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纯纯和陆长安相对而立,面面相觑,羞红着脸颊,怯生生地开口。
房间中燃着一支线香,散发出的味道与眼前人身上传来的花香融合在一起,陆长安只觉得头晕目眩,气血上涌。
他垂眸看着面前这个与他只有一臂距离的姑娘,一伸手就能将她揽入怀中。他垂在身侧的手轻微地动了动,被宽大的袖袍遮掩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从陆长安的视线看去,纯纯那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落入他的眼中,他的瞳孔不自觉地收缩了一瞬,咽了咽口水。
“咕咚”一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纯纯好似受了惊,小心翼翼抬头望了陆长安一眼,见他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又别开了头。
“陆公子……”纯纯鼓起勇气再次开了口,“时候不早了,不如、不如……”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扭着头不去看眼前之人,颤悠悠地抬起手,试图去解陆长安的腰带,深吸一口气道,“不如,我、我……伺候公子,就寝吧。”
陆长安握住纯纯的手,带着她往自己身后探去,解开腰封。他接过纯纯手中自己的腰封,随手扔在地上,出其不意将纯纯一把抱起。
“啊……”忽然离地的失重感让纯纯不由惊呼出声,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攀上陆长安的脖子,靠近他的肩头,将自己缩进他的怀中。
得逞的陆长安露出一个坏笑,双手上下颠了颠。如他所料,怀中之人将他抱得更紧了。他满意的不再使坏,抱着怀中人大步流星往内室走去。
陆长安用肩头撞开悬在梁上的珠串,珠子碰撞的声音像是落入池塘的小石子般,惊起了纯纯心湖中的阵阵涟漪。
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可在陆长安怀中的纯纯却感觉像是过了许久许久一般。
陆长安俯身将她稳稳地放在床榻上,蹲下身脱下她脚上的绣花鞋,捏着她纤细的脚踝。纯纯有些害羞,试图缩回自己的脚。可陆长安捏得紧紧的,丝毫不松手。
“公子……”纯纯无奈开口,可一出声,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纯纯的声音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娇软而带着些许媚意,似撒娇般,钻进陆长安的耳朵,听得他痒痒的,像是有一根轻柔的羽毛在耳边轻饶,痒到了他的心底里。
陆长安松开了她的脚踝,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纯纯,目光犹如看见了猎物的凶兽一般,志在必得。
他缓缓抬起手,将方才取下腰封后已经散开的外衣慢慢脱下。他的动作很慢很慢,他的眼神一直盯着纯纯不放。
纯纯从床上坐起,咬着自己的唇瓣,忽然起身跪坐在床沿,抬起手解开陆长安衣服上系着的带子。
她的动作有些突然,陆长安愣了一霎,随即便垂下手,含笑任由她动作。
很快,陆长安便只剩下一身白色的亵衣。
“纯纯姑娘。”这是今夜在这房中,陆长安开口说得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喑哑,带着难耐的隐忍。当纯纯抬头看去时,他忽然俯下身子,搂住她的腰,吻在了她的唇角。
陆长安手下微微用了些力,将纯纯搂近自己,两人之间的间隙猛然消失。
这腰,果然很细,我一只手便能箍住。
眼下的时刻,他居然分心回想了一番方才看见纯纯在台上跳舞时的心中所想。不过,也只是一刹那而已,陆长安的身子越俯越低,屈着双膝也爬上了床榻。
他抬手一拉,床幔在他身后垂下、合拢,将二人的身影遮盖。
烛火摇曳,两个交错的影子映射在床幔上,如同交颈的天鹅一般。粗重的喘息和压低的呻吟声,响彻在整个房中。
烛光一直到黎明才渐渐变得微弱,蜡泪在桌上蜿蜒成一条小溪。
陆长安一夜未眠他看着缩在自己怀中安睡,却并不十分安稳的纯纯,伸手抚开她眉间的皱起的印痕。他轻轻将纯纯的头拖起,将自己被压在对方脖颈下的手小心翼翼地抽出。
长时间不动的手早已变得麻痹,只一动,一阵酥麻之感传来,还带着些许疼痛。陆长安龇牙咧嘴的将纯纯的头放在枕头上之后,赶紧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肩。
他坐起身,痴痴地看着身侧的姑娘。既是裹着锦被也能看见她露在外面的脖子、肩膀上,绽着朵朵红梅,陆长安带着歉意伸手轻抚。
不料睡梦中的纯纯不耐地挥了挥手,企图将这扰人清梦的坏东西拍开,随即转过了身,只留下一个后脑勺对着陆长安。
陆长安倒也不恼,看着她的后脑笑了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
