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月前,林府姨娘素素被自己的儿子所气,导致动了胎气早产。没想到出生的是一个女孩,并非她之前一直和林风啸所说的男儿。林风啸一时无法接受,竟连孩子都不曾看一眼,就拂袖而去。
素素日日以泪洗面,对女儿也弃之不顾。
林夫人心善,嘱咐身边的嬷嬷找了一个身家清白的奶娘,先在府中照料孩子。而她,则趁着林风啸与素素心生嫌隙之时,她想再尽力一试,挽回夫君的心。
翻出尘封已久、初见时的衣裳,看着镜中那个与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已经完全不同的自己,感慨万千。对着铜镜,她抬起手轻轻抚摸自己眼角的皱纹,抚过已经不再细腻的肌肤,不再清澈的瞳孔……
“呵……”林夫人看着镜中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不由嗤笑一声,眼底涌出一片水光。她状似无意地抹去,拿起桌上的胭脂,在唇上轻点。
披着斗篷,林夫人驻足在院中的梅花树下。她仰着头看着树上盛放的腊梅,忽然旋身起舞。
“那是……”从前院而来的林风啸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了视线,刹那间,他就想起了那些早已忘却的记忆。
曾几何时,他们也十分恩爱,他愿意为她一句话从城南跑到城北去买一盒点心,也会为了她一个笑容用尽心思准备惊喜。
可是,他们后来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林风啸皱着眉头,他想不起来。
一阵风吹来,吹落了枝头的花瓣,飘飘扬扬地围绕在起舞的林夫人身侧,随着她的身姿一同翩翩起舞。
这一幕,又迷了谁的眼睛?
林风啸痴痴地走近,却又仿佛害怕惊扰了这一副美景。
视线中突然出现的身影,打乱了林夫人的心,慌乱之下她脚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阿沁,小心!”林风啸大步上前,一把揽住林夫人的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带。
林夫人惊魂未定,双手撑在林风啸胸前,大口喘着气。她眼眸中泛着水光,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方才,喊我什么?”
林风啸毫无征兆地将林夫人抱起,顺势掂了掂,吓得林夫人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林夫人看不见的角落,林风啸隐秘地勾起了唇,似乎很享受她的“投怀送抱”。
“夫人,近些时日清减不少啊,这些不长眼的下人,该罚!”林风啸笑着道,答非所问,径直抱着林夫人便回了房。
之后数日,二人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新婚的模样,眼角眉梢之间都满是爱意,蜜里调油。林世轩和素素早已被忘到九霄云外,无人在意。
林风啸更是将库房中的好东西,尽数找了出来送到了夫人的房中。夫人千恩万谢,待来人一走,她却立马敛去了笑容。
“嬷嬷,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好,日后交给晚晚。我这个做娘的,终究是要为她多考虑几分。林府这些财富,绝对不能便宜了他们娘儿仨,这些东西只能是我的晚晚的!”
“夫人……”嬷嬷面露关切,十分担忧。
“无需担忧,我没事。”林夫人微微一笑,错开视线遥遥望着天空,“一夜夫妻百日恩,既然老爷如今已经回心转意,我自然还是希望能继续好好过日子的,你不必为我担忧。”
几日后,林风啸应邀出门,林夫人趁他不在去了书房。
成婚近三十年,她自然是深爱林风啸的。只是如今林府已今非昔比,身为母亲,她自然是要为自己的女儿多谋算几分。况且,女儿在陆家过得也不算舒心。
林夫人在书房一顿摸索,并未发现库房的钥匙。可意外的是,她竟打开了书房中的暗室。看着眼前出现的暗门,她胸腔中砰砰作响的心脏简直快要跳出来。
终是好奇心占了上风,林夫人压着心中的惧意,摸着墙壁一步步缓缓地走了进去。通道一片漆黑,唯有她剧烈的心跳声。
“刷”,通道两旁的蜡烛忽然亮起,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仿佛一只潜伏在暗处的巨兽,张大嘴巴等待着误闯的人。
“咕咚”,林夫人吞了口唾沫,在这一片寂静之中显得尤为明显。
她鼓起勇气,往前走去。终于,她走出了那条逼仄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四处打量之下,林夫人径直朝着一张桌子走去。
“这么多年,我竟丝毫不知这书房之中别有洞天。”林夫人自嘲地摇摇头,在桌上翻找着,“库房的钥匙他能放在哪里呢?既然不在书房,又还有密室,想来应在这密室之中才是吧。”
“咔嚓”。
不知林夫人触碰了什么,书桌旁传来一阵声响,她转头看去——那里居然还有一个密室?
