妹俩说好了,裴境尘默不吭声地就拿起背篓,“我这就进山摘野果。”
“不急,等会儿县上的人把我要的大缸送来了,咱们再一起进山。”姜醉儿哭笑不得地把人拉回来。
姜石眼睛一亮,“阿姐,这大缸贵吗?”
“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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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普通的大缸二十文钱一个,再加上叫人送来家里的费用是六十文钱。”大缸沉重,即便姜醉儿不舍得送上门的那二十文钱也得花。
姜石掰着手指算了算,瞬间觉得惆怅,“这还没挣钱呢就先花出去不少了。”
“谁做生意一开始都是要先花钱的,说来还得感谢你尘哥进山摸到的知了牛,卖了三百文钱,不然咱们现在就真的不剩几个子儿了。”姜醉儿拍了拍裴境尘的右肩。
裴境尘眸光一闪,趁热打铁:“那我今晚再去找!”
“行,我们一起。”姜醉儿也想在果酒酿好之前多点进项,便没反对裴境尘再次夜里进山。
裴境尘一听姜醉儿要一起,登时就急了,“不行!我一个人进山就行!”
“为啥?我还从没在天黑时进山过呢。”姜石狐疑地打量裴境尘,山里难道有什么好东西,他不想让她们跟去了发现?
姜醉儿挑眉没吭声,就让裴境尘自己解释。
裴境尘语塞,还能为啥,当然是夜里的大山比白日里的大山危险,他是男人遇险没事儿,她们姐妹俩不行。
“尘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姜石心头的狐疑更重了,“难不成真让我猜对了?”
“你猜了什么?”姜醉儿忍不住好奇。
“他在山里发现了好东西不想让我们知道!”姜石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姜醉儿“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傻阿石,你是不是忘了阿爹跟我们说过夜晚的大山很危险的事儿?”
“他不想让我们去,是不想我们遇见危险。”
“不对,有危险他也不该去才是!”姜石不赞同地瞪了一眼裴境尘。
裴境尘面色讪讪,“我知道错了。”
“知道就好,如果要进山,那就得一起,否则免谈。”姜醉儿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止住了关于进山找知了牛的话头。
经此一遭,日后裴境尘如果还有独自进山的时候,那他就是没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三人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县里头来送大缸的人才到。
大缸高到成人腰间,大要两人合抱,板车刚一进村就吸引了村人们的注意,纷纷与送货的小郎搭话问这大缸是谁买的,用来做什么云云。
所以,等大缸送到姜二家门口,关于姜醉儿要用山里那些没人要的野果酿酒的事儿就在长原村里传开了,根本没用上姜保帮姜醉儿宣出去。
姜醉儿指挥人把大缸放进西屋,给人结了钱,收拾收拾便把门关了,再进山摘野果子。
连着三日摘野果,总算是把所需的野果子摘够,可以准备下一步了。
姜醉儿带着姜石和裴境尘正把洗净的野果放进大缸中,耳边突然传来敲门声,三人动作一顿,抬眸相视了一眼,这就有人来打探了?
“你们继续,我出去看看。”姜醉儿边擦手边往外走,出西屋时顺手把西屋的门给关起来。
苗珍等了片刻还不见姜醉儿来给自己开门,眼底顿时爬上几分不耐,“这来开门都这么慢,也不知道是在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