他坐在桌边,手中握着一支金簪。思索再三后,他将簪子放回桌上的木匣,将其放在了桌上,又走到书桌后俯身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将纸压在了那个装着金簪的木匣之下,转身出了门。
陆长安出了门后并未回府,他径直上楼,去了几日前阁中姑娘带他去过的,牡丹的房间。
牡丹的房门正大开着,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哟,这不是陆公子吗,这个点您不是应该软玉在怀吗?怎么起这么早?莫不是纯纯这丫头没有伺候好公子?”坐在铜镜前梳妆的牡丹在镜中看见了来人的倒影,笑着问道。
陆长安开门见山:“牡丹姑娘,我想替纯纯姑娘赎身。”他看着镜中有些惊讶的面容,还不等对方开口,继续说道,“牡丹姑娘,我考虑的很清楚了。我心仪纯纯姑娘,我想娶她。”
牡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铜镜中陆长安的双眸。二人的视线即便没有直接相交,可陆长安也在牡丹的视线中,看到了郑重。
“还请牡丹姑娘行个方便,告知需要多少银两,定双手奉上。”陆长安神色认真道。
牡丹收回视线,扬唇一笑:“陆公子,你们陆家也是个百年家族,你作为现家主之子,娶一个青楼女子?族中真的会允许吗?”牡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神情玩味地看着陆长安,眼神中丝毫没有身份地位不同所带来的讨好。
陆长安一时被牡丹的神情所震慑,可也不过转瞬罢了,他立马便明白了牡丹那玩味的神色之下的认真。
出乎牡丹的意料,陆长安竟后退了一步,郑重其事地拱了拱手,神色认真,并未因牡丹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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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而显得轻视。他的声音极其沉稳,细听又能听出语气中的雀跃:“牡丹姑娘,小生此言自是三思而后,府中之故不必在意,我自会将一切问题都处理好之后,干干净净地迎纯纯姑娘入府。”
牡丹不语,起身朝陆长安福福身,上下打量着他。她抿着唇,似在思索着他言语中的真意:“公子应当知道,在我们这种青楼女子眼中,真情、承诺,都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若您真想替纯纯赎身,那便请带万金来。纯纯是此次寻芳宴的花魁娘子,若是留在阁中,自然是能替我赚不少银两。如今我问你要万金,想来也不算过分。不知陆公子,觉得呢?”
陆长安在听到牡丹前半句话时,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只以为这个要求怕是难以如意。可后半句话,让他的心放了下来。
万金虽多,可在陆长安心中,这个实实在在的要求,更胜于其他或许虚无缥缈的要求。
“好,还请牡丹姑娘等我。”陆长安郑重应下了这个要求。
他没有讨价还价,也没有面露不愉,更没有觉得赎一个青楼女子竟要万金不配,牡丹心中对他高看了几分:“陆公子安心,只是这等不可无休止,便以半年为期如何?这半年我可以只让纯纯上台献艺,不陪客。”
陆长安眸子一亮,他倒没有想过提这种要求,毕竟纯纯如今是花魁娘子,慕名而来之人想必不会少。与其在卖艺卖身之事上与牡丹过多纠缠,不如早些将万金凑齐,带着纯纯回家。
至于这卖不卖身,若说他丝毫不在意怕是有些假,可这本就不是纯纯自己能够选择,他自然也不会因此事而轻慢了纯纯。
如今牡丹自己提出,那真真是意外之喜了。
陆长安带着谢意颔首:“如此,便多谢牡丹姑娘了,告辞。”
牡丹看着陆长安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可目光却隐隐有些怀念。
纯纯,希望你的眼光没有错吧。
※
“姑娘,姑娘……恭喜姑娘。”茉莉推开房门,一路小跑着,在距离坐在铜镜前的姑娘三步之处停下脚步,行了个万福礼。
纯纯穿着一身亵衣,坐在铜镜前,手中握着一把木梳,正梳着垂在身前的长发。听见茉莉的声音,她只是淡淡抬了抬眼眸,从镜中看向茉莉,不咸不淡地开口:“何事如此?”
茉莉提起衣摆便跪在了纯纯身后,仰着头:“姑娘,妈妈方才派人来传话,陆公子向她提出愿为您赎身,想娶您回家。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纯纯勾唇一笑,放下手中的木梳,拿起方才她放在梳妆台上的,原先被陆长安摆在桌上的信纸和木匣。
她从匣子里取出那支金簪,对着铜镜在自己的发间比划着。
“茉莉,希望我们没有赌错,他如我们得到的信息一样,是个值得的人。”
“姑娘,我们前期做了那么多准备,一定不会错的。一定!”
“希望是吧。”
纯纯将那支金簪放回木匣,捻起信纸看了一眼,将其一起放进木匣。
只见纸上写着两个大字——
等我。