不同于方才甬道的黑暗,眼前这间密室中的密室,却从内向外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林夫人缓缓上前,站在门前朝着门内看去,却不料整个人僵在了原地,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她踉跄着走了进去,不可置信地看着室内所见的一切。
只见这不大的密室四角分别悬着一颗偌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温柔的光亮。密室四面墙上挂满了画轴,画轴上全是同一名女子。她或坐、或立,或饮茶交谈、或抚琴起舞。林夫人透过这些画,甚至能感到她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
如此栩栩如生,必是作画之人耗费了无尽心血。
思及此处,林夫人的心脏阵阵抽痛。
这是林风啸的书房之中的密室,密室之中又套了一间密室,能来此处的人想来也寥寥无几。那这作画之人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
林夫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痛欲绝声泪俱下。
“原来,原来你就是当年你青睐我的原因。”林夫人看着室内那张书桌上平摊着的画布,画上空白处题词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她颤抖着抚上,自嘲地笑了笑,“原来,我能有今日竟全赖与她有三分相似。可我究竟是该谢她,还是恨她?”
“自小以来,娘亲便告诉我,身为女子必须要寻一个好姻缘,要能为娘家带来助益,要牢牢抓住夫君的心。
当年你向我表明心迹时,我欣喜若狂。因为我知道,以家族的地位,我怕是遇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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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一切本就起源于一个谎言,致使我这一生都成了笑话,笑话……”林夫人的神情变得有些癫狂,她双眼赤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看着画卷上笑得温婉动人的女子,心中升起一股嫉恨之情。她猛地扑到桌上,将那尚未装裱的画纸拿起,便想将其撕烂。
不知想起了什么,林夫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画纸重新放回桌面,抚平上头的褶皱。
“不、不行,我不能毁。我还没有找到库房的钥匙,我要去找钥匙、找钥匙……”林夫人口中喃喃自语,看起来有些疯魔。
她在书桌上四处翻找,口中不断嘀咕着什么。忽然,她眼前一亮,在桌下的柜子中发现一只小木盒。打开一看,中间躺着一把钥匙。
“找到了,太好了。”林夫人将钥匙紧紧贴在胸前,将一切复原,沿着来路离开了这个令她崩溃的地方。
之后两日,白日里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与林风啸你侬我侬,感情甚笃,只是每每在望向他时,眼底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憎恨。可一到夜晚,她便将之前所见,尽数写于纸上。
“夫人,您要的东西买回来了。”嬷嬷踏着月色急匆匆走来,走进房间后反手把门紧紧关上,在林夫人耳边轻声说道。
“很好。”林夫人接过嬷嬷手中的纸包,抽了抽,却没抽动。她疑惑地抬头看去,“怎么了?”
嬷嬷一惊,双腿一弯便跪倒在地,她红着眼睛仰头看向夫人,哽咽道:“夫人,您真的要……真的要如此吗?那大小姐,你让她如何是好……”
林夫人叹了口气道:“你跟我多久了?”
嬷嬷脱口而出:“奴婢本是夫人的陪嫁,在夫人身边已有三十七年。”她深深磕了一个头,道,“小姐,若您心意已决,请让奴婢陪您一起。”她目光中毫无退意。
林夫人久久不语,看她这般模样,最终移开视线,吐出一句:“随你吧。”
“多谢小姐。”嬷嬷磕了个头,起身将手中纸包递给林夫人。
次日,膳厅。
当林夫人姗姗来迟走进膳厅时,林风啸、林世轩和素素都已经入座。林夫人视线轻蔑地扫过素素,仿佛对她今日出现在此,毫不惊讶。
这些日子她与林风啸之间的变化,想来素素也听闻了,她能忍耐这些天已经足够令她意外。今日看来是身子有所好转,便立马来争宠了。
林夫人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夫人,来。”林风啸抬起手招呼道。
林夫人莞尔一笑,在素素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将自己的手放在林风啸摊开的掌中。林风啸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扯,林夫人顺势跌坐在林风啸的怀中。
“姐姐可真是,好、手、段。”素素咬牙切齿道。
林夫人朝她展颜一笑:“自然是比不上妹妹。”
一顿早膳,就在奇怪的氛围中展开。
“呃……”
“啊……”
忽然,一阵痛呼声,打断了膳厅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